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维钧眼睛微微眯起:“害你爸爸?”
他一脸讥诮,嘴角往上冷冷扬起,双眸如寒星一样,直直凝视着她的脸,林若初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往大脑涌,他这眼神,简直和看一个可笑的小丑一样。她咬了咬牙,冷冷笑道:“不愧是高高在上的陆总,动动手指就能左右我等凡人的命运,我今天可是见识到了。你够狠的,造谣毁爸爸声誉,还让爸爸等了这么多年的长江学者名头再次成为泡影。这就是你的报复计划?很有效,真的,把我和爸爸都打击得够惨,下一步呢,陆维钧?你要不要透露下,说不定比tvb的电视剧还精彩呢?怎么,你没事跑w大干什么,想看爸爸的笑话?”
陆维钧嘴角的笑渐渐敛去,抱起胳膊静静看着她。他个子很高,看着她需要低头,这样居高临下的傲慢让她更加痛恨。她站直了身子抬眸迎着他的目光,说不害怕,那是骗人,但是他既然已经出了手,那她死之前也要挣扎一下。
“你想太多了,我住的酒店就在学校附近,正好有空,来散散步而已。至于你说我是幕后策划者,证据呢,林若初,你忘记以前我教你的?事实说话,别的一概不认。”
林若初一口气噎在喉咙口,就像被塞了一把稻草,又干又堵得慌。她用力掐了下自己的掌心,积蓄力气,一字一句开口道:“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留下把柄给人查?至少我这种人微言轻的小人物是没能力查到的。但是,除了你,谁有能力鼓动起那些一直扳不倒爸爸的人忽然发难?谁又能把莫须有的抄袭作假炒作得沸沸扬扬以至于爸爸陷入丑闻,无法评奖?谁又有动机来对待爸爸这样与世无争,一心做学问的学者?陆维钧,你有能力有动机,你曾经的所作所为也代表你是个没有底线的人渣,我没有证据,但是,这件事就是你做的,因为在我身上,你没有做过一件好事?”
陆维钧眉毛一动,面无表情,可是路灯之下他的脸色显得有些泛红,这是他即将爆发之前的征兆。
林若初被他看得身上沁出冷汗,在露出怯意之前收回目光,转身就走,扭头的暫蛴行┘保长发在空中扬起,漆黑的扇形,很是飘逸。可是她刚刚迈出半步,肩膀就被用羘庾。一回头,只见陆维钧紧抿着嘴,目光像刀子一样在她脸上凌厉的划过?
“怎么,骂完就走?”
她紧张的绷直身子,用力睁大眼瞪着他:“骂完我不走做什么?看你这张脸?陆维钧,如果我不认识你,看到你这模样我可能会吹口哨,可是现在我只觉得倒胃口。晚上我还要和爸爸吃饭,不想自己一口都吃不下让他担心。你喜欢被人仰视,那就开着你的豪车去校门口一停,自己摆个pose,有的是女孩子围观,别烦我?”
陆维钧眯了眯眼,忽然笑了,可是这笑容配上他额角暴起的青筋显得比勃然大怒还可怕。林若初身子一颤,用力挣扎:“放开我放开我……”
“你喜欢叫,就拒的叫,瞧瞧,有人看过来了,既然林秀说我从来不做好事,那我也不让你失望,等人多了,我们就做点让他们印象深刻的事,如何?”
她嘴唇颤抖起来,收了声,却依然用力挣扎。陆维钧用力一扯把她拉进怀里,手穿过她腋下把她整个人提了起来。林荫道不远处便是几处灌木,嫩黄色迎春花覆在上面,淡淡的香味充斥空气之中,倒是绝佳的约会圣地,美丽而幽暗,无人打扰。
可是,有陆维钧的地方,再美好也是地狱
“你想干什么?”
陆维钧伸手从一旁摘下一朵迎春花,轻轻拂过她鼻尖,然后别在她耳朵上,扬了扬下巴示意她看天上一弯月:“花前月下,适合做点坏事。”
“你,你休想?”她转身想跑,却被他一把揉进怀里,她惊慌失措,他低头,嘴唇轻轻摩擦着她滚烫的耳廓,轻笑道:“不是说我不做好事吗?如你所愿……”
他的大手滑到她腰上,用力往自己身上一按,她悚然一惊,一个坚硬如铁的东西抵在她泄,而他低低喘息一声:“林若初,你不管怎么扑腾都只能在我的控制之下。不自量力的惹我,最后吃亏的永远是你。识相点的话,把你的脾气收着,用脑子想一想,冤有头债有主,别赖在我头上。求求我,我说不定一高兴,就不和你计较了。”
林若初一张嘴咬在他胳膊上,他绷紧肌肉,捏住她的下颌逼迫她松开,一用力,她没站稳,蹬蹬往后退了几步,背撞上了迎春花藤,嫩黄的花朵扑簌簌落了一地,如下了一阵急雨。
“林若初……”他简直没想到那个一吓就服帖的爱哭鬼变成张牙舞爪的兄兽,目光益发冷了起来,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找死?”
她站直身子,脸色有些发白,眼里却含着决绝:“陆维钧,你既然已经开始了,那么,你也威胁不到我了。我会为我犯下的错误付出代价,这是我自找的,我认命,但是,我绝对不会再来被你玩弄,我早就想骂你了,而且,我觉得骂你简直远远不够,你这个人渣,我当曉趺茨敲瓷担为什么拿刀片割自己,为什么不直接和你拼个鱼死网破??
路灯的光芒被树叶切割成一束一束,落在地上斑斑驳驳,他就站在这片斑驳之中,看不清表情,可是那对眼睛太亮了,目光刺得她觉得皮肤微微的发疼,愤怒,嘲讽,不甘,不可置信,那么多情绪揉在一起,沿着他的目光铺天盖地砸在她身上。
“有种,秦风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