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底,林千木与吴佳佳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婚礼,婚礼上,吴佳佳脸上的笑容美丽得几乎亮瞎了所有人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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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荏苒,距离苏末离离家出走转眼就过去了五个月。
在这五个月里,连哲予结束了所有见得光见不得光的生意,辞退了末离山庄所有的佣人,只余了自己独自守在了山庄,天天与死去多年的苏末离作陪对话。
从此,晨昏颠倒,他忘记了时间的存在。
直到有一天,他收到了一封来自佛罗伦萨的信件,看到那日期,他才恍然得知,时间已经悄悄溜走了很多......
信是连心怡寄来的请柬,邀请他去参加她的婚礼。
看着那熟悉的笔迹,还有那张有着她灿烂笑容的照片,回忆里那纷乱曲折的往事,连哲予只觉得自己恍然做了一场梦。
连心怡病好出院了,而她的结婚对象竟是她的主治医生。
他万万没有想到,连心怡竟然会在那疯颠的世界找到了属于她的爱情。
那么,她真的改变了吗?
连哲予握着那张请柬犹豫了近一个星期,最后决定出席。
他乘坐的是自己的私人飞机,当然与他同去的,还有冷冰冰的苏末离。
到达佛罗伦萨曾经承载着他梦想与痛苦的家里时,所有人看到他都吓了一大跳。
自从他与苏末离的婚礼以失败告终之后,他再也没有回来过。
在人们的记忆里,他仍然是那个意气风发,霸道凌厉的连家掌门人,却不想现在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却是一个满头白发,浑身上下都透露着疲惫沧桑的寂※寞※男人。
尤其是看到冰棺里的苏末离时,众人更是惊疑万分,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敢发出惊叹之声。
当初连哲予强势夺权的阴狠,仍然让众人心有余悸。
老管家最为镇定,急忙上前迎接他,并且让人将冰棺送进他的卧室。
一阵忙乱之后,连哲予坐定,这才淡淡地问起连心怡的事情来。
管家便细细地将他所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连哲予说了,最后叹道:“心怡那丫头吧,小时候很可爱很善良的。我记得有一次,她在后花园拾到一只折了翅膀的小鸟,当时夫人嫌弃小鸟脏,令她将小鸟扔进垃圾桶,小姐不肯,抱着小鸟往怀里塞。夫人大怒,冲上前去抢夺,威胁要打她,她吓到了,哭叫着放了手,眼睁睁地看着佣人将鸟扔进了垃圾桶。可是晚上,我看到她偷偷地溜回后花园去,从垃圾桶里抱起小鸟又回到了房间,找我要了很多种药,胡乱地给小鸟抹。小鸟治好后,她又偷偷地放了。”
“是吗?”连哲予听得一愣一愣的,只觉得管家口中的那个善良的小女孩根本就不是他熟悉的连心怡。
“那丫头吧,只不过是后来受了她妈的影响,再加上你的突然出现让她有了危机感,这才做出许多荒唐的事情来,但不管怎么样,她都已经受到了惩罚,少爷你就原谅她吧!”管家有些不安地看了连哲予一眼,“这次是她的大喜日子,少爷真的要去祝贺她么?”
连哲予沉吟了一会儿,突然站了起来,“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她回来,自然是要去祝贺的!”
管家还欲再说,连哲予举手制止了,“放心吧!我原来想要的东西如今在我眼睛里都如粪土一般,所以不会再跟她计较什么了!”
管家一听,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这就好这就好。兄妹之间,多多扶持才好!”
连哲予淡淡一笑,“我累了,去休息了。”
说完就往楼上走去。
看着他那寂廖的身影,管家无奈何地叹了口气。
第二天,连心怡竟然带着她的未婚夫彼得上门拜访了。
连哲予像两人从未发生过不愉快一般地亲热地接待了她,与那位相貌堂堂,风趣幽默的精神科医生交谈过后,还有仔细观察过他们俩的互动之后,连哲予原本存于心里的一丝疑惑完全打消了。
什么都可以作假,那眉目之间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温柔与亲昵却不容易作假。
他看到了连心怡对彼得的由衷倾慕与依恋,也能看到彼得对于连心怡的纵容与爱宠。
这天中午,他们在一起吃了个在连哲予记忆中从未有过的最为温馨和谐的家宴。
吃过饭后,彼得去向管家讨教种植兰花的秘决,一时之间,偌大的客厅只剩下连哲予与连丁怡。
连哲予沉默地走到窗前抽烟,若有所思地看着那个虔诚讨教的彼得。
连丁怡走到了他身旁,轻轻叫道:“大哥,从前我和爷爷,还有爸妈都做了很多对不起你,对不起大妈的事情,在这里,我想郑重地跟你说声抱歉。”
那声‘大哥’听得连哲予的心莫名一暖。
在记忆里,连丁怡从未这样叫过他。
虽然他也姓连,虽然他们的身上流的血一样,可是他们却从未当他是连家的一份子,从未给过他一份归属感。
而现在,彼此都深深伤害的他们,却坐在了一起。
但他的神情依然淡淡的,目光也没有从彼得身上收回来,淡淡地说:“不管从前发生了什么,你总是连家的大小姐,所以你放心,我会给你一份足以让你在人前骄傲的嫁妆的。”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到这里来不抱有任何目的!我只是很开心你能来......”连丁怡急忙摆手,眼睛悄悄泛泪,“其实我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