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栖月大吃一惊,毕竟领养天赐之后还真没有见过他哭成这样,不由得跳下石榻,飞快地冲出了居室。
“天赐!”
花栖月叫道,只见天赐坐在院中一边哭一边抹泪,幽水和绿心等人非常焦急,不过一听到花栖月的叫声,顿时松了一口气。
“娘亲!”见到了花栖月,小家伙连忙爬起来扑入了她的怀抱。
毕竟花栖月一下子就失踪了一个上午,采宁采青四处寻找,谁不知道她失踪了,小家伙以为娘亲不要他了,所以在此撒野大哭。
“乖,别哭,娘亲在这里呢……”花栖月拍拍他的背,小家伙呜呜地哭了一会,终于止住了眼泪,瞪大那双尽是泪雾的眼睛看着花栖月。
“娘亲,你去哪里了?”
“呃……娘亲发现了一些小事,所以从后院出去了,不要怕,娘亲不会扔下你的。”花栖月一阵心酸,天赐虽然忘记了以前,但是内心深处,还是有一种冥冥存在的阴影吧?
花栖月拿着手帕给他印干了脸上的泪痕,“用过午膳了吗、”
“还没有!”天赐有些怯怯地道,“娘亲,你真的不会扔下天赐吗?”
“嗯,不会!”花栖月重重地颔首,“不管如何,娘亲都不会离开你。”
花栖月的保证让天赐略为放心,她拉着小家伙正欲回院,让幽水送午膳过来,站起来这才发现云时墨正默默立在一边,采宁与采青亦愤怒地瞪着他。
花栖月淡淡地收回了目光,从昨晚知道他和公主幽会,她就决定不再将心思放到这个男人的身上了。
拉着天赐往院内走,交待了幽水要了午膳,小家伙倒快乐地朝云时墨招手,“爹爹,快来。”
“天赐,以后你要改口,南王始终是长京国的南王爷,就叫王爷大人吧。”花栖月认真地叮嘱着儿子。
天赐迷惑地看了看皱眉的云时墨,又看了看淡然的花栖月。
云时墨默默地跟着母子走入了膳厅,坐在了花栖月的对面,院中的采宁采青,额头青筋突出,真的很想将云时墨狠狠地揍一顿。
然而想起了花栖月的叮嘱,也只好将这一口气强忍下去了。
“娘亲,你是不是和爹爹吵架了?”
面对孩子那天真的目光,花栖月不由得有些心软,她应该怎么说呢?
云时墨笑了笑,“的确如此,你娘亲现在心情不好,我们先用膳吧。”
天赐黑溜溜的眼睛盯着花栖月看,花栖月只好淡淡地笑起来,客气地对云时墨道:“王爷,我们男未婚女未嫁,希望王爷以后还是少来这里了。”
云时墨继续拧眉,今天的花栖月怎么突然变成这样,先是失踪了一上午,然后又对他态度冷淡。
难道她知道了?
云时墨的心顿了一下,轻叹一声,“栖月,我说过了,不管发生何事,你,都要相信我。”
花栖月黑着脸不想和他说话,云时墨无奈,只好求助地看向了天赐。
天赐立刻拉了拉花栖月的衣袂,“娘亲,爹爹惹你生气了?自古以来便有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不要生气嘛,何况爹爹又不是鸡狗。”
花栖月被天赐的话逗笑了,“要是他就是鸡狗呢?”
“那娘亲也只能认啦,谁叫娘亲喜欢他呢!”天赐掩嘴发笑。
“娘亲才不喜欢他!”花栖月赌气地冷冷地道,这样的一个男人,她实是不想再相处下去。
毕竟说不定有一天他跟周智成一样呢?花栖月的心里,始终有这么一道坎——如今他们未成亲,可是这个男人却夜会公主,实是不可饶恕。
“娘亲不喜欢他的话,为何会绷着脸啦?一定是还生气吧,那天公主赐婚,爹爹都没有拒绝,哼。”小家伙挺记仇的,还白了云时墨一眼。
花栖月看了一眼狡猾地笑的天赐,干脆闭上了嘴巴。
越说越黑,不言不语还会清者自清,虽然……她承认自己喜欢是喜欢云时墨的,但以后不会了。
幽水等人很快就将午膳送了上来,天赐这么一闹,他早就饿极了,端起碗就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慢慢吃,爹爹给你挑鱼刺儿。”云时墨表现与往日没什么两样,那么正常那么体贴。
花栖月只觉得这男人虚伪,不过幸好她提前知道此人的性情,不必再陷入。
三人用完午膳,花栖月就准备去院枫,将自己所掌握的所有绝杀技传于他们,但是摄魂术,自然不能相传。
就算天辟不说,花栖月也有个度,摄魂术可是她最大的依仗,如果被人知道了的话,必定会引出那些隐居的老怪物。
到时会引来更多的敌手。而绝杀技,可以解释是从某些特殊的地方得来的。
“娘亲,你好象真的非常不开心。”天赐已学会观言察色,小心翼翼地道。
他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惹得花栖月生气。
花栖月默默地摇首,“天赐,娘亲是在想其他事情,不是生你的气。”
“也不生爹爹的气了?”
“天赐,娘亲不是说了吗,不要再叫他爹爹了!”花栖月和天赐刚刚走出花府,她的说话很多经过府前的人都听到了。
他们不由得都露出怪异的神色。
“娘亲,我不说了,你不要生气!”小家伙知错了,再也不提关于云时墨的事,花栖月将他抱上马车,独自往枫院而去,而云时墨立在那里,无疑,他是被抛弃的那一位。
“咦,南王和郡主不是很快就大婚了吗?”
“对啊,呀说是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