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捕头!”就在众人得意洋洋,越来越大声的议论纷纷之际,小小用她那不独有的声音,盖过那些女人,大声说了一句。
“有什么事?”黄桥知道,小小要出头了,声音也跟着大了起来,眼眸里带着一丝笑意。不愧是大司农看中的女人,连带着恶整人,都要带上自己。
“什么?那个人是捕头?”
“不是吧,这捕头怎么会来大牛家帮忙收稻子。”
“我看这是那小小的姘头,故意这样来忽悠咱们,想让我们害怕的!”
……
小小听着这些声音,眸光冷了冷,这回是真的生气了。这黎莫恒都还在,他们就这样污蔑自己。这要是他不在,以后有个什么流言蜚语的,自己还真是百口莫辩了。
“黄捕头,你说这污蔑人家姑娘清白,又毁人家声誉的,要判什么罪?”小小还没问,倒是李氏给大声的问出来了。
众人从她的声音总,听到了气愤。没错,是气愤,从她手上紧紧捏着水稻上,就可以看得出来了。
李氏一直以来自己被杏花村的人欺负,也不打紧,觉得没什么。可自己的女儿才13岁,还未出嫁,未定亲,就被说的这样难听。这以后谁还敢要她?
这些妇人着实可恨,竟是这样的污蔑自己家,什么脏水都往她们娘仨身上泼。
“视情形,如果像今日这样,轻则关入大牢一两个月。重则大三十大板,缝上嘴巴,一家人降为贱籍,永世不得转变。”
众人听到这话,倒吸一口气。为了一逞口舌之快,要把全家都搭进去,这怎么了得?万一这李小小要去告自己,那岂不是都完蛋了?
这里还有这个什么黄捕头的作证。
“你说他真的是捕头吗?瞧他说的一板一眼的,好像真的有那么一回事似的。
“你问问那个郑林氏,她见过,对了还有那个黄爱莲和村长。直接问他们不就行了?”
黄爱莲一听扯到自己,顿时缩了缩身子,她现在可是极度害怕衙门里的那些人。看到他们,就好像时刻的提醒她,当初说话时,那被打的板子,疼死她了。
“爱莲,你说他真的是那个捕头吗?”
“对啊爱莲,你给我们说说。这要是假的,给我怎么办你出气。”
……
“他,是真的!”黄爱莲看了一眼,突然转头看向自己的黄桥,心里一凸,连忙说了出来。
“完了,这是真的!”
“看来我得好好想想要怎么样,那个小小才能够原谅我,不去告我了!”
“我也是,我可不想一家子因为我的口舌之快,惹上是非。”
……
黄爱莲看着黄桥的眼神没有放在自己的身上,顿时拍了拍胸口,定了定神,才继续收割。
杏花村的男人们还不知道,自己家的婆娘,又给自己惹了事情。为了枪手,几乎是一亩田两个人在收割,一个割头一个割尾的。因此他们议论的声音,虽然隐隐能听到一些,但并不是全部能够听得懂。
哼……我就等着你们来向我道歉,不满意我还不要。
小小在心里冷哼着。
傍晚小小回到家里,看着地上留着水的水稻,叹了一口气。前厅和后厅加起来差不多三十多平大的空间里,堆满了水稻,顿时有些无语,脚都不知道往哪踩。
“大牛哥,你把这上面稍微干一些,没有滴水的,往楼上扑去,记住扑薄一些,这样干的可能会比较快一些。
这几个房间,除了二丫的,其他的地上也都铺一些吧,尽量扑薄点。等差不多可以的时候,你带一些回家风干,我这边可能弄不了这么多。”
想着黎莫恒他们说,这一下就是一个月半个月的,小小就有些头疼。这么多粮食,可怎么晒干啊?
这村里的晒谷场是露天的,要不还能放那边呢。对了,那祠堂能用吧?可想一想又不行,自己能想到的他们都能够想得到。
“好!”大牛对于把小小家都堆满,着实有些不好意思。可现在除了小小家,他还真的不知道能晒到哪里去了。
“大牛哥,你家有炕吧?要不放炕上烘干算了。我家也就二丫现在这个房间有,可她的房间又不能动。”
“有一个,我娘的房间。她身子不好,这里冬天冷,我就给做了一个炕。那成,我先把着一些湿的直接带回家去看看能不能烘干。”
好在前阵子为了怕这雨天,家里堆了好多的柴火,这下用来烧炕,应该是可以的。这粮食虽然看着多,可这里的三分之一都是要用来纳税的。
等交完税之后,还得卖掉一半,剩下的可能还不够家里一年的口粮,想到这,大牛叹了一口气。
回家去和娘商量一下看看,是不是可以不用卖掉,今年到现在赚的银子就比往年多了。而娘的身体也日渐好了起来,这攒钱娶媳妇的事,到年底再说了。
“小小在家吗?”不多时,门外就传来几个妇人的声音。
“你们有什么事?”薛御医看到里头的人在谈话,便探出头来了。
梨花村的几个妇人,手里拿着篮子,里头不知道放了什么,在看到薛御医之时,均是吓了一跳。
但仔细看了薛御医之后,发现这个老头的其实与这个村的不符,便也跟着松了一口气。此时外头雨正大着。几个妇人穿着蓑衣,头戴斗笠站在外头有些不知所措,呆呆的看着薛御医。
“你们到底有什么事?没事的话,请走开,不要妨碍我治病。”薛御医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