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有机会。”的确,钟离尘是修儿的父亲,而修儿是她的命,他既然爱上她,要与她相守一辈子,那么,他必须要有能保护她们母子俩的力量。
“齐远……”钟离尘一震,齐远没有对他失望是吗?
“钟离尘,三年,我们给彼此三年时间,三年,我处理好贺兰的事情,而这三年,你必须要让自己强大起来,我不需要你尊贵如帝王,但你必须能够为我们母子俩撑起一片天地,否则,你拥有不起我们……”
不是齐远逼钟离尘,而是,这一次彻底的与钟离煜撕破了脸,贺兰的事情处理完了,他们没有了昕皇的保护,他们如何抵挡的了钟离煜的权势。
钟离尘双眼全是自信与高兴,这是不是说明齐远终于从内心愿意让他陪在一辈子。“好,三年,三年后,我定给你与修儿,打造一个,无忧的天地,要这天下间没有人能勉强我们。”
齐远点了点头,其实,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三年过后,她齐远已不复存在了,要替贺兰昕做那三件事,或者说要成为贺兰昕的箭靶子,她凶多吉少,但这些,不必让钟离尘知晓,这三年他们没法照料到对方。现在,让他去专心做一件事,让他忘了,她在这里会遇到什么,这样,修儿没有娘,至少还有一个爹。
“齐远,我钟离尘此生负了你一次,这一生,决不会再有第二次。”是承诺,是一个男人对自己心爱的女子的承诺,又是一个父亲对孩子的承诺,钟离尘知道齐远能明白。
信,在钟离尘那震撼的一跪下,齐远是信钟离尘的,这个男人,怎么说也是自己爱了那么多年的,他的为人,自己的还是知晓一些,这么一个骄傲的男子,为她做的够多了。
只是,心理总有一个角落空空,理智如齐远,她一直以为她已经明白,什么样的选择是对修儿好的,是什么样的选择是对自己好的。
“我相信,钟离尘,我等你。”摇了摇头,将脑中那不能确定的相法摇去,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就按着上天的安排走,师尊说过,要懂得放下,要懂得取舍。
……
贺兰的早朝与钟离的早朝大同小异,对于齐远来说也是驾轻就熟,昨日傍晚,贺兰昕便派人将官服以及需要注意的事项告知了齐远。
所以,早朝时分,齐远踩着最后一秒,堪堪比贺兰昕早到半步,众人正惊讶于齐远的突然出现,但却没有问出声,因为,皇上马上就要来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整齐有序的声音,让人震撼至极,而高高在上的男子,看着这匍匐脚下的人群,自以一股自豪感,这就是为干什么,这天下间有这么多人欲站在高处。
“众卿平身。”
文武大臣各自站好各自的位置,而齐远稍稍比众人慢了一步,因为,她要等,哪个位置是她的。
每个人都站好站自己的位置,只余齐远一个人,落落大方的站在中间,因为,两旁都没有她的位置,她想,贺兰昕是故意的。
确实,贺兰昕是故意的,故意让齐远面对这局面或者故意让齐远难堪。站在中间的齐远没有局促不安,只是那么大方的任百官打量,任百官窃窃私语,要知道,这种场面,她在钟离不是没见过。
“齐大人,你这是怎么了?”贺兰昕笑着看着那站在中间,坦然处之的人,齐远,这下,你想不成为出头鸟都不行了。
“回皇上的话,臣正在等皇上的安排。”
众人再看一眼,这齐远身上的官服的确是贺兰的二品大臣的官服,她能进这大殿,定也是皇上准了的,此时,这话,说的也不错。
“一瞧,朕一忙就忘了给大家介绍了,这位齐远齐大人,想必众位都不陌生,曾是钟离状元,户部大臣,曾带兵与我军交战在边境之处。”贺兰昕缓缓的说着,齐远曾经的第一个身份,看着众百官脸色越来越不善。
站在钟离的角度,齐远所做的件件桩桩都没有错,但是,此时,齐远却穿着贺兰的官服站在贺兰的地盘,贺兰昕如此说,分明是让众人排挤她。
“齐大人,朕可有漏说什么?”
“皇上,你还忘了说了,齐远曾用水毁了西平一个城,齐远前些时日正破了皇上的奇阵。”齐远表面恭敬的说着,此话一出,却隐含挑衅之意,这两年,贺兰可是大败在她的手上。。
“对,的确还有此事,齐大人的丰功伟绩可是让人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谢皇上赏识。”齐远配合的一跪,这一下,她齐远一朝成名,遍传四国了,叛国的罪名,她算是背定了,想到这里,齐远就怒,好不容易父亲的名声正了,自己却……好在,不是用齐媛的名号,不然她所做的一切努力都白废了。
“的确,朕对你可是万份赏识,希望你能好好报答朕的知遇之恩。”
知遇之恩,好大的一顶帽子,这也在众人眼中奠定了齐远这个人是个为追名逐利之辈了的现象。
“臣定当不负皇上所望。”乖乖做个箭靶,早早完成那三件事情,然后逃离这一切的纷争,这是她现在希望的事情。
“哈哈哈,好,朕拭目以待,你可别让朕失望。”
众大臣满是惊讶,皇上好久都没有笑了,今日如此爽朗的大笑声,这齐远难道真有什么过人之处?
“传朕旨意,封齐远为户部尚书,即日起入驻户部,原户部尚书入主翰林院,封翰林学士。”
贺兰昕此言一出,众人交头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