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非墨一怔,这并非他所想要的答案,温暖始终不愿意面对吗?始终想这么吊着他么?温暖勇敢地仰着头,吻着叶非墨的手,“非墨,过去是我不好,是我任性,我不顾你的意愿离开你,我不是不爱你了,只是有些事情我想不通,我害怕,害怕未知的未来,那时候你又有胃癌,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所以才选择这么激烈的做法伤你的心,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叶非墨揉着她的头,她的发丝一直是很柔软的,做了卷发后,头发稍微有些硬,如今她在他怀里说起这件事,叶非墨仍觉得揪心和悲伤。曾经的他们,真的很惨烈。温暖道,“非墨,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想你好好的,哪怕我没能和你在一起,我也心满意足,只要你幸福我也开心,我没想到会造成这么大的伤害,对不起,你能原谅我吗?”她知道,这不容易,非墨那么记仇的人,她曾经这么伤害过他,他怎么可能会原谅她呢,不会的,她很伤心难过,深怕他说出冰冷的字眼。“如今呢,想通了吗?”温暖点头,微微一笑,含泪问,“我想通了,所以我想回家,可以吗?”她问得怯生生,只有这时候,他才找到和过去相似之处,表情怯生生的,似是一只任人欺负的小白兔,这样的许久没见过了。离婚后,他见过她最多的一面便是冷漠。真的不甘心,就这么原谅了她,她不打招呼,想要离婚就离婚,想要回来便回来,他是什么,招之则来,挥之则去,世间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都让她给占了。他这么长久来承受的痛苦,谁来买单。“你想走就走,想回来就回来,你真的为我想过吗?”叶非墨问,“什么时候想不通,非要和我离婚,你才想通,如今……”“我追你,我求婚,这样可以吗?”温暖急忙问,眼眶里蓄满了眼泪,“我保证,就这么一次,以后哪怕你赶我走,我也赖着你。”他听到她幼稚的话,险些笑出声来,她来追他,她求婚,叶非墨莞尔,悲伤的心情倏然也觉得晴朗了,她怎么变得这么可爱了。话说,他隐约也有点期待,他的小妻子追人是个什么样的追法。可她很清楚,这个期待肯定落空的。温暖央求着他,身份算是对调过来,以前他求着她,现在她求他,真是公平呢。“非墨,好不好嘛,好不好嘛。”叶非墨淡淡一笑,他能说不好吗?怕是不能吧,不然这怀中的小东西又哭了,叶非墨本来也是存心要刁难她,可见她可怜兮兮的脸,他又心软了,算了算了,他终究是不会对她太心狠的,特别在她在他怀中流泪的时候,总恨不得马上答应她所有的请求,求她能够笑一笑,稍微开怀。“这是你说的,别天一亮便忘了。”叶非墨说道,温暖眯着眼睛一笑,“我不会,天亮我还记着你,记在这里。”她拍了拍胸脯,这个动作温暖了叶非墨,她搂着他的脖子说,“非墨,我们回家好不好?我好久没回家了。”叶非墨一怔,唇角微微勾起,“你的衣服我全扔了。”温暖一笑,“不怕,我穿你的,你最喜欢我穿你的衣服了。”叶非墨在她腰上一揍,死丫头。他突然归心似箭,一点也不想留在蓝莓之夜,很想带她回家,的确是很久没回家了,那个家冷冷清清的,没了她,一点人气都没有。叶非墨遣人和苏然他们说一声便带着温暖离开了,蔡晓静说,“这个年过得真不错啊。”陈雪如有些担心,“你说他们会不会真的和好了?”“那一定的,只要非墨能放得下,笨蛋都看得出来温暖这次回来是为了他,他要是再看不出来,再别扭,可真是蠢了。”苏然说道,“哎,这回又该看见非墨得瑟了,老婆回来了,破镜重圆,真是可喜可贺的事情。”唐舒文说,“的确可喜,本来以为他们要倔个几年,没想到也就一年的功夫,转眼就过去了。”徐文慧从洗手间里出来便听见叶非墨叮咛温暖要小心台阶的声音,据闻叶总冷漠如冰,可她听他的语气充满了呵护和关爱,她躲在角落里偷偷地看叶非墨挽着温暖下来,他想抱她,温暖却坚持要自己走,两人有说有笑地下了台阶,挽着一起出去了。她从角落里出来,脸色微微暗淡,原来他们已经和好了,她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名城公寓。温暖今天是喝得有些沉了,刚在蓝莓之夜还没觉得什么,坐了一个半个多小时的路,酒劲一上来便觉得头昏脑热,到名城公寓楼下的时候,她睡沉了。叶非墨把车停好,抱着她上了电梯,一直上了44楼,进了主卧室,把温暖放在床上,温暖稍微清醒了一下,叶非墨问她要不要洗个脸,温暖点头,他去放热水的时候,她又睡死了。温暖醉酒一般不发酒疯,就是沉睡,叶非墨咬牙,还说要追他的女人,结果一回家还不是他伺候她,他换了睡衣,挽起袖子,去衣柜了找了温暖的睡衣给她换上。她白皙中带着粉红的肌肤诱得他眼睛发红,可见她醉态深沉,他也只得作罢,温暖的东西都还在,叶非墨抱着她进了浴室,帮她卸妆洗脸,温暖化了淡妆,没那么浓,卸妆也简便,没怎么麻烦,可抱着她着实不方便,卸妆,两人衣服也湿了一半,叶非墨干脆放了热水,两人洗了澡又重新换了一套睡衣,这才消停了。中途温暖就睁开一只眼睛,又继续睡她的,被叶非墨服侍得舒舒服服的。上了床,他让她趴着谁,他给她吹干头发,温暖的长直发变成了长卷发,发质没以前那么柔软,有些许硬,摸着没以前那么舒服,可那种温馨的感觉,仍然如旧。温暖……这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