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春市作为现如今东北第四大城市,因为是以完整的延春市为基础扩建,乍一看,无论是街道还是气势,都在平阳之上,随着大量工厂的落户延春,延春的人口也开始激增,平延线作为货运的主线,无论是过珲边进朝鲜,还是去三角湾,都要在经过延春,导致延春市的繁荣程度激增。
再加上即将开始的春季战役,李阳坐镇平阳,显得平阳安全无比,但是也有很多人做了两手准备,在经济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在延春这样的后方置办产业,以策万全。
导致延春一带的物资需求加大,每日往来的人跟商品都变得多了起来,但是这些货物的运输,只能走公路跟铁路,而且除了三角湾跟平阳的直发列车,大部分商人都是要在延春停靠的,这就给了谭耀光设卡收费的机会。
现在延春虽然有着一百五六十万的人口,但是这里有很大一部分是已经分配到朝鲜半岛的人,他们在这里是等待准确的分配地点,以便拿着火车票登上火车,去他们新的家。
这些人不仅是牡丹市,是全东北境内四面八方而来的人,尤其是农民,拿着土地临时置换文件,都要去朝鲜开垦土地了,而原本的地方,也是留下一部分耕种,万一打不到,这不就赚到了。
这些外来人口,在延春市停留,都要交人头税,虽然不多,一人一毛,但是人一多起来,来来往往的,可是一笔大数目。
谭耀光此人是洪军的一个老大哥,但是却不是一直跟李阳起家的老部队,而是从平洲逃出来的人,他原本穷困的时候,终于见到了洪军,在洪军麾下打了大半年的仗,正经的硬仗也打了无数,军衔也提到上尉,但是因为文化水平太低,升不上去了。
那个时候,洪军对此人也算照顾,给了他两个选择,要么去军校进修,出来一个少校的牌子是稳稳的,要么就是进入保安部队,承接地方保卫的工作,不需要有太强的大兵团的作战指挥能力,他的军衔还能提上去。
早就拼命拼累了的谭耀光自然选择后者,到了保安部队,掌了一个营,一直到现在,随着保靖军的成立,他的资历还算干净,他就成为了保靖军四旅的上校旅长,手下八个营的保靖军部队,控制了整个延春的防务。
人一安逸下来,想法就多了,而且保靖军的上校,在待遇上还不如一个野战军的上尉,人家有作战补助,一开战,各种名头的军饷如雨一般的落下,让谭耀光眼红的紧,但是已经安逸这么久,原本又不愿意拼命的他,已经没有了转到野战军的心思,但是在钱财上实在有些捉襟见肘,他再一次去平阳,跟昔日同僚,一起去大舞台娱乐城耍了一通,六七个人近一千块的单子,看得他双眼发直,再看看说要请客的平阳军的一个上校团长,眼睛都不眨的逃了平阳银行的金票出来,他就傻眼了。
原本他还在为每个月多几十块待遇的问题纠缠后勤部门,现在才知道,野战军跟他同级的人是什么待遇,那个老兄弟还笑着说道,不过一次战争的开拔饷钱而已,他还掏得起。
他只看见这话语中的财大气粗,没有看见这个上校视死如归,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态度。
回到延春他的心里就不平衡了,随着牡丹市的人流入延春,为了控制人口流动临时加征的人头税由地方驻军负责,这让他的心思活络起来。
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人一旦迈出这一步,他就停不下来了,人头税的事情已经首尾难收了,但是他感觉着人头税来钱太慢,而且这点钱才还要上下打点,分给四旅的官兵,他深知什么叫做不患贫患不均,无论多少钱,雨露均沾才是长久之道。
所以,士兵们发现所谓临时征收人头税的期限过去后,他们还在征收人头税,就起疑了,但是马上他们发现多了一笔特别津贴入账,数量不多,每个士兵多个七块十块的,但是这是额外来的,他们虽然军饷不低,但是却没有任何额外收入,虽然薪水跟野战军低三成,但实际上的收入,他们少了两三倍不止。
既然有钱拿,就没人会多嘴,上头不说,他们也不问,糊里糊涂拿着这个钱,他们才安心,要是真清楚是怎么来的,反而拿不住了。
谭耀光感觉钱少,所以就打上来往的商税的主意,重金贿赂了延春铁路局的人,除了公仓车以外,所有货车,都拦住,收税!
人心不足蛇吞象,胃口只会越来越大。
他用重金贿赂了铁路局的人,政府相关部门的人,只要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没看见足以,每个月就会多薪水一倍额外收入入账,他们当然愿意。
在商务厅监察处下来的一个副处长,他付出了几千块跟一个曾经三流明星的代价,才算摆平,这事情他以为上头监察部门来过后,就可以肆无忌惮了,所以他收商税从海关税变成了交易税,这一下子让商人们交纳的税务激增数倍。
现如今没有电力,没有汽车,运输少不得人力,雇工薪水、车马费价格不菲,他们一笔生意如果没有百分之一百五以上的赚头,实际上根本就是不赚的,一般海关税占利润的百分之三左右,咬咬牙也就认了,但是交易税能达到百分之十二到二十,这是看货物类别。
也就是说,交易税就要抽掉利润的百分之十五,谭耀光这征收一次,那就是双倍交易税,百分之三十,乖乖,那可是要了商人的命了。
这样交税,十个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