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当时的情况,我没法选择,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成为皇兄的妃子,即使时光倒流,我依就会做如此选择。”钟离尘面对齐远,眼里已没有了逃避,逃避不是他的作风,他只是太担心齐远的反应了,现在齐远愤怒与厌恶都发泄出来了,他逃避也于是无补。
齐远能明白当初的情况,的确他们都被皇上逼入了死角,可是她还是无法原谅。“钟离尘,我无法原谅在面对困境时,你用修儿交换的态度,他是我的孩子,不是一个可以随意交易的物品,你伤了修儿,你对不起,修儿对你的喜爱。”修儿是那么喜欢钟离尘,在知道钟离是他父亲时,天天就腻在钟离尘的身边,每天“爹”“父王”的叫人不停,钟离尘,他怎么舍得把这么可爱的修儿送进贺兰,修儿在那可是凶多吉少。
“对不起,齐远,都是我没有,才会如此,才会用修儿来交换。”齐远不能原谅,他又何偿愿意原谅那样的自己,那样懦弱,那样的无用,只能用孩子做为交换的条件。
理智上,齐远明白钟离尘做出那样的选择是多么的无奈与难堪,可是,感情上她却没法接受,只因为,那个人是修儿,是比她生命更重的修儿。
“钟离尘,我现在不想看到你。”她怕自己看到钟离尘后会更加的口不折言,她怕自己看到钟离尘后,会想到,修儿,远在贺兰的修儿此刻有没有吃饱,有没有穿暖,有没有被人欺负,会不会因为想她而哭……
“我这就出去,有事,你就叫一声,我会让暗一守在门口。”拖着沉重的步子,钟离尘一步一步往外走去,那突然的疲倦与心痛让他瞬间苍老了数十岁。
可这一切,齐远都没有看到,因为她正扭过头,不去看眼前的人。
钟离尘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关上门,走出了门外。
这一夜,齐远在房内因为担忧、因为思子,一夜无眠,而同样的,在门外,那个男人站在那里,盯着房内,他担心,他愧疚,他看着那扇门,隔着重重的距离,看着里面的那个女子。
那个护卫,看着了一眼房内的人,看着站在这里一动也不动的主子,默然无语,只站在这个男子身后,无声的护卫着,这一夜注定是个不眠夜……
皇城里的钟离煜听到将士的汇报,气的将案桌上的奏折全部扫落在地。
“浑蛋,你们这么多人,居然连一个人都找不到。”
“皇上恕罪”众人一阵惶恐,皇上,好久都没有发这么大的脾气,上一次,上一次是尘王殿下善自离开了皇城,皇上大发脾气,而这次,是尘王殿下与齐大人双双出脱。
“恕罪,你们居然敢让朕恕罪,这么多,让你们守住尘王,别让他离京了,你们守不住。”钟离尘指着跪了一地的人,越想越气,左手指上的扳指,一个用力,啪的一声断裂。
坚硬的玉石硌的手掌鲜血直流,一旁的太监吓了一跳,立马上前,颤抖的跪了下来。
“皇上息怒,请皇上保重龙体。”
众人一听,眼角看到那微微滴落下来的血,更加担忧,拼命的磕着头。“请皇上保重龙体,奴才定当全力追捕尘王殿下与齐大人。”
“滚……”痛,让钟离煜清醒了许多,齐远逃离带来的愤怒也降低了许多,齐远,既然你如此不识好歹,将朕的一片心意如此践踏,那就别怪朕狠心,是你不仁在前,别怪朕不意。
“是,是……”一群人,连滚带爬的退出了议事厅。
那太监看着站在那里,一身厉气,但眼眸中又有着失落与伤心的皇上不知如何是好。
“皇上,你的伤……”
“宣太医……”钟离煜告诉自己,他是一国皇帝,他有他的政务要处理,他有他的百姓要负责,他不能任这儿女私情,影响正常的公务。
他告诉自己,要以江山为重,要为社稷为重,齐远的事,先占时放一边……
他告诉自己,后宫的女子多的事,环肥燕瘦,娇媚痴缠、才女佳人多不胜数,哪一个不是千娇百媚,哪一个处处迎合,那齐远……
皇城内,某一处非常隐密的宅子里,慕容瑾与那假扮齐远的人正在此处。
“瑾,此次,我帮你了一个这么大的忙,你要如何回报我?”听这声音赫然是个女子,难怪外形看上去那般像齐远,原来,也是个女子。
“浅浅,是你自己要来凑热闹的,与我何甘,我可没请你帮忙。”在人前一向严肃的慕容瑾此时却很头痛的揉了揉眉,这小祖宗呀,怎么还在这里呢,不是玩完了不走了吗。
“我不管,反正我帮了你,你就得回报。”女子一身粉衣,娇俏可爱,语气略有些小小的刁蛮,但却让人觉得可爱。
“浅浅,是你一路缠着我来的,不是我让你来的。”这个女子,是他师傅的孙女,唉,古灵精怪的,此时正拿今天帮他假扮齐远一事大做文章,明明是她自己硬要的,可现在还问他要回报,这要是换成别人,他慕容瑾早一拳拍死了,可偏偏这个是师傅的宝贝,他打不得骂不得。
“瑾,你讨厌我了?”哭诉,半真半假。
“好吧,浅浅,你说吧,要我怎么回报你。”慕容瑾被缠到不行,好了,他放弃,虽然浅浅的回报从来不低,但比起比她如此痴緾,他宁可去做浅浅那很难的回报。
“真的?”眼前娇俏的女子双眼突然一亮,这样子就像看到了食物的小狗一般,很是可爱,小巧的鼻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