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可遇喝了杯水,不知为何却毫无睡意。关了床头的灯,身子紧缩在床的那一侧,在黑暗睁着眼睛,身后是皇甫曜均匀的呼吸。
早晨,阳光传过薄透的窗帘照进来。皇甫曜趴卧在床上,四肢伸展,半张脸埋地柔软的枕头里,占了大半个床位。乔可遇还维持着晚上的姿势,只是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
突然,刺耳的铃声响起来,惊扰了这个宁静的早晨。乔可遇睁开眼睛,分辨出是皇甫曜的手机在响。便动了动发僵四肢,继续闭上了眼睛睡。
皇甫曜本来也没想接,但是铃声响了很久,吵得他终于撑开沉重的眼皮,却觉得头疼欲裂,伸手抓过手机搁在耳边,应了一声:“喂?”
“大少?”电话那头传来特助迟疑的声音,因为听出皇甫曜的嗓音像还没有睡醒。
皇甫曜迷迷糊糊地听到他的声音,瞬间清醒了些,抓过床头的表看了一眼,居然超过10点钟了。马上想到上午有个例会要开,特助打电话应该是提醒他这件事。
“把整理的资料交给杨副总,一会儿的例会由他主持。另外把今天需要处理的急件送我家里来,就这样。”手背盖住极度不适的额头,吩咐完也不等那边应答便挂了电话。
仰卧在床上,觉得不止头沉,好像浑身都在酸疼,应该是感冒的症状。
他皱眉喊了声:“乔可遇!”皇甫曜知道她肯定醒了,刚才有感觉到她动过。
乔可遇睁开眼睛,感觉有点酸涩。慢慢转过头去,见皇甫曜仰卧在床上,薄被盖在腋下,一只手臂压在额头上。眼睛微阖,脸色上去也不太好。
“你吃的药给我来点。”说话的时候有着浓浓的鼻音。
“感冒了?”乔可遇有点惊诧。
又突然想起昨晚的缠绵,她早提醒过他会感冒的,他偏不听。不可否认,心里好像有点小小的幸灾乐祸,唇角轻勾了一下,怕他看见,赶紧走到打开医药箱,将里面的药都翻出来。
“有没有发烧?吃不吃退热的药?”她拿着药盒转过头来问。
“不知道,你来帮我试一下。”他压在额头上的手臂没动,眼睛微微闭着,看起来很没精神。
乔可遇不疑有它地走过去,正要伸手摸上他的额头。他压着头的手臂让开,却是抓住她的肩头,将她整个身子翻过来压在床面上。
“皇甫曜,你干什么?”他几乎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乔可遇惊叫。
“刚才是不是地笑我?”他浑身酸软的难受,这么一个动作便让他有点气喘,却还在有心情计较,她刚刚唇角偷偷弯起的弧度。
他可能真有点发烧,压着她的肌肤温度灼人,喷在脸上的气息也热乎乎。两人离得这么近,口吻中又带亲昵的感觉,让她很不自在。
“你快起来,该吃药了?”
皇甫曜看到她白皙脸颊上,闪过一丝可疑的嫣红,不禁有些恍神。这副小女儿的姿态,可能连乔可遇自己都不知道。
然而手机的铃声,又不合适宜地响起来。他皱眉,只好去抓床头的手机。
乔可遇则趁他不备,用力竟也将他的身子推开了。皇甫曜也没有再闹,已经点了接听键,她隐约听到是个女人的声音,喂了一声,乔可遇便出去了。
“罗桑?”皇甫曜不确定地问。
“你病了吗?”罗桑倒是细心,关心地问着他。
“没什么,有点感冒而已。找我什么事?”
“我的包昨晚丢了,手机、身份证还有所有卡都在里面,怎么办?”罗桑说出打这个电话前,早就想好的理由。
“先别急,如果是在活色生香里丢的,是可以找回来。”皇甫曜安抚。
“可是,我没钱交房费了……”她的声音听来无比窘迫,又可怜兮兮地问:“你可不可以过来一趟?”
皇甫曜沉默。
并不是为了这点费用,罗桑家虽不在本市,却也是j市楼氏楼夫人的外侄女,算是在寄养楼家长大的(楼少东的表妹)。所以这点小钱,罗桑应该很容易解决,并非必须求自己援手,他怕的是纠缠。
“你知道一向不记电话号码的,平时都靠着手机。自从那件事后,阿姨和姨夫都不自己管我了,我这会儿打电话去求救,他们肯定会知道昨晚的事……,我只能找你。”那头还在解释,想让这个理由更具说服力。
“你等着,钱我马上让人送过去。”乔可遇倒了杯水折回来,正听到皇甫曜说这一句。
她将水杯和几个药盒一并搁在床头,转身便去了浴室洗漱。心里想着,他不知道又和哪个女人,达成了如同与自己这般的交易。只是想到他同时周旋在几个女人中间,让她心里泛起微微的不舒服。
垂在身侧的手握了握,乔可遇再忍忍,照这个速度,你应该很快会解脱。
卧室里,皇甫曜挂断了通话。看着掌心那些花花绿绿的药片,胶囊,皱着眉和水吞下去,便又躺下睡了。
乔可遇洗漱完毕,才注意到电视上贴了一张便签。是兰嫂留下的,说今天要陪聂兰去度山扫墓,拜托她给皇甫曜做早餐。
她抬头看看表,都快11点钟了,准备午餐倒是来得及。病患还是吃清淡一点好,反正自己和妈妈也是要吃的,就煮了皮蛋瘦肉粥。
不久,门铃就又响起来。乔可遇只好关小了火,转身去开门。
门外,皇甫曜的特助一身正装,手里抱着几个文件夹。门内,乔可遇穿着家居服,头发很随意的扎着,也没有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