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琮听了,只是含笑不语,就见与程昱相对而坐的贾诩说道:“将军乃是皇族后裔,如今荆州宁静祥和,而许地孤悬,正当迎奉天子驻跸荆州,以安天下之心!”
“天子在许,如何就不能安天下之心了?”程昱傲然道:“曹公神武,辅佐天子征讨逆臣,豪杰之士四方来投,将军何不抛弃门户之见,入朝为官,以建不世之功呢?”
得,许都还没打呢,人家反倒先来劝降了。
刘琮笑了笑,继而长叹道:“仲德先生,可知彭城屠城之祸否?”
屠城啊,这种事都干得出来,还是人吗?那可都是手无寸铁的百姓,这样的人难道还不残暴?
程昱听了愕然,彭城百姓被曹操屠戮一空,这个消息他也听人议论过,只是被刘琮当面诘问,让他如何作答?
见程昱目瞪口呆无以为辩,刘琮冷笑道:“仲德先生来此,当不会真的来劝降吧?”
“唉,将军难道真的要攻打许都?万一激起兵乱,恐怕将有不忍言之祸啊!”程昱一幅痛心疾首的样子,大摇其头。
不忍言之祸?那就是拿天子的安危来要挟我咯?
刘琮怒形于色,起身指着程昱道:“老匹夫!敢以天子相挟乎?”
程昱胆子虽然大,却也被吓得浑身一个激灵,扶着案角虚汗直冒。心说这小子怎么说翻脸就翻脸?这不是大家坐下来谈吗?何必这么大动肝火呢?
倒是对面的贾诩出来做和事老,对刘琮说道:“仲德先生只是担忧此事发生,并不是以天子的安危来要挟将军。先生,您说呢?”
“是,是啊,老夫绝无此意。”程昱擦了把虚汗,对贾诩投过去一个感激的眼神,就坡下驴道。
至于刚才刘琮骂自己老匹夫,罢了,大丈夫能屈能伸,何必和一个小子计较?
刘琮气咻咻地坐下,扭头不搭理程昱了。
在一旁奋笔疾书,记录对答言谈的祢衡,低头一笑,他还是头一次见刘琮发怒,没想到却是如此作态。
“咳咳,老夫此来,实则为二人而已。”程昱见气氛尴尬,便换个话题说道:“日前叶城失守,主公之子曹昂失于乱军之中,未知下落如何?还有前些日子被将军掳走的曹休,乃是厉锋将军曹洪亲侄,老夫正是受其嘱托,贸然前来探寻,还请将军告知。”
刘琮缓和了脸色,淡淡说道:“子修与我相善,不劳先生费心,至于那个什么曹休嘛……”
他这一沉吟,可把程昱的心给提到了嗓子眼上,眼巴巴地看着刘琮,生怕他说出什么噩耗来。
“满城之中就他敢出城邀战,胆色不错!何况败于我手,也不丢人。如今在营中与子修同住,先生可想一见否?”
“固所愿,不敢请耳!”程昱闻言大喜,连忙说道。
待见到曹昂、曹休二人,程昱有些惊讶的发现,曹昂神态自若,浑然没有做了俘虏的尴尬,而曹休显然还是很不服气,见了程昱,却双眼一红,紧咬嘴唇。
到底,还是个孩子啊。刘琮微微一笑,对曹昂和曹休说道:“子修,你既来之,我却要留你回南阳的,至于……”
“休表字文烈。”程昱提醒道。
“文烈?不错,性烈如火。”刘琮点头道:“文烈,你可愿意随同仲德先生回城?”
“哼,愿放便放,何必惺惺作态!”曹休一歪脑袋,倔强的很。
“哈哈,本来是不想放你走的,看这样子你在此处,咱们相看两相厌,罢了,就随仲德先生回去吧,来日攻城时,定要叫你心服口服!”刘琮很大气的一挥手,这就要让曹休滚蛋了。
“将军此言当真?”程昱被这个意外之喜震惊了,不敢置信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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