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青春校园>抵死缠绵的痛楚>那一场妖娆的繁花过寂

也不知抽了多少根烟,丁山坐回到了车上。

她,还好吗?还,恨他吗?

他往车座上一靠,神情疲倦。

她几天没来上班了,每次到调研部的大办公室,看见她空空的办公椅,他的心也空落落的。

他又点了根烟,黑暗里只见火红的烟头在发亮。

尽管他知道再怎么忏悔也没有用,但想起那天晚上发生的事,他的手就不由紧握成拳头,在方向盘上狠狠砸了一下。丁山,你真是个混蛋!他骂着自己。那晚他就像个几辈子没碰过女人的急色鬼一样,就那么强要了她,他真没想到她还是个chù_nǚ,早知道他怎么也不会碰她的。

她的哭泣声好象还在耳爆一闭上眼,他满脑子都是她那含泪恳求他放过她的眼神。这两天他也没心思上班,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来弥补他犯下的过错。

她会接受他给予她的补偿吗?丁山在黑暗里苦笑一下,“丁山,你要给她钱吗?还是给她你的人?你不是早已没有了心,既然给不了她感情,那你可怜得只能给她物质补偿了,问题是她会接受吗?”

他蹙着眉头将烟掐灭,推开车门又站在楼下往上望。

那晚他送她回来,到了这座居民楼下,她并不让他送她上楼。

看着她有点蹒跚但决绝的背影,他的心被罪恶感充满。

今晚他在楼下已经等了有好一会儿了,他不知道她住几楼,他想看她一眼确认她还好就走。

夜色中每户人家的阳台都是黑的。

终于六楼一户阳台上的门开了,一个苗条的身影在晃动,似乎在晾晒衣服。

他心里一动,那个女人,依稀是米兰。

米兰披散着湿漉漉的头发,她刚洗过澡。一整天她都茫然得不在状态。她慢慢将衣服洗好,要拿到阳台上去晾晒。

客厅里阿青与她男朋友在看电视,一边打情骂俏。

狗儿jaky蜷卧在沙发一角,用一双温顺的眼等着米兰晾完衣服。

米兰租住底房是个三居室,因为在郊区所以价格要比市区便宜一半,为了更省钱,她和别人合租这套房子。左边的一个房间是一位在音乐学院上学的女孩小丹住的,米兰的卧室在中间,右边的便是在迪吧上班的阿青住的,不过她的男友长期居住在此。

满屋住的都是女人,有个男人确实有点不方便,特别是响,想穿得清凉些都不可以,对此小丹颇有微词。但米兰只是笑笑,有个安身稳定的居所她就很满足了,总比住平房要来得安全与舒适些,平时穿衣服注意些就是了,何况现在已经入秋了。

她往睡衣上套上一件外套,确认不会走光后,才走到客厅,打开通往阳台的门去晒衣服。

米兰机械地将衣服一件件套在晾衣架上,一边心不在焉地想着明天要不要去上班。她已经几天没去上班了,再不去的话会被公司开除的。她害怕去上班,因为会看见他。

想到他,她的手不禁一抖,她又想起了那晚他对她狂野的掠夺。

她怕这个男人,原应该恨他入骨才对,但为什么想起他的时候她的内心会有惆怅与哀伤的感觉?答案她自己很清楚,那就是其实心里深处她是爱着他的。

她的眼眶一热,两颗泪珠掉在了自己的手上。

好几天了,她躲在家里独自舐着内心的伤痛,心里曾闪过一丝小小的期翼,可悲的是她甚至希望他能打个电话来问问她怎样了,但是,他没有。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但在他心里,她又算什么?

她也做了激烈的思想斗争,思考还要不要继续这份工作。但是现在工作这么难找,华奥广告公司是许多人梦寐以求、削破脑袋也想进去的,她也是身经百关才考进去的,放弃了有点可惜。再说她也需要这份工作,弟弟的学费马上又要交了,换工作的繁琐与损失她也折腾不起。

她哀伤地摇,残酷的现实与生活压力容不得她有半点逃离凡尘的思想。

她无意中往楼下看了看,突然全身一抖,一个她想见又怕见到的身影正伫立在楼下!

隔着那么高的距离,她仍能感觉到他那深沉冷冽得让她心悸的眼神。

她的手一颤,衣服掉落在地上,她也顾不得拾起,掉头便跑回自己的屋里,她背靠着门,手捂着胸口,心脏在砰砰直跳。

她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也许,也许是她看花眼了,他怎么可能到这儿来?

她想了想放下手,埋怨自己是惊弓之鸟,胡乱认错人。

她满脑子嗡嗡作响,也没去注意外面客厅里的一阵喧哗声。

她喘了口气,准备出去把衣服重新晾好,顺便给jack弄点吃的。

刚一拉开门,她就和站在门口的人打了照面,是他!丁山!

她吓了一跳,没想到他会来,下意识地揪住自己的衣襟,躲在了门边。

他深邃的目光直盯着她,她不敢看他的眼睛,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

一个脑袋探了进来,是阿青,她满脸艳羡地对米兰说:“美女,什么时候交了一个帅哥男朋友,怎么没听你说过?”又一个脑袋探了进来,小丹看了看丁山,对米兰说:“姐姐,眼光不错,是个极品嘞!”

米兰不知说什么好,她涨红了脸。

丁山没有经过她的同意,径直进了门,他高大的身影让小小的空间一下子局促了起来。

她的房间很小,估计只有十五坪米,但米兰收拾得清新雅致。屋子里没什么家粳就只有一张桌子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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