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亲兵的整理下,钟离尘与齐远二人已坐在草席上休息,闲闲无事的钟离尘看向齐远:“齐大人你就认定他们不会追上来?”
“回尘王的话,臣不敢认定,只是猜测。”没有起身,只是回一个揖,刚刚这段路,已让他疲惫至极,他需要休息。
“哦?是什么讯息让齐大人做出如此猜测。”追,只要贺兰昕的人马追上来,他们必被抓无疑,这一局他们下的本钱太小,而赌注太大,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力量如此悬殊的情况下,陪齐远赌这一把。要知道,赌输了,那代价不是他们能付的得起的。
“因为你,还有他是贺兰皇帝。”
钟离尘的到来让贺兰人马紧张,以为自己在此的布局被拆穿,所以他们认定了是钟离已知晓此处的情况,钟离尘来了,而他身后定有大军在侯着。
还有就是,贺兰昕出现在这西平,不管出于什么考量,贺兰的人定是不会让他们的皇帝陛下冒这个险,万一他们钟离有埋伏的话,那种贺兰损失的可就是当今圣上了。
“好一个齐远,本王是不是得说,你这计谋使的很好呢?”以无胜有,看样子,齐远的空城计研究的不错。( 对齐远这个人感兴趣才来的,他们带来的不过只有数千亲兵而已,但齐远却很懂得利用种种现象让人以为他们大军在后。
齐远的确猜透了贺兰昕的想法,此时贺兰人马正在商量追与不追的问题。
“皇上,我们要不要趁此机会,追上去。”贺兰昕的人马愤愤的说着,此次,他们真是损失大了,那个钟离尘,太狠了,居然毁城。
“皇上,不能追呀,看他们毫不紧张的样子,想必定在某处设好埋伏等我们追上去。”
“皇上,齐远此人,怎会做没有把握的打算,我们仓促追去,无疑自投罗网。”
贺兰昕闭上眼,眼里闪过那如玉温和的齐远,好一个齐远,他贺兰昕生平第一次栽在一个女人手里。
“整兵,回贺兰。”追,诚如这些人所说,钟离尘在此,定不会是为了调查户部改革一事,小小西平户部改革一事哪里需要堂堂尘王殿下亲自前来。
齐远,下一次,朕一定不会放过你。
“是”
一路有惊无险回到朝堂的齐远立马向皇上禀报了在西平的一切,此事在朝政上掀起一场波澜,文臣认为齐远立了大功,而武将则认为齐远毁城之举是大过,功与过,两方人马争论不休。
以林尚书为代表的文臣声援齐远,认定他是不得已而为知。“皇上,齐大人此举当属无奈但却也是最好的法子,在那种情况下,我钟离要清除贺兰的人定要花费相当大的代价,而且还易扰民以及在百姓心中留下不安的影子,臣等认为,齐大人此举乃是为国为民之良举。”
以宁将军为代表的武臣则一至讨伐“皇上,齐大人如此做法有违仁厚之心,违背陛下仁意治国之德,而且西平经此一事,他日要回复定是劳民伤财之事,臣等认为齐大人此举太过鲁莽。”
所有的焦点都集中在齐远身上,对于此次前去的钟离尘却一句都没有提,文臣不提,武将亦不敢将责推给钟离尘。
钟离煜头痛的看了一眼,底下争吵不休的文武大臣,在看看自己那一脸不知走神走哪去了的皇弟。“齐大人,朕想听你一言。”
话说此时的钟离尘,正在想着这一路上与齐远发生的点点滴滴,聪慧、温润、冷淡,忧伤,一个人居然会有这么多面。
齐远无奈的叹息,自从入朝后,怎么就没有一件顺心的事,好不容易从西平死里逃生回来,现在还得面对如此纠纷。
“回皇上的话,微臣不过是提议,最终采纳的乃是尘王殿下,如若是为国为民之举那定是尘王殿下英明,如若是损民毁国之举,那是下官谏言不当,微臣甘愿受罚。”
此言一出,众人面面相视不敢言语,此言一出,齐远他是清高了,好的就是齐王,坏的就是他齐远,但是他们现在只能说不好,不敢说坏呀,说了坏,虽说是你齐远谏言不当,但你说了,最终采纳的尘王,这不等于是在说尘王不英明了,如此谏言还采纳。
钟离尘听到齐远的话,展颜一笑,好你个齐远。“齐大人,所言无误,是本王下的决定。”
诚如齐远所说,是齐远提的意见,他下的决定,可当时那种情况他顶多只是附和了,要知道,齐远才是钦差大臣,他不过是跟着去而已,按理,真正做主的该是他。
钟离煜的眼里透着赞许,好一个齐远,好一个算计,如此,今后此事被公布天下,背负骂名的不是他,而是他那个傻皇弟,而他的皇弟,居然附和,唉。
悄悄观察着上位考的齐远,看到皇上的眼神后,想必是皇上想到了什么,齐远一惊,只得再次出列。
“回皇上,当时的情况是:微臣略知水域之术,经几番勘测发现那西平河有溃堤之势,特将此事禀报尘王,当时情况紧急,来不及上奏皇上知晓,也来不急通知百姓迁出,臣只得请尘王殿下以天下为重,离城而去,尘王万分不愿,誓要与西平百姓共存亡,然众亲兵几番恳求,尘王无奈才不得不出城。”
一番义正言词的话,说的慷慨至极,好似当时在面对那天灾时,尘王是多么的大无畏一般。
众文臣看到说出此凡言语的齐远,一个个暗自赞叹,好一个齐远,短短数语,便将人祸变成天灾,此番言语一出,再也争不出事与非了,天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