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吧,现在都被赶出来咯。”秦媚双手插在牛仔裤里,斜靠窗口俏生生地白了我一眼。
鱼萱萱则挽着她的手臂,好死不死道:“就是就是,你们打情骂俏,却老是让人家遭殃,没天理了都。”
这妞从来都是楚楚动人的样子,颇有点小兔子乖乖的味道,但通过这段时间的了解,我知道她和秦媚一样腹黑,只不过,秦媚的腹黑在表面,她的腹黑在内里,都是一丘之貉。
听说,有个家世不错,英俊帅气的男生叫夕回忆,他爱鱼萱萱爱得要死,而鱼萱萱也颇为心动,只是害羞,一直躲着人家。因为这事,她没少被秦媚打趣,鱼萱萱不是吃素的,抓会自然要反击了,这不,她就拿我开涮了,老说秦媚喜欢我。
我满头黑线,不知道为什么,一和这俩女生在一起,就感觉浑身紧张,还老爱脸红,说话也结巴,眼神更慌乱。
偏偏,他们就喜欢看我脸红,就喜欢捉弄我。当然,鱼萱萱这话又引来秦媚的一阵揪掐----她们在一起的时候,不掐才叫怪事。
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这时候鱼萱萱的手机震动起来,她偷偷看下来电显示,就红着脸跑到一边接电话去了。
“肯定是夕回忆打来的。”秦媚戏谑地撇了撇嘴,像个好奇宝宝般看着我,“你和蒋秋华不是有什么吧?告诉你哦,人家可是老师,你可别乱来。”
我又汗了,还没来由的愤怒不已,便没好气道:“你别无事生非好不好,还嫌我的麻烦事不够么?”
秦媚吐了下舌尖,笑嘻嘻道:“那黄小兰呢,有人看到她晚上去你的宿舍了哦。”
“你监视我!”我羞恼地瞪着她。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谁监视你了,你真以为你是帅哥啊!”秦媚比我还凶,可转眼间又换了副八卦的笑容,用肩膀碰了我一下,“喂,你到底喜欢谁呀?”
“关你什么事。”我拧开头不予回答。
“说不说!”她揪着我的耳朵纠正我的方向,凶巴巴的威胁道,“你要是敢不说,以后有什么麻烦事可别来找我!”
我还真没有求她的意思,可被她揪着耳朵,要是被人看见了可解释不清楚,无奈之下只得面红耳赤道:“我没有喜欢谁,你快放手!”
“鬼才信!”她不但不放手,还用力往下拉,对着我的耳朵说,“你悄悄告诉我,我不告诉别人就是。”
“真没有!”我急得快哭了,长这么大,还只被李小雅揪过耳朵呢。
她就说:“那告诉我,你喜欢什么样的女生,是御姐还是萝莉,少妇还是少女,抑或像曹孟德那样,喜欢人/妻?”
我擦,这话她也说得出口。很显然,这问题打死我也不会回答的,没打死就更不会回答了。
她换了种方式:“那你喜欢大一点的还是小一点的,不说是不是,不说我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大,是指年龄还是身材。
这妞厉害起来委实让人心惊胆战,加上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我只得含糊地说:“大一点吧。”
“这还差不多。”她终于松了手,小脸红扑扑道,“那你觉得我大还是小呢……我是说年龄!”
我眼睛发黑,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她的脸刷的一声红到了脖子根,惊慌道:“那你有暗恋的女生没有?”
我紧张地扫视着四周,还好,现在是上课时间,课堂外一个人都没有。
“说啊,不想要耳朵了是不是?”她催促着,还假装抬起藕臂。
“有……”我下意识地回答道。姥姥,遇上她老子只能认栽了。
“谁?”她还没完没了了。
这下我是真的打死也不说了,丢下她去了蒋秋华的办公室,那一刻,我自己都感觉到自己有点落荒而逃的意思。
李小雅就是我心中的痛,每次提到她,我的心情都会沉闷很久,虽然时隔三年,可她的音容笑貌依然那么清晰的印在我脑海里,怎么都抹不掉。
她到底在哪儿呢,为什么躲着我?
其实,通过这些年的反思和分析,我也知道自己对李小雅的思念属于畸形恋,可我就是忘不了她。
毕竟,那时候我还小,心灵像一张白纸一般,而李小雅一出现,就把我这张纸画得满满的了,想抹去,岂是那么容易的事?
更何况,这幅画在我心中是那么凄美动人,又怎么舍得抹去?
吱呀!
蒋秋华终于抱着教材进了办公室,可能是想到了之前的尴尬吧,表情很生硬。
我本就是个闷葫芦,她不开口,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终于,蒋秋华整理好了手中的教材,开口道:“张天,我知道你是个学习很认真的好学生……”这话的前奏明明就是想训我两句,可她顿了一下,话锋忽然一转,“你有什么理想没有?”
“当医生,外科医生。”我埋着头,补充道,“最顶级的外科医生。”
“看得出,你是个有恒心有毅力的人,别人是很难改变你的主意的,也没必要改变,无论怎么说,做为你的辅导员,我应该表示支持才对。”她斟酌着字句,终于转入正题道,“我得到消息,鉴于你的优异表现,学院决定给你一个进入康佳楼深造的名额,并搬到那边去住,听说还给你提供了独立的医学研究室,吃住都在哪里……你作何感想?”
终于来了吗?
我振奋不已,急忙道:“我当然是求之不得啊,可我只是一个新生,学院为何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