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费迪南德这句话,杜尘疑惑的同时,悄悄打量着父亲的表情,安杰斯公爵也是茫然不解的模样。
费迪南德又说道:“我想与弗朗西斯单独谈谈,可以吗?”
“当然可以,弗朗西斯,请教父去你的卧室!”安杰斯恭敬地说道。
杜尘把费迪南德带到了自己的那座小塔楼,一见杜尘住的地方,费迪南德皱起了眉头,“安杰斯公爵,你的儿子,圣约翰城的美德,就住在这种地方吗?我也曾听闻,你对你弗朗西斯很不喜爱,这是不对的!”
“是,教父说的对,我给他换房间!”面对教父,安杰斯没了帝国副总长的气势,像个后生晚辈一般。
“好了,所有人都在外面等候,弗朗西斯,你与我进去!”
费迪南德挽起杜尘的手,走到了塔楼的第三层,他看着狭小的卧室,似乎心不在焉地说道:“弗朗西斯,对于你的过去,你还记得多少?”
杜尘一头雾水,不明所以,只好小心地应付着。
“尊敬的教父,您知道的,我以前的脑子不好用,大病一场后,虽然明白了很多事情,但也忘记了许多,现在,我对过去的了解几乎是一片空白。”
“嗯,这一点我很清楚,那么,不介意的话,让我告诉你,关于你童年时的两件事!”
费迪南德坐在了杜尘的红木椅子上,双手架在桌面,缓缓说道:“你七岁的时候,有一次独自出门迷了路,走到了圣约翰城外的纽贝尔河,并与河边玩耍的几个小孩子发生冲突,哦,请相信我,这只是很寻常的玩童嬉闹,可那几个孩子失手把你推入了河水中……你猜最后怎么样了?坐下说!”
杜尘坐在自己的白绒床上,笑道:“肯定是我侥幸没有被淹死了。”
“是的,你被下游的一个渔夫救了,回到家后由于说不清事情缘由,安杰斯公爵还以为是你贪玩,自己弄湿了衣服,所以狠狠责罚了你!”
“您知道的,我的父亲对我很不喜爱。”杜尘耸了耸肩。
“嗯,我知道,可我想说一件你不知道的——第二天,纽贝尔河边发现了几个孩子的尸体,他们,都被剥了皮!”
“太残忍了,那只是孩子啊!”杜尘脱口惊叫,可他马上就反应过来,费迪南德似乎在暗示……
“鉴于那几个孩子的死亡方式,是古老的剥皮藏衣,所以圣教接管了这件事,可最终的调查结果一无所获,最后,那几个孩子的死亡,就成了圣教一大悬案!”
费迪南德深邃的紫色眼睛死死盯着杜尘,仿佛要从他的反应中找出什么。可他失望了,杜尘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脸上也只有坦荡的茫然。
“第二件事,你十二岁的时候,有一位勋爵讥讽你是……对不起,为了说清事实,请允许我用一些侮辱性的词语,那位官员讥讽你的头发与红发西格鲁不符,是一个杂种,并暗地里派人殴打你,可第二天,他也被人剥了皮!同样,这件事也不了了之,成为了一个悬案!”
费迪南德陡然加快语速,急道:“神安日,弗里斯企图谋杀你,第二天,他在圣约翰大教堂内叫人剥了皮,而且全家二十七口,几乎在同一时间被人剥皮藏衣!”
难道弗里斯是因为自己而死!?杜尘震惊地望着费迪南德。
“今天,由于剥皮藏衣这种杀人方式十分古老,所以我把调查范围锁定在一些古老家族上面,查看了过去十年兰宁国内所有封号斗神后裔的记录,很有趣是吗?我发现了这三件事之间的联系,被剥皮的人,都试图危害你,都是在威胁你之后的第二天,被人剥掉了皮!”
费迪南德示意紧张得站起来的杜尘坐下,笑道:“类似的事情发生一次,两次,都可能是巧合,但,第三次还会是巧合么?”
说完,他平静地望着杜尘。
所有情报显示,杜尘身边有一位很强大的斗神在暗中守护他,任何威胁到杜尘的人,都会被剥皮!而且这位斗神有能力在圣约翰大教堂几百名高手的看守下,悄无声息地杀死弗里斯,那么,这个人已经强大到了圣教不得不留意他的地步!
圣教不允许超出他们控制范围的力量存在,这是几百年来的传统,所以,今天费迪南德亲自来见杜尘,并把这件事告诉他,就是试探杜尘的反应,同时还要亲眼查看杜尘的生活环境,以便找出神秘斗神的线索。
可费迪南德失望了,他手头上的情报和亲眼所见的事实都说明,杜尘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教父,说不定这就是巧合呢?”杜尘狡辩着,可他心里已经相信了这个事实。
该死的,小弗朗西斯的记忆里到底遗漏了多少重要的消息!?
斗神世界是神权社会,有人在大教堂内为了他杀人,那就是挑衅圣教,这会给他惹下天大的麻烦!
“呵呵,善良的孩子,你不必慌张,我相信,你也不知道那位神秘的守护斗神是谁!”他摊开了手,“毕竟,高级斗神都是很古怪的,我本人也是一个古怪的老家伙,能够理解高级斗神的行事手段。”
杜尘的脑子飞快地盘算,猛然有了主意,笑道:“尊敬的教父,我是封号斗神后裔,是圣教的忠实信徒,那么,我的守护斗神也一定是圣教的朋友,您,可以饶恕他和我这次犯下的错误么?”
这小鬼,很有趣么!费迪南德笑了。
的确,他背后有一位强大的斗神,但是,这位斗神是可以与圣教做朋友的。
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