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阳范牙疼似的吸了口凉气,睁大双眼对吕易说道:“似乎也只有这个可能了!听说临湖守军可不多啊?万一真是让江东军偷袭了临湖,那岂不是大事不妙?”
吕易稳住心神,认真思忖片刻,缓缓摇头道:“即便真是如此,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究其目的,他们仍然是要返回九江而已!”说罢,他猛地转过身,注视着阳范说道:“所以现在不管江东军如何,我们只管去往襄安!”
“不用回援临湖?”阳范惊讶的问道。在他想来,既然猜测出对方要去临湖,岂有不出兵救援之理?
“不用!有高顺将军和陷阵营在临湖,定然可保临湖不失!”吕易斩钉截铁的说道:“现在我军已在江东军东面,正可利用这个优势,提前赶往襄安,以做好拦截其东进的准备。要知道敌军一旦自临湖冲向襄安,我们可就是挡住他们的最后一道防线!”
见吕易说的如此郑重,阳范也不由严肃起来,点头道:“那咱们这就出发!”
不知不觉,阳范已经将吕易视为自己人了,否则也不会脱口而出,说出这样的话来。
而太史慈在摆脱了尾随而来的山越兵后,便立即折向北方,在熟知地形的向导指引下,经过一日一夜跋山涉水,终于顺利抵近临湖城外。此时天色微明,临湖城内炊烟阵阵,城外的道路上,早起的农人背着竹筐正在向城门处聚集。谁也不曾想到,不远处的山上,正有数千人马虎视眈眈。
很多江东将士看到眼前的景象,都激动的有些难以自持。在山里面转悠了大半个月,除了偶尔遇到山中小小的村落之外,何曾见过这幅景象?不少人因此而想起家乡来,实际上这数千人中,就有不少人是临湖人。
“将军,孙校尉派人来了!”近卫脸上洋溢着喜悦,引着一个衣衫褴褛的江东汉子过来。其实大伙现在都差不多摸样,在山里待久了,谁不是衣衫破烂,甲胄损毁的不成样子?
太史慈站在一块山石之上,如同标枪般笔直,闻言转头看去,那汉子忙上前躬身行了个军礼,对太史慈说道:“禀将军!我部已按期到达,现在距离此地不足五里!”
“很好,回去告诉孙校尉,一切照计划行事!”太史慈威严的点了点头,心中却如同一块巨石悄然落下,即便朱校尉及其所率领的两千人不能及时赶到,凭借现有的人马,也能将临湖攻克了。
不过时间还很充裕,太史慈便让将士们抓紧时间休息,所剩不多的粮食也敞开了让将士们吃个饱。虽然这一仗太史慈很有信心,但打仗哪儿有不死人的?至少不要让将士们饿着肚子战死吧?
过了晌午之后,朱校尉的斥候也找到了这里,太史慈虽然很想让朱校尉的人马也得到充分的休息,但此处毕竟距离临湖太近,多待一刻,便多了一分暴露的危险。
“传令!全军下山,进攻临湖!”太史慈手按剑柄,望着山下的临湖小城说道,声音虽然不大,却令人为之一振!
临湖城此时城门洞开,城上只有寥寥守军,正依在垛口晒太阳。
城门下当值的都伯,被山上蜂拥而来的江东兵惊得目瞪口呆,他怎么也没想到,据说被困在群山之中的江东兵,竟然会突然在这里出现。
“敌军攻城啦!”凄厉的喊叫声,顿时使得城门口乱成一团,士卒们慌忙抬起拒马,都伯则厉声下令紧闭城门。而那些挑担背筐的农人和赶着牛车的路人,则进的进出的出,将本就不大的城门甬道,挤得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