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又是女人!亚瑟天蓝色眼眸中的深深忧虑令杜尘传言的确是真的,哪怕是昔年与武尊并称苍穹双骄的狮心阿隆索,也没有逃过红粉陷阱,从一代英主沦落成为昏君,暴君!
似乎红颜祸水的故事在任何世界都是通用的,只要这个世界有男人,有女人,漂亮的女人!
亚瑟随手往桌子上扔了几枚银币充作酒资,起身苦笑,“你别问了,我实在不想提起那个女人!”
杜尘倒是十分理解他的心情,亚瑟幼时受尽白眼,如今却是年少英豪,风头正劲,少不得多少有些心高气傲,自己又何必去戳他不足为外人道的家族丑闻呢?
就在这时候,外面有巴图克家族的仆人敲门传信,“两位客人,我家老爷子就要前往玲珑塔了,也请您快些!”
亚瑟眉头一皱,“这么快?还有许多话么说完呢!”他看了一眼天色,低声道:“长话短说了,为了夺取苍穹西北角的海路,我国军部制定了一个计划!不过刚才你提到博格岛,我把计划略微些改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反正等下无论发生什么,你看热闹便好!”
杜尘也压低了声音,“那你派舰队秘密北上帮我夺取博格岛,会不会干扰到雷诺的计划?”
“不会!这只能让我的计划更完美……”
两人相视一笑,并肩走出了酒馆,径直前往那翡翠城中央的玲珑塔。
……
沿途走在大街上,附近人多耳杂,不知藏了多少高手,说不得机密。杜尘压低了声音问了些不能在明面上说出的琐事:“巴图克家的老爷子是怎样一个人?在我听到的传闻中,这老头子可是位脾气比毛驴还倔的老古董!”
亚瑟略带阴沉地脸色绽放出阳光的笑容,压低了声音打趣道:“谁告诉你的?!那人该杀,因为他居然敢欺骗杜尔克斯大公阁下……”蹑手蹑脚地拍了拍屁股,做了个倔强的动作。声音压得更低,“毛驴怎么足以形容容克老爷子呢?起码也要是爱因斯大雪山的倔角驴魔王!”
杜尘嘴角一咧,看了看前面引路地仆人,生生把嘲笑声给憋了回去。
亚瑟又道:“容克今年一百九十七岁,总共有二十八个儿子,十九个女儿,孙子孙女更是多不胜数,这老头子的脾气……我告诉你这么一句话。容克老爷子要是认准了一件事情,哪怕他知道是错的,哪怕要付出难以承受的代价,可他照样会做到底!”
杜尘撇嘴一笑,“这种人,要么创下大大的丰功伟绩。要么死得极其难看!”
“可容克偏偏是前者……”
两人闲聊几句的功夫,便已经来到了玲珑塔下,通报过后有仆人把他们引到塔上的圆顶大厅,还未进门。里面的嘈杂声便隐隐传了出来。
仆人解释道:“祭奠从明天开始,今天是宾客聚会地最后一天,也是老爷子要宴请所有观礼宾客的日子,现在所有客人都到齐了,都在里面!”
一面说。仆人一面推开正门,一座足有三百米见方的古朴大厅展现在杜尘眼前,三五成群。宾客竟有五六百人之多!
“哎呀,我的弗朗西斯兄弟,您也来了?”一人笑呵呵地上前与杜尘打招呼,金色的卷发,教父长袍,原来是教廷的内事教父,杜尘地老朋友——拜鲁!他是代表教皇前来观礼的。
“拜鲁大哥,你来的可是真早啊!”杜尘亲切地招呼,眼见海皇就在不远处,一个眼神丢给拜鲁,故意大声笑道:“见过海皇了吗?这次陛下委托我与塞恩斯陛下商谈的事情很顺利啊,多亏了海皇陛下豪爽!”
拜鲁心领神会,“是吗?这我可得代表教皇陛下当面向海皇致谢,塞恩斯陛下,您现在方便吗?”两人走过去,与塞恩斯一同聊了起来。
塞恩斯有一搭没一搭地敷衍着,一双细长地眼睛却盯着杜尘身边的亚瑟,嘴角冷笑不断,亚瑟也毫不示弱,冷眼盯着海皇。
而杜尘两不想帮,亚瑟方才已经明示他此刻无论做什么都是计划好的,那杜尘也就乐得看个热闹。
不止这一处,前来观礼的宾客代表着各大势力,五六百人,难免有仇人相见,恩怨相逢的时候,只是碍于巴图克家族地颜面,谁也没有当场动手寻仇!整个大厅内的气氛就在这种诡异的状态下持续着,直到……一股幽檀香地味道弥漫开来。
“容克亲王驾到!!!”
随着仆人的清亮嗓音,大厅内顷刻间变得鸦雀无声,在圆厅的正北端,一个容貌只有六十多岁的矍铄高瘦老人走了出来,身穿神赐王爵的紫金色长袍,斜刺披风上绣雷电长戟图案,一头银发根根清晰地背在脑后,尤其是他那一双紫色的眼睛,熠熠精光看得人心头发颤。
容克对众人略一点头,端坐在了面南的紫色兽皮王座上,厅内众人赶忙见礼,亲近的叫一声老爷子,疏远的也恭称一句亲王阁下,噪乱了足有好一阵,容克等招呼得差不多了,轻轻一摆手,“都坐下,听我老头子说几句话!”
目无表情,却有王爵的威严,容克缓缓说道:“巴图克家该说的话,想必我那些迎宾的后代们都已经说清楚了,我这个老头子也就懒得再嚼舌头!说句心里话,先祖两千岁诞辰是个大日子,诸位心里还惦记着先祖巴图克的威名,前来观礼,那是给足了我家的颜面,我老头子求之不得,更是不能拒绝,但是……”冷眼扫过众人,面上有几分不悦!
杜尘摸了摸鼻子,看容克的意思,他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