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震宇作为直接受损人岂能不察觉,不防备?”
李学伟一步步反问,将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
“他防备又如何,这是资本的较量。风投不是雷*锋,风投是要利润的,而且是要超额的利润。”任大炮慷慨激昂地道,“既然雷震宇引进润华注资,就要考虑资本的贪婪。”
李学伟赞成地点点头,说道:“不错,资本是逐利的,既然雷震宇敢引进润华,我相信他必能有后招。”
李学伟自信地看着任大炮的眼睛,肯定地说道。
任大炮那张刚毅的脸依然严厉地板着,没有丝毫的波动,看着李学伟质问道:“李学伟,你认为雷震宇会如何做?”
戏肉就要来了,李学伟握紧拳头,默默地给自己打气。
李学伟以一种肯定自信的口吻说道:“雷震宇既然一手将通打打造成全国最大的地产房企,自然有他过人的手腕。任总,我认为雷震宇马上要发力,发力点就是阻止润华扩股。”
“哈哈”向来不苟言笑的任大炮,放声笑了起来,用手指着李学伟,笑着说道:“李学伟,这样的情况下,雷震宇能阻止润华扩股吗?”
任大炮的反问中蕴含着一股无可披靡的霸气,这一刻,任大炮豪气满怀,就像一个将军指挥部队切瓜砍菜地摧毁敌人。
李学伟看着任大炮志得意满的神情,一颗心往下沉。此刻的任大炮是骄傲的,是不可一世的,他不知道将在深鹏遭遇人生最大的一次惨败。
如果放任事情的发展,任大炮一如前世会载个大跟头,但得利的只是雷震宇,这不符合李学伟的策略。
“任总,雷震宇能阻止润华扩股,因为通打是雷震宇一手建立的,因为通打的其余猩东都是雷震宇的左臂右膀,因为润华财团只是个外来者。”李学伟的情绪也高涨起来,目光灼灼地看着任大炮,慷慨激昂地陈述起来。
“任总,假如雷震宇振臂一呼,号召通打的猩东起来阻止扩股,你想过情况会是怎样吗?”
李学伟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任大炮,语气斩钉截铁。
本来一脸无所谓的任大炮,听完李学伟的分析,满脸都是凝重,沉思起来,一时间没有立刻作答。
雷震宇在通打的威望,能很多猩东会听从他。而且扩股会损害猩东的利益,他们反对也是理所当然。一方是通打的创始人,一方是损害他们利益的外来财团,猩东们作何选择不言而喻。
任大炮想到这种可能,额上冷汗直冒,但依然嘴硬地说道:“润华财团控股很多公司,每次猩东都反对,但猩东们都是一盘散沙,这些散户没有一次斗赢了润华这个庄家。”
“没有一次成功,并不代表这次不会成功。任总,不能将自己的身家押在侥幸身上。”李学伟淡然一笑,善意地提醒任大炮。
“人在江湖,不赌不行,这次我就是赌大的。”任大炮拧巴的眉毛翘了起来,右手也情不自禁地握拳。
李学伟感受到任大炮的决心,笑着鼓掌叫好,大声叫好道:“人生能有几回搏,任总,有此雄心壮志,不愧是地产界的枭雄。任总,既然赌得这么大,既然都放手一搏了,任总为何不尽力提高胜算了。雷震宇存在着鼓动猩东,反对扩股的可能,我们为何不能先行预防呢?”
任大炮来到深鹏,肯定是存在放手一搏的心态。既然润华集团打算让他来当扩股后新通打的总裁,那么任大炮肯定和润华集团达成了什么协议。还是那句话,资本是逐利的,想当新通打的总裁,那么任大炮也一定给了润华集团可观的利益。
李学伟知道任大炮押上的是华缘地产,任大炮打的算盘是华缘地产和通打地产合并成立新通打地产。如果这次不成功的话,任大炮押上去的华缘地产,可就危险了。
既然任大炮赌得这么大,李学伟就提醒他注意风险,确保成功。
任大炮陷入深深的沉思,整张脸都是拧巴着的,好一会儿,才抬起头看着李学伟,点头道:“不错,李学伟你说的有道理。这是关系华缘地产的生死赌局,不得不慎重。”
李学伟心中一阵喜悦袭来,不容易啊,舌枪唇剑了好几回,这才说服了地产界的大佬任大炮。
“任总,其实您现在已经在开始行动了,您曝光通打地产的负面问题,打击雷震宇的形象,搞混通打内部的思想,消弱雷震宇的号召力,化解通打内部的凝聚力,这是硬的一方面。”李学伟趁热打铁,继续说道。
任大炮微微一笑,说道:“李学伟,你也是个人精,从周思明身上竟然能顺藤摸瓜想到这些,后生可畏啊。”
任大炮的语气中充满赞赏的味道。
“任总,缪赞了,只能说商场如战场,任总是当时名将,一出手就有雷霆之气。”李学伟拍了下任大炮的马屁,接着委婉说道:“然,枭雄也,既要有霹雳手段,也有了菩萨心肠。任总何不事先派人与通打的猩东亲近亲近,这也能断雷震宇反击的根本。”
李学伟充满期待地看着任大炮。他费尽心思地面见任大炮,就是要任大炮收买通打猩东,让润华财团的扩股计划顺利通过,让雷震宇被人灰溜溜地从通打赶走。
李学伟的计划是釜底抽薪之计,任大炮一听,本来凝重的脸也是浮现出一点笑容。
任大炮笑着指着李学伟说道:“哈哈,地产枭雄,这称呼不错。不过,我看当今地产界中,一个新枭雄不久就要诞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