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德诺端坐在正中的椅子上,冷哼一声,“弗朗西斯,你身为神裔,却犯下了这许多的罪行,可说罪行滔天,罪不容诛!必须由我亲自主审!诸位大人不过是因为不齿你的罪行,来亲眼观看您是如何伏法的!同时也来做一个见证的!”
杜尘笑了笑,这时候布泽在后面退了他一把,“跪下!”
“帝国内除了圣教和陛下,再没有任何人有权利叫我下跪!难道你自认比圣教和陛下还要尊贵!?”杜尘白了他一眼。布泽大怒,伸腿便要踹杜尘。
“布泽,够了!”威德诺盯着杜尘冷笑一声,挥手示意布泽退在一旁,质问道:“弗朗西斯,难道你还不立刻伏地承认你的罪行吗?”
“我的罪行?呵!尊贵的礼法大臣,请您来告诉我到底做什么,好吗?”杜尘变相地嘲讽着威德诺。
“哼,你进入帝都不过短短半天,就犯下了一起不可饶恕的罪过!而且你在离开帝都求学之前,更是罪行累累,简直令人发指!”
威德诺不遗余力地指责杜尘,而且大义凛然,一幅公正无私的大法官形象正气堂堂!
杜尘没有搭理威德诺,忽然抬头看了看审判台后面代表公平公正的天平雕塑,心中暗想,前世人都说,政客杀人的罪名只凭一句莫须有,就足够了,呵呵,今天自己是切身体会到这一点了!
“礼法大臣,您是帝国最高的法官。说话可是要讲证据的!请出示证据给我看看!这是我地权利。”杜尘很淡然的道。
“当然,我判案的准则就讲究证据的!如果不是证据确凿,我也不会请基里塞克上将派人抓你!”威德诺拍了拍桌案上厚厚的一摞卷宗,沉声道:“先不说你在求学之前的罪行,单说你回到圣约翰城之后的累累罪行!”
他把一份卷宗扔在杜尘脚下,厉声喝问,“九月十三日傍晚,你进入圣约翰城!在圣博文广场与凡尔纳卫士险些发生冲突,随后费迪南德教父将你带入大教堂!”
杜尘点了点头,这件事圣博文广场上的许多行人都看见了。可以说是满城皆知。但后面的事情可就是只有极少数人知道,发生在深夜的秘密了!
“可是。第二天清晨五点,太阳刚刚升起地时候。有人看见你在南城帮平民修葺房屋!这就说明,你是当夜离开圣约翰大教堂的!说!离开大教堂之后,第二天在帮贫民修葺房屋之前,你在做什么?!”
杜尘惊讶地看着威德诺。“亲爱地礼法大臣,您不是在说,我在这段时间内犯下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行!?”
威德诺笑了,“怎么。你解释不清楚吗?我来告诉你,当夜,你离开圣约翰大教堂之后,在南城地第五街区残忍地杀害了一位勋爵……而且你杀了那位勋爵后,还令人发指地jiān_shā了他美丽的未婚妻!!”
……
这时候的圣博文广场上,黑压压的人群聚集在一起。连分处广场南北两端的凡尔纳宫和大教堂都被惊动了。
人群中,一位六十多岁的白发老人站在自己的手推车上,大声地说着。“我不想多说什么,也不敢在圣博文先祖地雕像下乱说……去年这个时候,我和你们大家一样,都在南城的街道上靠推车送菜来糊口,可现在,我跟你们一样吃饱了饭,穿暖了衣!这些都是谁给的!?”
他脸上的皱纹扭曲在一起,面色通红,气息因为太过高声说话而不再平静了,但老马修还是用最大的声音说道:“弗朗西斯大人是什么人,大家心里都清楚,我们当中谁没有受过他的恩惠!?因为弗朗西斯大人地仁慈,我们的妻儿才没有挨饿,像我这样的老人才没有流落街头,我们当中地绝大部分人才能够从乞丐变成了工人,不必再受别人的冷眼!”
“想一想,没有弗朗西斯大人,我们会是什么样子?老拉里!”他指了指一个人,“去年你在城北的街头昏倒,当时大雨瓢泼,你满身泥泞,病的快要死了,没人愿意理会你这个低贱的乞丐,甚至是一个普通的平民也不愿意理你,是谁背着你跑了三条街,把你送到了医馆!?
阿布鲁,你女儿的病全好了,那么,你没有忘记是谁在深夜给你的女儿找来了帝都最好,也是诊费最贵的祭祀!?当时你们家可是连一顿饭都吃不饱啊!是弗朗西斯大人为你支付了所有的药费!还有你,莎朗,你被城卫队诬陷,是谁带人跟城卫队凶狠的士兵对峙三个小时,把你从地牢中救出,又给了你一条命的!?”
老马修一个个地点着,最后,他高高举起了自己手,“可是,刚才弗朗西斯大人被城卫队抓走了,威德诺大人要审判他!”
群情顿时激愤。
“城卫队是什么样子,大家心里都清楚!那个威德诺大人……我老马修豁出句大实话,去年,要不是弗朗西斯大人,我已经被威德诺的儿子卡曼活活打死了!现在,他们这些人说弗朗西斯大人有罪,要审判他,你们相信仁慈的弗朗西斯大人会犯罪吗!?”
“不相信!”声音震天,传出去了很远很远。
“对面的大人们!”老马修大喊,“帝国法律我们不敢违背,可是我们要求亲眼看到审判过程,我们不相信弗朗西斯大人会犯罪!”
“我们要亲眼看到!”数千人的声音合在一起,穿透了云霄。
广场上维持秩序的士兵立刻紧张起来,有头领大喝,“这是圣博文广场,你们立刻散开,不然……”
“不然?不然你敢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