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爷爷说完那番话后,邻村有个中年人出来劝那几个小杂种:“既然x叔道了歉,以前也救过村里不少人,恩情如山似海,扯球被x妹子伤了,也是事出有因!这个事情就算了。 //”
说完便率先往回走,这样一来,邻村的人便都散了。
听我爹说那个中年人的爹跟我叔爷爷有点交情,也是唯一一个瞧过叔爷爷敷蛇术的人。他晓叔爷爷的手段,所以赶紧出来打圆场!
小猪从来没有真正见识过叔爷爷的敷蛇术,听说如果真正把漫山遍野的蛇都驱使出来了,那将如发动了一场核战争一样恐怖。不知道是真是假,也许只是一个传言而已。
将进宝家里,经过叔爷爷的仔细勘察,问明原因,果不其然是将进宝太鸡贼,瓦匠们给她家建房子,饭都不管饱,最后房子快完工,举行“圆朵”仪式时,给大瓦匠包的红包只有当时市场价的三分之一。
叔爷爷让将进宝去大瓦匠家里,诚心诚意斟茶认错,并把红包钱双倍补了回去。经过三番四请,大瓦匠才答应去了她家一趟,把蛇群赶出了屋子。
人说祸害遗千年,丑八怪也命大。扯球被自己一刀断了一根手筋,被开水烫得换了一层皮,烫秃了头发,过了几个月,又是一个人见人怕的扯球,只是后来不敢到处跟人嚷嚷跟厌厌的事,也不敢再杀猪了。他把事业的方向走向另一个极端,主角还是猪,但这回,他养了一只高大威武的大种猪,做起了哪里母猪有需要,哪里就有他跟大种猪的营生。从结束生命到创造生命,不得不说这是扯球人生的一大飞跃。
叔爷爷一再交待那天看了把戏的人,考试前不能给二叔叔露半点风声。
差点又掀起一场大灾祸的厌厌,被叔爷爷打了几棍子,彻底关进了杂物房,在她床头放了一只大尿桶,就算解决生理问题,也只能在房里解决。钥匙被叔爷爷从叔奶奶手里抢了过来,自己随身携带,让厌厌再也没有任何借口迈出杂物房一步。
被彻底锁住后,厌厌终日在杂物房里哀嚎,声音凄惨,尖厉。
叔奶奶几次求情,都被叔爷爷骂了回去。
此后叔爷爷表情更加悲苦,晚上干完一天的活计,匆匆扒下几口饭后,靠在墙上,闭着眼睛,不声不语,满是皱纹的眼角,眼泪汩汩往下流。可怜天下父母心,打在儿身,痛在娘心!
厌厌被完全禁固的期间,除了小叔叔跟小猪弟多抬点水,兔兔天天给她烧火煮水,耳朵受点厌厌那尖声干嚎的折磨外,日子过得平静,安宁。
在全家人勒紧裤腰带,鼓着一口气,鼎力支持中,二叔叔跟三鸡公的中考终于到来。
填志愿时,三鸡公只填了一个:卫校。
二叔叔填了财会与机电。
填完志愿从学校回来,三鸡公得瑟的扬着眉毛对傻把式说:“会打个针就横,等我考上了卫校,我就是医生了,我可是正规军,你就一土八路!”又对兔兔说:“艳妹子,只要我考上卫校,以后我也是医生了!”语气意味深长。
考完回来两人都说感觉不错,上线应该没问题。
一放下书本的两人就跟猴儿摘了腰子,跟村里一群小伙伴很是癲玩了好几天。
三鸡公把单车又摆弄了出来,在傻把式门家的草坪上练起了单车,几天过后,能稳当上路了。当着傻把式的面,一再邀请兔兔坐他的后座,说以后兔兔要出门的话,他就专职接送啦,语气那叫一个抖迈。哈哈……想起他那小样,小猪真的忍俊不禁。
傻把式不愧为家里的称坨,三鸡公没有抖迈两天,他舅舅便给他弄来了一辆看起来更漂亮的单车。也在自家草坪上,没日没夜的学。一星期不到,骑车技术就好过了三鸡公。把三鸡公气得嗓子直冒烟,像喝了瓶老陈醋,背地里直骂傻把式跟屁虫一只。
考试完后的10来天,学子们都在焦急等待放榜。
自从两村大战后,三鸡公被他们村的一些二愣子们吓得再没敢回过家。
快放榜时,跟他关系最铁的二哥,在一个月光皎洁的晚上,抄山路,偷偷找到我家了。
当时正跟我们谈古论今的三鸡公,看着突然从天而降的二哥,先是不敢相信的揉揉眼睛,然后跳起来,把他二哥抱住了。
他二哥说:“家里爹娘天天念叨你,也快放榜了,让我今天无论如何也来一趟,老大倒是说,你做了这家的招郎(上门女婿)也挺好,这样家里还可以多腾出一间房来!”好有心计的大哥啊,为了多腾一间房,直接把自己亲弟弟给卖了。
三鸡公那个羞啊,脸红得像被烧过的猴子屁股,连忙让他二哥莫乱说莫乱说。
他二哥当真是个不解风情的二愣子啊,三鸡公都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了,还在自顾自地说:“我可冒乱说,上回家里厅屋门被人用猪屎抹了,我问你为什就跟齐毛头这么要好,你不是说齐毛头不光是弟兄,以后保不准还是你舅子哥吗?”
他二哥的话没说完,三鸡公扯着尖嗓子嚎了一声,把他二哥直往外推:“你乱说的什,乱说的什?赶紧回家,赶紧走!”
二叔叔本想拦住他二哥,坐会喝口水,但猴子屁股三鸡公羞得直跳脚,把他二哥连推再搡给捣鼓出去了。
他二哥走到我家池塘边,又折回来,从衣服里掏出几封信递给三鸡公:“这几个月你不在家,有人从青海寄来了几封信,田里活忙,收了信就直接扔在了抽屉里,前几天又收到一封,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