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死寂。昏暗的洞穴里,落针可闻。
那个赤火宗的红衣女子正冷冷地盯视着罗拔,双目中寒光大盛。
听到那句话的时候,罗拔霍然一惊,差点就要从地上跳了起来。为了我身上的东西?他猛然间就想到了自己最大的依仗——那枚得自蛟龙潭底的玄凰珠。
他面色猛然一沉,微一眯眼,警惕地打量着眼前这个女子。心中却如翻江倒海一般,极不平静,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自己掩藏得很好,不会有人知道自己这个秘密的,可是……这个赤火宗的女子怎么会知道的?自己又是哪里露出了马脚?
他的一颗心直往下沉去,对方可是筑基后期的修士,自己怎么可能打得过,连逃都没有半分的可能。
楚原衣微微蹙眉,看了罗拔一眼,忽然轻启檀口,轻声道:“若不是为了那白骨元辰火,我怎么可能跑到你们太华宗的地盘来,哼!没想到就快要得手了,却被你这个小子一搅和,全部成了泡影。”语气中夹着淡淡的怒意。
“啊?”罗拔顿时一愣,白骨元辰火?是为了那玩意?可是……那玩意又不在我身上,昏迷之前倒是在我手掌心,可鬼知道现在到底在哪里,难道不是被你给收去了吗?
罗拔心中即是困惑,又暗自松了口气,本以为是玄凰珠的秘密暴露了,自己定要大祸临头,却不想是虚惊一场,原来根本就是自己过度反应了。
顿时心中腹诽:师姐啊,说话不要这么只说一句好不好,会闹出误会的,而且这样真的很容易会死人的。
“师姐!你误会了吧?那什么火的,可不在我身上,虽然我记得我昏迷过去之前,那玩意的确在我掌心,可那时候我都快被那玩意给弄死了,怎么可能在我身上。”罗拔抓了抓脑袋,委屈道。
“你不知道?”楚原衣一怔,忽然笑了起来,却是那种带着冷意的笑。
“知道什么?”面对她的质询,罗拔心中一片茫然,瞪大了眼睛愣愣地看着她。
楚原衣忽又沉下脸,死死地盯视着他,那明亮而又冰冷的目光似乎要将他的内心刺穿,深入到他的内心底处。半响,她又冷冷一笑,道:“看你也不像是在说谎,看来你真是不知道了。”
罗拔只是愣愣看着她,目光中满是疑惑,他是彻底被搞糊涂了,浑然不知她说的是什么。
楚原衣轻轻一拂袖,地上忽然多了一张木椅,她施施然坐了上去,斜倚着身子,扬起一张清丽脱俗的脸,款款而谈:“当日我被那两个家伙的阴冥鬼爪击中,身受重伤,干脆就诈死,准备偷袭,却不料那俩人自相残杀,而后来那一个又被你给干掉了,说起来,你这小小的炼气五阶弟子,竟然有手段能够干掉一个筑基后期的修士,虽说当时那家伙已经灵力大损,一身实力十去八九,但能够无声无息灭杀这么一个比你强大何止百倍的修士,足以证明你的能力,这也是我会救你,而不是杀掉你的原因之一。”
罗拔站在那儿,一颗心早已冷静了下来,他咬了咬嘴唇,蹙眉道:“那不是我本身的能力,只是借助外物罢了,而且我不能使出第二次了。”
“我知道,像这样的宝物,必定是极为珍稀的,我也不指望你还有,不过至少证明了你不是一个废物。而且看你的年纪,应该才十五六岁,是这一届的太华弟子,太华宗招收弟子跟我们赤火宗一样,都是五年一次,同时开山。这样一来,你才修炼了一年半多一点,而这么点时间,你便已经到了炼气五阶,并且有能力,有勇气进入这禁山深处,这证明了你的潜力。”楚原衣看了看立在眼前的这个清秀的少年,若有所思道,目光稍稍缓和了一些。
“你知不知道,那所有人梦寐以求的灵火,灵火榜排行二十五的白骨元辰火,已经被你彻底吸收,此刻正在你的体内!”她忽然戏谑一笑,轻轻吐出这么一句话来。语出惊人。
那一瞬间,像是一道惊雷在罗拔耳边炸响。他顿时蒙住了,不可置信道:“这……这怎么可能?当时不是将我全身都给冻住了吗?那时候我晕过去了,怎么可能驯服那灵火?而且我现在也没什么感觉啊?”
他的样子有些失态,若不是对方语气笃定,他怕是要笑话对方睁着眼睛说瞎话了。
“哼!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没有感觉,那是因为你不会用,你根本就不知道灵火的御使法门,至于你如何驯服那灵火,我怎么知道,我比你更不明白,当时我感应到你走到我旁边,看你是个仙门子弟,而且实力又不高,我就心中一软,放了你一马,结果你就直奔那灵火而去了,当时我还在想,你这小子真是不知死活,一个小小的炼气五阶,竟敢染指灵火,真是自寻死路。”
“后来听到一阵动静,便见那寒离角蟒忽然又活了过来,把你给咬住,一半身体都吞了进去,那时候啊,我真以为你是死定了,可是却没想到,你竟然不小心抓到了灵火,更有勇气,用灵火把那畜生给逼退。我那时候看到你从空中掉下来,又以为你这次真是死定了,一个炼气五阶修士,碰上白骨元辰火这种大凶之物,万万没有幸免的可能。”
说话间,她的神色有些复杂,打量过来的目光似乎都有些异样,像是在说,这小子怎么跟小强一样的,怎么也打不死,真不知道走什么狗屎运了。罗拔顿觉双颊火辣辣的,一片绯红。
“可是后来我击杀了寒离角蟒,跑过去一看,你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