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明娘忙将南明离火剑全力挥舞,这神剑岂是等闲,圈住雷火,两下一绞,化为乌有。不过这老妪功力甚深,也将米明娘炸得身形不稳。她知道来者厉害,犹在易静之上,忙退到一边,与司徒平、秦紫玲比肩而立,也不敢直面其锋,
话说此人正是易静的亲生母亲,易周的正妻杨姑婆。因为易周入定,遇着一件麻烦事,易家上下,俱是有些心神不定。
因为这个缘故,杨姑婆命人早早开启大须弥正反九宫仙阵,以防不测。他夫妻二人均是精通术数,知道如今杀劫之下,任是多高功力也难说必定无可忧虑。
今日先有紫云宫二人,误闯护岛大阵,偏又是易鼎、易震二人不知天高地厚,素日骄横惯了,也不摸清来人底细便发动阵法将其困住。
易鼎见轻云貌美,又是罕有的根骨,一时爱慕,出言调戏。
当即惹恼了周轻云,与他兄弟二人斗在一处,虽不能脱困,暂时也没什么危险。紫玲乃回转紫云宫,找人前来援手。
若是紫玲带了诸人二次赶到,易家出面将误会说清,倒也没什么大碍,偏偏又遇着寒萼这个泼辣的性子,哪能看着轻云受苦,结果连带着石生,三人俱都落在阵中,无法脱身。
杨姑婆人在殿中,因为不好分身,只得令儿媳绿鬓仙娘韦青青出面解决,恰恰又赶上女神婴易静回转家中,也不分青红皂白。与紫玲等人打得不可开交。
眼见爱女有险,杨姑婆坐立不住,这才出手阻拦。再一看易静的伤势,大半个左臂被红云针刺中,痛痒难捱,虽有一真上人的灵药敷上,暂无可虑,可这一份惊吓也是不轻,被几个无名小辈折了面皮,叫她女神婴如何能善罢甘休?
易静见母亲出手。心中大定。忙撺掇着母亲为自己报仇,将来犯之地,一网打尽。
杨姑婆耳根最乱,见易静受伤已是大怒。又受女儿挑唆。哪能咽下这口恶气?对米明娘等道:“我知你等是五台弟子。师门人多势众,掌教真人道法通玄,可我易家向来孤处海外。从不与人相争,但也不怕了你去!”
又一指轻云道:“次女前次无端冒犯,误闯护岛大阵。若是能开口求饶,倒也无妨。哪知心高气傲,惹怒我两个孙儿。后又来了这么多人上面吵闹纠缠。是可忍孰不可忍?我易家再一味退让,世人便道是我软弱可欺,今后玄龟岛再无宁日了!今日你等若不给个说法,定不罢休!”
紫玲前次与轻云同来,自然知晓是非曲直,生气道:“我敬你也是散仙中的前辈,如何能颠倒黑白是非呢?前次我二人虽是误入,早就依着礼数,再四说明缘由忙,并且表明身份。哪知你两个孙儿,无礼放肆,出言不逊,困住周家妹妹不说,连我也不容逃脱。这才两下里动手!
你若是一味护短,娇惯二人,无论我等如何软语求饶,也是枉然。况且我等也是玄门大派的弟子,如何能不顾师门的脸面呢?
今日之事,你若能详细考量,先将我三位同门放了,一切好说,如若不然,我门中师长怪罪下来,便是你玄龟岛也是不能承担的!”
杨姑婆吃软不吃硬的性子,向来在家中说一不二,紫玲便是怎么晓以利害,她如何能听进?况且其人妒心最重,一直对易周纳妾耿耿于怀,见宝相夫人二女均是极美艳的,不由来火,怒骂道:
“我知你是天狐之女,汝母虽侥幸逃过天劫,不过毕竟是畜类成道,能有多大的德行,俱是下贱狐媚之辈?
因为与我没什么瓜葛,自然不去计较,若你仗着天狐的名头欺负到我易家头上,老身也不辞辛劳,替天行道,将你们一窝子狐狸精尽数剿灭!”
紫玲气愤难耐,眼眶泛红,指着杨姑婆,急的说不出话来。她母女最是忌讳别人这般说法,如今当着众人之面,出言羞辱,哪能受得了这个?
司徒平是宝相夫人半子,见紫玲受辱,自然出头,将双斧神符祭起,便要和杨姑婆动手。
杨姑婆功法甚深,不比三仙二老之辈差了太多,哪将这几个毛孩子放在眼中,飞身而上,一人独站米明娘、司徒平、秦紫玲三人。
申若兰、雷起龙怕杨姑婆厉害,忙也上前帮忙,女神婴易静、绿鬓仙娘韦青青哪里容他二人这般,也各自迎战,分头止住一人。
殿前石台下,两拨人分作三处,斗得不可开交。
申若兰、雷起龙这里倒还罢了,仗着飞剑、法宝,易静又有伤在身,一时旗鼓相当,不落下风。
米明娘三人哪里便渐渐看出功行差别,虽有南明离火剑这般神兵,不过她毕竟不是正主,所能发挥的威能有限,与司徒平、秦紫玲合力,也不过是堪堪打了个平手。
杨姑婆心中更是惊惧,没想到所来的这帮五台弟子,一个个根骨之佳且不说了,层出不穷的飞剑、法宝连自己好些都不识得,想要快刀斩乱麻,将来人擒住,颇有难处。
事到如今,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将双掌一搓,雷火飞射,乘机招呼一声,令女神婴易静、绿鬓仙娘韦青青退避到殿内,打算发动护岛的大须弥正反九宫仙阵,将来人全数消灭。
易静、韦青青二人忙虚晃一招,舍了申若兰、雷起龙,飞回石台之上。
只见杨姑婆元神离体,幻化出九个虚影,飞至石台之上,虚空将手一扬,九道人影,各自占据九宫方位,双手放出数道白光,彼此勾连在一起,形成一张光幕。
杨姑婆口中急念密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