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你骗三岁孩子呢?”楚维维冷笑,“若是正常的开车,根据你来的方向,你应该是在我对面行驶,怎么忽然拐过来了?别告诉我你喜欢逆行?”
“我,我是……”岑心悦张口结舌,呼吸急促得就像才跑了马拉松,隔了好一会儿,她站了起来,眼里闪出疯狂的光,指着楚维维鼻子冷笑,“我撞你们干什么?动机呢?”
楚维维抿了抿唇,说道:“你对秦风觊觎已久,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了,他刚才把手放我肩膀上,焉知你是不是因为嫉妒,所以……”
“荒谬?”岑心悦的仪态全失,一头向来梳得顺滑若流水的直发乱糟糟的披散,配上她发红的眼睛,简直像个疯妇,她咬着一口白牙,忽的笑了,“是的,你赢了,他从来没有认真的看过我,却那样温柔看着你,我的确难忍,所以我失控,方向盘失了准头,我踩刹车,可是刹车他?妈`的不能急刹了,只能慢慢降速?但是我也不至于为了一个男人把脑子给彻底烧糊涂?秦风不要我,喜欢我的公子哥儿还有的是?我有很多机会同豪门结亲,至于这样自毁前程?我撞别人还有可能,可你们我哪儿敢乱动?一个陆家,一个楚家,真当我疯了?”
楚维维深深呼吸,心就像被绑在一个大石头上然后丢进水里,不停的往下沉,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是的,岑心悦从来都是把自己看在第一位,不可能为了一个男人毁掉前途,她的那些话是合情合理的。
可是,这一场车祸,就是一场意外?就这样算了吗?
岑心悦声嘶力竭的吼:“我还不想死?你当开这跑车是碰碰车吗?我刚才也撞了电线杆,如果车再差一些,我也可能车毁人亡?”
楚维维找了张椅子坐下,盯着她从惨白转为潮红的脸颊,良久,说道:“你的车应该是定期保养的,怎么会刹车忽然失灵?”觉是得心。
岑心悦捂住脸,潮热的呼吸把掌心润湿,良久,她哑着嗓子道:“我怎么会知道?我这车上个月才去保养过的,送回来后就没开过,怎么会……可是……现在车撞这样,没问题也说不定撞出问题,我,我没话可说?你爱怎样怀疑就怎样怀疑?”
楚维维闭了闭眼,她也无话可说。
“你这的确是交通肇事,还是给交警大队处理。”楚维维停了停,道,“等会儿我问问秦风,怎么处理你。”
岑心悦嘲讽的弯了弯嘴角。
楚维维站了起来,走到她身边,说道:“知道陈家在a市有势力,可是想动动你,我也有法子的。”说罢,她轻轻一嗅,说道,“有点酒味呢,调一调监控录像,也可以查查你是否超速。我想想,官二代加富二代,超速,酒驾,撞人,这一切丢网上,又是一场网络狂欢,再往上追究一点,说不定有能人会翻出陈家的老底,陈家不至于因为这件事就垮掉,不过肯定得应付好一阵了。”
“你?”
“我怎样?不管你刹车有什么问题,你这样横冲直闯的,就该付出代价?别以为撞人了就可以轻易逃脱?”楚维维径直走到病房门口,扭头淡淡一笑,“别想给你表哥你舅舅求救,刚才我等秦风诊断结果的暭渚鸵丫给交警那边打过招呼了,想毁证据的话,你晚了一些。?
楚维维关上门的刹那,门缝里传来椅子倾倒的声音,她吸了口气,头也不回的离开,不管岑心悦在里面再如何发疯,也不可能改变事实了。
她去找了院长,让他给底下的人知会一声,给秦风换最好的病房,派最好的专家,用最好的药,要确保他尽早康复,不留任何后遗症,末了又通知了秦风家的佣人,让派人来守护。
她等待医护人员给秦风换好特护病房,拉了张椅子在床头柜之前坐好,凝视着他昏睡中的容颜。即使睡梦之中,他眉心依然有折痕,显然是身体太过痛楚,连睡眠也不得放松。
秦风的管家文嫂很快来了,带了些日常用品之类的,还提了一个饭盒,笑吟吟道:“这是鲜虾馄饨,听风少说过你爱吃,家里的厨子老张专门学着做的,你试试。帮他忙活这么久,你一定饿了。”
楚维维怔了怔:“你们学着做这个干什么?”
文嫂道:“风少让学的。快趁热吃,老张练习了一个多月。”
“一个多月?”楚维维又是一愣,算下来,那暫蛩还没去三亚,也没和秦风确秛叵怠k让家里的厨蕄д庑└墒裁矗?
她摇摇头,把思绪甩走,不想深入的思考,拿勺子舀起一个馄饨吃下,只觉得肉馅嫩而弹牙,里面包裹一个极大的虾仁,很是鲜甜,皮也薄薄的,又软又韧,汤虽然清,一喝,却充满鲜味,细细一分辨,是猪骨,牛骨,鸡架,瑶柱吊的高汤。
文嫂端详着她的神色,见她吃得那么投入,欣慰的笑了笑:“你喜欢就好。”
楚维维把最后一滴汤都喝完,擦了擦唇角,道了谢,文嫂收走盒子,去病房附设的厨房清洗了一下,回到病床边,看着她怔忡的双眼道:“楚秀,你刚才肯定受惊了,得好好休息,我让人来加一个陪护床,你去休息下。”
楚维维摇摇头:“不必,我年轻呢,文嫂你不能在椅子坐一夜,还是你去休息。”
文嫂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她明白这代表什么,抿了抿嘴,又道:“文嫂,你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本来,躺在这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