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踏入钟离尘的府邸,齐远也不明了自己此时的心情是如何,第一次狼狈而出,上一次落慌而逃,而这一次呢?想到这里,心里更有几份忐忑,站在尘王府的门前,也愣愣的,脚就是不听使唤,不肯继续往前迈。
“怎么了?齐大人站在门口是在等朕前来吗?”陌生而又熟悉的声音在齐远的耳边响起,不用回头,齐远已知道此人是谁了。
无奈的摇了摇头,原来在这门口站一伙也会出事,早知如此,他就乖乖的走进去好了,免得,碰到这瘟神呀,可不论现在是如何的后悔,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行礼打招呼。
微微弯腰,毕竟对他国皇帝下跪没这个必要“齐远见过贺兰皇帝陛下。”
贺兰昕似笑非笑的打量着齐远。“齐大人客气了,既然齐大人特意在门口等朕,那就和朕一同进去吧。”
迈着步子便往尘王府走去,也不管齐远会不会跟上来,齐远看着越走越远的背影,也迈着步子跟了过去,今晚,无论如何,他是躲不过的。
刚一走进尘王府的大厅,便听到钟离尘与贺兰昕对话的声音“原来昕皇是和齐大人一同前来的,本王就说吗,这齐大人怎么还未到。”
“尘王说笑了,朕可没那个福气与齐大人一同前来,不过是齐大人在门口等朕罢了。”说完还不忘看了看那站在入口处,想进又不敢进的齐远,眼里的笑意更重。
“哦,是吗?齐大人?”钟离尘的眼神透着几许与他气质不相符的冷意。
齐远头痛,此时,无论他如何的说,都会得罪一方,微低着头,扫了扫贺兰昕的衣角,再看看钟离尘的衣角。
“回王爷,臣不过是在门口欣赏尘王府的建筑,不想正遇上昕皇陛下,受昕皇之约,便一同进来了。”
话一出口,便有两股不同的眼神扫向自己,左边的是尘王,眼神已没有冷意,而右边的昕皇,眼里也一样没了笑意。
“看样子本王的王府很得齐大人你的心呀。”摸了摸手中的玉扳指,钟离尘似笑非笑的说着。
“朕也觉得齐大人似乎很中意尘王的府邸,刚刚在门口可是连朕站在身旁半天都没有反映,要不是朕开口叫着,也不知齐大人要看到何时呢?”眼里探究的意味很浓,贺兰昕的双眼犀利的看向齐远,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他刚刚站在尘王府门口时的心情,那种似悲、似喜、似无助、似彷徨,很多很多不同的情绪在他脸上辗转,贺兰昕是第一次看到一个人的脸上透露出那么多的情绪。而且刚刚站在尘王府门口的齐远,身上有着一骨让人不得不心疼的悲伤与孤怜,那样的齐远是那样的渺小,但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坚强却又让人觉得是那样的不容忽视,那一刻如果不是顾忌身份,他想他会把他揉入怀里,以平复他心里的伤。
齐远的头低的更厉害了,被贺兰昕那像是洞息一切的眼神着着,让他不自觉得紧张起来,同时脑子里有一种声音说着,他很讨厌这个贺兰皇帝,感觉自己在他面前如同初生婴孩一般,自己玩的小伎俩他全部知晓却还陪着他玩一样。
“昕皇恕罪,齐远失礼了。”
钟离尘听到贺兰昕的话后,便在低着思索着,齐远?他和尘王府有关系吗?上一次,他进尘王府似乎也是那样的,沉醉在自己的思绪里,此次,他站在尘王府的门口,是不是和上次一样呢? 他的心理到底在想什么?他到底经过什么?
寻问的眼神不自觉得就看向齐远,齐远,你可以告诉本王,你的身上发生了什么吗?你可以告诉本王,为什么你的小聪明会耀眼的让本王移不开眼,你的悲伤、你的无助又让让本王心疼的移不开眼。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贺兰昕挥挥手,极度大气的说着“齐大人说笑了,是朕没有存在感,与齐大人何干。”
他的话让钟离尘与齐远同时把目光移到他的身上,昕皇这话?齐远不敢多说什么,只是做了个告罪的样子,便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昕皇这话,本王听的怎么就怪怪的,昕皇这话怎么听,本王都觉得酸,哈哈哈,好在,本王与齐大人曾和昕皇有过一面之缘,不然的话,本王可真是会误会的。”钟离尘的眼神狠厉的看像贺兰昕,他今日宴请这贺兰昕是按皇兄的要求,让他们二人好挫挫他的锐气,毕竟他之前才在他与齐远手中栽了个大跟头。
钟离尘此话一出,一时间众人都不言眼,大厅内陷入了短暂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