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穿越重生>妾这职位>30大房来远客

佟氏从上房出来,没等邹姨娘,一径走,如今看,即使自己说什么,贾成仁也不会信,为今之计且耐着性子,计议周全,出其不意,或可解了惠姐危机,即便不行,自己也是尽力了。

暗叹,惠姐年纪终究是小,中了她嫡母的圈套,如惠姐不拼命巴结她嫡母,妻妾势同水火,王氏许下的婚事,依贾成仁的敏感,定会起疑,可偏偏惠姐却凑上去,做足了母慈女孝戏份,家下人都说王氏偏疼庶出的,亲生的都且靠后,这些话传到贾成仁耳朵里,直感念太太贤德。

这婚事明显于理不和,却令贾家上下不疑,自己在若分说,倒像是无理取闹。

一路走,看家下往来人等往大房去,贾府开始张罗容二姑娘的婚事,容二姑娘嫁去的婆家家境一般,贾府压力不大,陪嫁有限。

佟氏想姚姨娘在贾府多年,在大太太跟前奉承,有些事通过她口中知道,就想借着容二姑娘的婚事,备份礼送去。

回房,坐在那寻思送什么好,首饰大多典当了,就剩下几枝平常戴的钗环。

遂走去里间,翻腾起箱子,找出两块绸缎料子,看着颜色鲜艳,喜庆,拿去送人倒也过得去,就找块绸布包袱皮,又包进两盒子嫂子胡氏拿来的香粉,本来是想送大奶奶,过后在补吧。

拾掇利落,挽香拎着,佟氏往大房去了。

姚姨娘的屋子路过大太太上房,佟氏往里一张,就见丫鬟进进出出,甚是忙碌,像有客。

佟氏绕道姚姨娘小院,才进院门,姚姨娘正巧朝院子里望,透过敞开窗扇一眼看到,扬声亲热地招呼道:“妹子来了,屋里坐。”说吧,忙打屋子里出来。

姚姨娘刚走到廊檐下,迎头就碰上佟氏,遂亲亲热热挽手进了堂屋。

并肩坐在软塌上,不用吩咐,小丫鬟奉上茶。

酷暑时节,佟氏捡树荫地方走,还是出了一身细汗,一杯凉茶下肚,去了热气。

姚姨娘住的堂屋坐北朝南,通透阴凉,屋子四角安放着青花瓷喜字大碗,里面盛着一下子的冰块,空气里散着凉丝丝味道,佟氏刷地汗消了。

心想:这大暑热的天不用奔波劳碌,过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生活,难怪有像小鸾那样的丫鬟拼命往通房堆里钻,这比年龄大了配小厮,子孙为奴为婢强上百倍。

姚姨娘为人热络,一坐下,话匣子说开了,“妹子来得赶巧,我才从太太那回来,妹子不知我家来了客人。”

佟氏道:“我才打太太上房经过,见下人们忙碌,想是来了客人,可被我猜中了,不知是谁家的?”

佟姨娘想说,那门亲眷这热天不在家呆着,跑来别人家,不嫌腻烦。

她这一问,姚姨娘话像爆豆说开了:“妹子不知,不是普通的客,是太太娘家亲戚,两姨表妹,家住乡下,带着两个姑娘上京城散散心。”

上房

大太太的姨表妹此刻正陪着大太太说话,

却原来,大太太的这表妹夫家姓陈,前年死了丈夫,自男人死了,留下百十亩水田,两间铺子,族人看她没儿子,俩姑娘早晚是人家的人,就打她的主意,为过继子嗣的事,叔伯间险些打起来。

她明面应付,暗地里铺子折变卖了,换成金银,田地也悄悄低价卖给租种的佃户,嘱咐他们暂不出声,住的房屋寻了买主,一交割完,连夜动身赶奔京城。

遇上人就说走亲戚,来京城散散心,就不打算回去了,陈氏到了京城就有了依仗,族人想找麻烦,远在千里,也不能够。

陈氏说话爽利,快言快语,正得意高八度的嗓门道:“我就是便宜了谁,也不能便宜这帮子王八羔子……。”

大太太房中一屋子的人,听她说天书似的,这等乡下新鲜事她们何曾听说过,待她绘声绘色学完,周围的人都觉得痛快。

大太太插嘴道:“妹妹今后作何打算?”

陈氏道:“想在京里寻处房屋住下,不打算回乡下去了。”

大太太在贾府里正愁着没个说话的人,可巧娘家就来人了,一听她妹子要出去另赁房子,忙道:“妹子若不嫌弃,我这倒有几间空屋子,妹子带着甥女暂住,等找到合适的房子在搬出去。”

陈氏一听正中下怀,她来京城就是投奔姐姐,没等自己开口,姐姐主动相留,就顺水推舟答应下来。

大太太忙命儿媳卢氏腾出上房后面一处空着的小跨院,命下人赶着收拾了。

陈氏见过世面的人,就是丈夫在世,乡下人情走动都是她出头打理,到了姐姐这样显贵人家,自是更加细心,一早备下礼物,就连大奶奶卢氏都有份厚礼,又分赏下人,众人都欢喜,都喜陈氏爽直个性。

这陈氏无子,就俩姑娘,大姑娘陈喜梅许了婆家,是临近县一个土财主的独养儿子,转年过门,次女陈雪梅今年二八年纪,尚未许亲,倒有几户人家上门来求,怎耐陈雪梅心高,未瞧上眼。

大太太一手一个拉过甥女细看,这俩姑娘一对水灵灵的娇花,大太太看着喜欢,尤其是那妹子陈雪梅更入大太太的眼。

陈雪梅手被姨母拉着,灵动秀目四处瞧看,乡下住着,没出过门,咋来贾府,看贾府锦绣膏粱,大富大贵,晃花了眼。

大太太道:“二姑娘婆家还未说下?今年有十六了吧?”

陈氏道:“可不,我们乡下地方,拔头筹的男孩子还不及耀哥脚趾头,二丫头心高,不像她姐姐软和性子,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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