两人就这样你一口我一口地吃完了所有的混沌。
因为太饱,连哲予笑着说:“不如,我们出去散散步,消消食如何?”
苏末离有些迟疑地看了一眼黑漆漆的窗外,“现在吗?外面可冷着呢!”
“有情饮水饱,同样的道理,有爱就不会觉得冷啊!赶紧的吧!换衣服!”连哲予兴奋地站了起来,一边朝壁柜走,一边就将浴袍给脱了下来。
苏末离一个不注意,瞥了他一眼,不由红着脸尖叫一声,急忙捂住了眼睛,叫道:“连哲予!你可不可以不要时时表露你暴露癖?!你怎么可以里面什么都不穿?你非得要害得人家长针眼么?”
晕死!他方才竟然还躺在她的腿上!
若是他的弧度大一点,她一定会看见他衣服内所有的内容!
想到他那健壮的身体,苏末离一颗心‘怦怦’乱跳。
连哲予却坦然地笑着转身,“这在自己家里,要穿那么整齐做什么?难道要全副武装才算是没有暴露癖!哼哼!你知不知道,男人晚上在睡觉的时候,最好裸睡,这样有利于健康,有利于男人某个部位的血液循环,从而让某方面的能力更强大!可是因为害怕你不习惯,我可一直委屈着我的小弟弟呢!不过,吃亏的还是你,因为用它的可不就是你么?”
苏末离见他越说越露骨,越说越下流,便再也听不下去了,捂住眼睛大叫道:“连哲予!闭嘴!限你五分钟之内穿戴整齐,不然今天晚上你睡另一间房间去!”
“好吧好吧!怕了你了!”连哲予无可奈何地笑着说。
过了五分钟,连哲予说道:“好了!你现在可以睁开眼睛了!”
苏末离依言睁开眼睛,却又立即大叫一声闭上了眼。
因为连哲予那个恶心的家伙,竟然仍然什么都没穿!
他竟然什么都没穿地站在她面前足足有五分钟!
太可恶了!
苏末离恼羞成怒地一边闭着眼睛,一边就对着连哲予拳打脚踢起来,“混帐!sè_láng!变,态!”
连哲予笑弯了腰,一边举手招架着一边喘着气提醒,“苏末离,你可小心着点!你可能会不小心碰到什么地方哦!”
苏末离一听,立即不敢再乱打了,悻悻地收了手,叫道:“连哲予,你再胡闹下去,我就不去了!反正老这样下去根本就出不了门!”
连哲予见她真心恼了,这才笑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这次我保准穿好衣服!”
说着便真的转身向衣柜走去。
一阵衣物的悉悉索索的声响过后,连哲予说道:“我可以了,换你了!”
苏末离却再也不敢轻易地睁开眼睛了,咬着唇威胁着,“你确定穿好了?如果你骗我,我不介意把你变成太监!”
“呵呵。你舍得吗?我变成太监了,你可就没有性福了哦!”连哲予笑着说。
“说正经的!”苏末离忍无可忍地低吼一声。
“真的穿上了。”连哲予这才正儿八经地回答了。
苏末离猜他把戏不可能重复地玩,所以便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见他果然穿戴整齐了,这才长吁了口气,狠狠地给了他一个大白眼,“幼稚。”
连哲予哼哧哼哧地笑。
苏末离从衣柜取了衣服,自到卫生间换了,这才与连哲予一起出了门。
此时,已经是凌晨三点来钟了,可以说是夜里气温最低的时候,苏末离刚一出门,被刺骨的寒风一吹,便接二连三地打了好几个喷嚏。
连哲予急忙将她包裹在自己的大衣里,笑道:“这样暖和了吧?”
“嗯。”闻嗅着他身上那股好闻的薄荷香气,感受着他温暖的体温,苏末离心里有种安宁的美好。
两人就这样搂抱着往外走去,顺着那条宽阔而平坦的大道往前走着。
一路上,晕黄的路灯照在他们的身上,连哲予第一次觉得原来这条路竟然如此温馨。
有那么一刹那,他希望这条路永无尽头,那么他就可以搂着自己的女人一直一直地这样走下去。
这,其实是一种多么极致的浪漫与幸福啊!
如果能够这样一辈子,他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走了一会,苏末离轻轻地说:“马上就要过年了呢!”
“是啊!你有什么打算?有没有想去的地方?”连哲予问道。
苏末离想了想,点了点头,“有。我想去看看我的继母。她自从摔伤进医院之后,我便再也没有看过她了,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从昏迷中清醒过来,我给他们留的钱又够不够用。”
“你想知道的话,那我们便回去吧!离过年也没几天了,我们可以提前回去。”连哲予紧紧地抱了一下她。
曾经以为她铁石心肠,总是高高在上,从来都只把别人看作低贱的尘土,从来不愿意低下她那高傲的头颅去看一眼,却没想到越接近她,才越发现她并不高傲,她的心也并没有像他想像的那般铁石心肠。
相反,她的心极其地柔软极其地善良,她舍不得伤害身边的任何一个人,总天真地以为她的力量很大很大,大得完全有能力去护卫她身边每一个人的安全。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有机会接近她,用他人的安危来迫使她留在他身边。
这个傻女人啊,真的是傻得让人心疼。
每每想起他对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