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兵的日子刻不容缓,钟离煜没有太多的时间给齐远熟悉兵务,在决定了由齐远带兵出征后,要求齐远第二日便出兵,下朝后,齐远立马着手安排士兵将足够二十万大军三个月所需的粮草运往边境,所谓兵马未行,粮草先行就是如此,齐远从钟离煜给她的五千亲兵中抽调二千负责带头押运粮草,她比谁都知道钟离国库情况,也当然比谁都知道,这三个月的粮草有多么重要,如果交给宁烈的人马,那会是多大的失误。
这一日,风和日丽,齐远高高坐在站马上,接受钟离煜举行的饯行仪式,喝着碗中如早已换成清水的酒,齐远心中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壮志。
爹,当初,您也是这样的吧,坐在站马上,看着熟悉的钟离,背负着钟离的安危,背负着数十万钟离男儿的性命。
今日女儿,重复着爹当年的路,背负爹您成背的责任,今日女儿自己带兵上战才知道,当初爹你是多么值得人崇敬。齐远抬头,看向蔚蓝的天空,脸上有着淡淡的笑意,爹,娘,在天之灵,要保佑女儿,能重展爹您当年的英姿。
钟离煜看着英姿飒爽的齐远,再次肯定自己没有看错了,比起当他的妃子,齐远她更适合这广阔的天地,她是一个不输男儿的奇女子。 [
“君将军,马到功成。”
“臣定不负皇上所愿,必扬我国威,令贺兰退避三舍,把贺兰强占我钟离的领土全部讨回,一寸不少。”
转身对着众士兵道:“钟离的儿郎们都听着,今日我们必将扫退贺兰,扬我国威。”齐远中气十足,这声音掷地有声,让人的血液沸腾起来。
众士兵齐声大喊着。“扫退贺兰,扬我国威。”
“皇上,臣出发了。”说完,扬起帅气,挥出行军的指令。“行军”
二十万大军,整齐有序,那声音,那气势,真是让人震撼万分。坐在战车的钟离尘看着那一举一动都吸引着无数人关注的齐远,眼里的迷惑更甚,齐远,你没死对吗?是你对吗?回答钟离尘问题的只有铮铮铁蹄声。
连夜赶路,别说人吃不消就是久经沙场的战马也吃不消,劳逸结合才是最佳的行军策略,是夜,大军扎营,齐远下令,今日众将士都辛苦了,给大家加餐,酒不能饮,但却可以食肉,多被杀数百头头猪以供大军食用。
众士兵一听,欢心鼓舞,欢声一片,但那些宁烈的心腹,参将们却一个个冷嘲热讽说齐远浪费钟离的粮食,说齐远不会带兵打仗,哪有行军第一天就犒赏三军的道理,这不是乱来吗?但齐远根本不理他们的话,这些人便将此事禀告尘王,此次的监军大人。
钟离尘一听,他正郁闷找不到机会与那新任的大将军光明正大的接触,以确定他是不是他,既然这些人将机会拱手到他面前,那他怎么可能放过。“是吗?”
听到尘王语气里的不满,这些人说的更来劲了。“原来尘王殿下还不知此事,这个君公子是在太过份,如此大事居然不与尘王您商量。”
监军的职能不过是监督领兵的将军是否合理用兵,是否忠心,并无权管理这些具体的军营事物,以前的监军都是他们自己的人,那个监军更是形如虚设,此次的监军要是别人,他们也不会来告状,可偏偏这次的监军是尘王,钟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八王殿下,他们当然可以以此来挑拨君无颜与尘王的关系了,只要尘王站到他们这边,那这二十万大军的控制权还不是在他们手上了。
“军营具体事物,本王并不参与,但此事既然众位大人告知了本王,那本王便去寻问一翻吧。”钟离尘不软不硬的说着,对于这几个参将的想法他不是不知道。更何况,钟离尘不屑的看着这几个人,皇兄一心想削减宁烈的兵权,他又怎么可能与皇兄为敌,这几个人,真是不懂得实时势,这要是齐远的话,他一定聪明的知道该找什么人帮忙,唉,怎么又想到了他……
钟离尘起身,在侍卫的护卫下翩然离去,只余下那几位参将,一个个你看我,我看你,尘王这意思是管还是不管呢?
钟离尘一到齐远的帅营便四处打量了一下,这帅营很是简仆,没有他的营帐舒适,看样子,这位新任的大将军不是个贪图享乐的人。
“参见尘王,不知尘王有何要事。”齐远只是微微欠身,并没有行全礼,在军营中,最大的中统帅,而不是尘王。
钟离尘坐了下来,也不绕圈了,直接开门见山的说着那几位参将所说之事。
对于钟离尘,齐远不想与他有太多的交涉,所以,毫不客气的说着。“尘王殿下,你虽为监军,但军营大事仍由本将军做主,本将军给士兵加餐也并不是什么违备律法之事,此事,监军大人,您管不上吧。”
钟离尘一听,眉毛一挑,耶,这君无颜来硬的,拿大将军来压他,如此的做法,未免太过不智了,他虽是监军便更是王爷,怎么的,他也不能得罪他吧?这种做法,太不像齐远了,如果是齐远,即使再讨厌他,也会与他虚与委蛇,说些好听的,哄哄他,如此硬邦邦的做法,绝不会是齐远,亏他还因为他有些像齐远就自亲监军,看样子,他失望了,唉,想想也是,死了的人,如何能够重生呢?是他的双眼被蒙蔽了,以致于抱着浮木就认做沉香。
“君将军的话,是本王管不了此事了?”王爷的权威不受侵犯,这是钟离皇室人的骄傲。
“请王爷责罚。”齐远二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