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日,早早起来,吃了早膳,算了店钱,佟氏就去门外雇车,原先那辆车子跑到一进山东地界就不走了,要原路返回。
佟氏在镇子上又找了辆车子,看车夫人老实巴交,像是可靠之人,就讲定价钱,说好送到地方。
及至细看车子,车围子是簇新的,一问才知道是辆新车,没跑多远的路,车夫原先是种地的,后来凑钱买了车子,改行拉脚,地就包出去租种了。
佟氏就有点犹豫,可定钱都交了,又不好反悔,暗自懊悔自己粗心大意,没找个有经验的长做这行的人,如果说要退了定钱,也不大可能,一想就他吧。
就坐上车子,回客栈,招呼徐妈妈几个上车。
马车跑了十几里路,快晌午时,远远地看见一座被炮火炸的到处是缺口的城墙,仿佛残留着不久前硝烟弥漫,血肉横飞的厮杀场面,佟氏心颤,邵云海真遇险了吗?
马车进城,走在刚刚清理过的街道,看两旁不少民房是一片废墟。
佟氏心有余悸,不敢想。
车子穿过城池,晌午佟氏也没命停下,又跑了十几里,就到了黄昏时分。
一路两旁的庄稼地有的成片被马匹踩踏,佟氏想一定有不少官兵队伍从这里过去,路上行人不多,经过这场劫难,人们都行色匆匆,低头往家里赶。
车夫赶着马车奔跑,想在天黑前找个地方落脚。
正走在一条不太宽敞的乡间土路上,突然,不知哪里传来一声炮响,震耳欲聋,仿佛天地间要炸裂一样,佟氏赶紧捂住帧哥的耳朵。
正在这时,马却惊了,前蹄腾空而起,然后在原地打转,紧接着又是一声更为响亮的炮响,两匹马一阵嘶鸣,佟氏预感到不好,忙喊道:“快跳下去!”
说吧,就去推帧哥,喊道:“跳下去,往路边滚。”
帧哥不容多想,推开门便先跳了下去,顺势往侧旁滚去,一下子滚下路边沟里,紧接着郑坚也照样一跳滚在旁边排水沟里。
徐妈妈看看佟氏意思是佟氏先跳下去,佟氏急着推她道:“快跳,妈妈。”
徐妈妈也跳了出去,和帧哥一样滚在庄稼地里,徐妈妈虽年纪不轻,但常年劳作,腿脚灵便,趴在地上,爬起来,无事。
这时,佟氏在想跳已来不及,马一声长啸,前足高高跃起,疯了似的朝前冲去。
那车夫是个新手,不能掌控,怎么勒缰绳也不管用,佟氏只觉耳边生风,车子左右摇摆 ,佟氏在里面坐不住,身子在车壁来回撞来撞去,一下子撞开车门,马车一拐弯,佟氏被甩了出去。
马车朝前方狂奔。
佟氏被甩出去,肩背重重地磕在地上,疼得起不来。
佟氏浑身无一处不痛,在地上躺了好一会,才忍住痛,慢慢爬起来,一瘸一拐往回走,找徐妈妈三个。
看似马车飞跑没多少时候,可走起来就远了,佟氏咬牙忍住痛,挪动半天,也没前进多远。
这时,突然看见前面徐妈妈三个也沿着大路寻她,佟氏惊喜喊了声,几个人听见,高兴地跑过来。
帧哥跑过来,扑在佟氏怀里,呜咽着道:“娘,吓死我了。”
徐妈妈高兴得抹眼睛,道:“主子,方才好险啊!”
佟氏一想方才的炮声,是不是前方不远处有叛军,几个人不敢走大路,抄小路走,只知道一直朝南走,也辨不清方向。
夕阳西下,天边一片彤云,是帧哥最先发现一个山坡上有座寺庙,手指着道:“娘,你看,那好像有座寺庙。”
几个人就想往哪里歇歇脚,佟氏拦住道:“你们先躲在人看不见的地方等我,我悄悄靠近去看看。”
徐妈妈担心地道:“主子一个人去行吗?”
佟氏道:“我一个人目标小,万一有叛军在里面,不容易被发现。”
徐妈妈就带着两个孩子躲在远处一人高的蒿草里。
佟氏悄悄地绕道寺庙的背后,这寺庙像无有僧人居住,好像是个废弃的庙,年久失修,墙体歪歪斜斜,裂开大缝子,墙面已辨不清颜色,后面却堆着个草垛,佟氏想这大概是路过人在这里暂栖身过,刚好后面有个窗子,佟氏踩着草垛上去,探进头,往里瞧。
这一瞧,佟氏吓得魂飞魄散,佟氏视线佛像挡着,瞧不见正面殿里,却正巧看见一侧一破旧的长条桌案上直挺挺躺着一个女子,夕阳将落,寺庙里的光线有点暗淡,那女子身子白花花晃眼,竟至不着寸缕,那女子的乌黑长发遮住脸,看不清容貌,在看桌案旁站着五六个男人,两个男人一边一个把女子的手牢牢按住,大手揉弄女子挺起圆尖,捏住红枣拨弄,另外两个男人左右抓住她的双腿,高高擎起,大力分开,并脱了那女子鞋袜,捏住莲足把玩,那女子身下双股间站着个男人,裤子褪到脚裸,手摆弄着腰间那话,微弯身子,照准那女子玉户,连根撅进去,不住上捣,那女人发出呜咽声,佟氏看见她嘴上堵着一团破布。
不肖片刻,女子身下原本就一片鲜红,看来这已不是第一个上身的男人,连同这男人的体内倒出的污物,把供奉香烛的桌案污了一大片。
佟氏看得惊心动魄,大气都不敢喘,好久,平息下气息,脑子开始转动,怎么能救这可怜的女子,这时,这个男人草草泄了,那物事尚留在里面,便被另一个迫不及待的扯了下去,振奋精神就上去。
佟氏想这五六个粗壮的男人轮流糟蹋这女子,看这女子的头软软地耷拉着,看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