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色一变,失声道:“是那些杂碎追来了!”
她也有些惊慌:“你是逃犯吗?”
“废话!”我气不打一处来道,“你看我的样子像逃犯吗?”
“那警察怎么找上门来了?”她狐疑地看着我。
“开门,开门啊,再不开门老子就不客气了!”楼下的喊叫声越来越急。
我急道:“我得罪了刘家的恶少刘朗,他这是纠集了黑白两道企图要我的命啊,这可怎么办!”
我相信,来的很可能是真的警察,只不过,这警察是公事公办还是公事私办就不得而知了,同时,这也让我意识到了刘朗的能量有多大,居然能收买警察做恶事。
“你怎么把那恶少得罪了!”一听刘朗二字,她也大惊失色,不过眼珠一转,安慰道,“别怕,我有办法打发他们,不过你要听我的!”
“你到底要怎么做啊!”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又担心她没安好心,心里好不慌乱。
她道:“先把我解开,然后爬到衣柜上去!”
我看了看高大的衣柜,上面的确能藏人,还有块狮子头的装饰做围边。
而楼下的人似乎火了,正打算踹门。她就尖叫道:“干什么,警察就了不起啊,警察就可以擅长民宅吗,有搜查令没……老娘正在睡觉呢,总要穿衣服吧!”
“特么的,磨磨蹭蹭干什么!”对方终于失去了耐性,粗鲁的破门而入,其中有几个直上二楼。
“干什么呀!”女人正好把卧室的房门打开,故意衣衫不整,捂着胸惊慌后退,喝问道,“你们到底是警察还是土匪,怎能如此无礼!”
来的几个杂碎的确身穿警服,带头那个额头上还有道刀疤,看上去非常凶恶,他亮了下证件,阴沉着脸道:“这个应该认识吧!”
女人好像很有见识的样子,只瞟了一眼就知道证件是真的,却瞪着其他人道:“那他们呢,还有楼下的人呢?”
“老子有证件还不够吗!”刀疤把她推了个趔趄,很不礼貌的闯入卫生间,而其他人则盯着女人的身体乱瞄,同时楼上楼下翻箱倒柜的搜查起来,甚至连席梦思都给掀了。
我顿时紧张得手心出汗,很明显,这些人中,只有刀疤才是警察,其他人都是冒充的,而这些人又怀揣利刃,横行无忌,全无半点纪律可言,如若我被他们发现,很可能当成就被打死打伤,到时候再给我安一个入室抢劫,行凶拘捕的罪名,想必,在刘朗的势力压迫下,这个女人搞不好还会充当受害证人。
草泥马,老子和你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是你先欺负老子好不好,你还差点把老子打成残废,老子没找你也就算了,你还不依不饶了,竟然狠毒到要老子的命!有钱就可以横行无忌吗?
好,老子和你没完,终有一天,老子要让你刘朗死无葬身之地,把你刘家彻底铲灭!
此时此刻,我才算动了真怒,恨得那个咬牙切齿啊,可以说,我还从没有这样恨个一个人,哪怕是玉如璧,我也没恨过他,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啊,我现在终于明白这个道理了。
真的,我怎么都没想到刘朗如此凶残,势力如此庞大,更没想到一次学生间的冲突会变成一冲不死不休的追杀,这刘朗真的是太过分了,此人不除,我就永无宁日啊。
可我也知道,自己只是一个穷人家的孩子,在户洲无依无靠,势单力孤,怎么和刘朗斗呢?
忍,只有忍啊,在没有能力反抗恶势力之前,只能忍!
我不认为忍是一种懦弱,用鸡蛋碰石头,那不是勇敢,而是傻比,老子不是傻比!
“干嘛干嘛,抢劫啊!”女人见有个杂碎往衣柜上张望,急忙喝叱道,“你们竟然如此无礼,知道老娘是谁吗,老娘是闵秀香,你们这些杂碎可别说不认识!”
“原来是闵老板!”刀疤神色一凛,急忙示意众人收队,客气道,“对不起闵老板,我们也是考虑到罪犯的凶残和狠毒,担心他危及到您的生命和财产安全,这才急切了一些,若有失礼之处,还请见谅!”
事实上,楼房里并没有外人入侵的迹象,冲楼的铁门也反锁着,刀疤感觉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这才堆着假笑赔罪。
说到底,他也只是个小喽啰,或许刘朗不怕这个闵老板,但自己是万万得罪不起的,再者,自己只是拿钱办事,有必要招惹麻烦吗?
“知道老娘的名号就好,还不快滚!”闵秀香得势不饶人,横眉怒目道,“难道还等老娘给你们上炒菜!”
“是是是!”刀疤陪着笑带人撤离,还一再拱手道,“对不起了闵老板,给你添麻烦了!”
直到把那帮杂碎送出大门外,闵秀香才追问道:“到底是什么罪犯?”
“这个……”刀疤只想着尽快脱身,支吾其词道,“上面只给了我们一张照片,说那罪犯是个极度凶残,极度好色,精神还有点不正常的杀人狂,具体是什么身份我们也不是很清楚!”
闵秀香道:“什么照片,我看看?”
刀疤拒绝道:“这个……为了不引起大众的恐慌,上面要求保密,实在对不起了,告辞!”
闵秀香微一蹙眉,估计心里在想:既然是逃犯,那就应该大张旗鼓的通缉才对呀,怎么还要保密,难道他们就不担心罪犯冒充好人伤害无辜的老百姓吗?再说,那逃犯见了自己就脸红,是好色的人吗?
而这时候,我已经潜入了楼顶,并扣上了冲楼的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