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历经沙场见惯大风大浪的德王爷,在突然看见南枝的时候,瞳孔明显放大,显然也受惊啦。
明玉珑顺着众人惊悚的目光看去,啊咧,胆子大如她也同样被惊吓了一下,不过很快又笑出了声,
“南枝,你的妆花的都有点吓人了。父王,这是我的好姐妹南枝,可不是什么鬼啊。”
闻言,周围的人才收回心神,但是眼睛都不敢朝着这边看。
虽然知道是人,可是就这么看着也渗人啊。
看着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只顾着黯然神伤的南枝,明玉珑摇摇头,掏出帕子开始给南枝擦脸。
好好的姑娘,非得在脸上涂这么多粉,还说涂粉最漂亮,这什么家教啊。
明玉珑一边吐槽,一边替南枝把白粉擦掉,心底还好奇,南枝到底长个什么模样,借这个机会顺便也好瞅瞅。
只是擦着擦着,还没擦完时,明玉珑的动作就僵住了,她怔怔看着南枝,原来退去雪白的脂粉后,南枝的相貌竟是这样的——
娇小的脸庞上,一双丹凤眼镶嵌在上,水盈盈的眼睛仿若宝石,眼尾斜斜的飞起,鼻子挺而直,下面接着一双饱满的红唇,上唇稍薄,下唇稍厚,丰润绯红,看着就想去咬一口。
明玉珑完全看呆了!
南枝这长相,她完全不知道怎么形容啊,若是可以随便找个词语,那就是,那就是——
狐狸精啊!
就那一双眼睛,标准的狐狸眼,虽然有点红,有点肿,也没什么风情,可光这么看着,就感觉在****人!
南枝的美根本就是男人最无法抗拒的那种妖媚,是注定要被无数人追逐,只求红颜一笑的红颜祸水!
妈呀,难怪要涂粉啊,要是她闺女是这模样,她也要考虑下啊!
站在亭子边缘的下人,此时也惊呆了,虽然他们是不想看到南枝之前那白的似鬼的面容,可碍不住视线范围小,不小心又扫了过来。
这一扫,啪嗒,刚捡起来的灯笼又掉在地上,砸到了水里。
而这一次,他们连捡起来的时间都没有了,因为要看美人啊!
太美了有没有,看着心跳都要加速了有没有,感觉鼻子湿湿热热的好像要流鼻血了有没有!
其实明玉珑也很漂亮,但府里面的人在起初的惊艳之后,慢慢地也习惯了,可南枝是第一次看到,反应当然就不同凡响!
若说明玉珑是春天枝头上最纯软的栀子花,散发着娇丽清纯的美,那南枝就是夏天开在艳阳下,散发着妖艳气息的美人蕉!
德王爷负手望向天际,不知道在想什么,余光瞟见身边仆人灯笼跌了都不捡起,还傻乎乎流鼻血的模样,刀眉皱了一皱,顺着目光转身望去。
明玉珑还在给南枝擦脸,一手握着她的下巴,心里美滋滋的想,这么漂亮的小美人,被她看到了,赚大了赚大了。
也没有留意到德王爷转过身后,看到南枝真面容时,眼底瞬间的震惊。
此时,他的心情就像是天际翻涌的雷雨一般,骤起万丈波涛,袖中的手微抖着,严肃的面容上出现了一种带着极为复杂情感的表情,颤声道:
“云水……你回来了,云水……”
哗啦哗啦的雨声里,德王爷难掩激动的异常话语,让明玉珑侧目看向德王爷。
南枝吸了吸了鼻子,转过头,呆呆地德王爷直直望向自己的复杂目光,她才反应过来,原来德王爷是在问自己。
自己与德王爷也曾见过几次,怎么他这会竟有些失态的这样问自己。
就在南枝他们都还在百思不得其解时,德王爷心悬起,忍不住上前,眼神里都有些恍惚道:“你……你是不是云水?”
摇一摇头,南枝道:“德王爷,我叫南枝,不叫云水。”
不是云水……
众人似乎都能感觉到德王爷那一瞬眉眼里的失落。
心里像是突然空荡荡的,德王爷嘴唇动了一动,想要掩饰心中的黯然惆怅。
方才他一霎那看到那熟悉的面容,以为是故人,细细想下,云水如今也不是这个年岁了,是他太心急了。
她怎么会是云水呢,再说云水是她的艺名,她如果真的嫁了人,也不会用这个名字……
可是,她真的嫁人了么?
抬眸深看着南枝,看着与记忆里那张面容极相似的脸,德王爷素来严谨肃然的面容,也不由带了几分希翼,
“南枝,你应该跟你母亲长得很像?”
虽然不知道德王爷为什么突然关心起自己,还问起娘亲的事情,南枝抬手抹了一把眼泪,道:
“嬷嬷说我和娘亲一样的漂亮,应该是一样的。”
德王爷瞳孔缩了缩,“那你娘,现在还好吗?”
南枝垂眸,“……我娘亲依旧去世很多年了。”
“去世了……”德王爷闻言不由一怔,她去世了?
纷下不停的夜雨里,德王爷长叹一声,本就一下空了的心里,更是说不出的沉闷,就好像此时漫天的乌云密布,可它们还能雷雨闪电倾泻一场大雨就痛快了,他却做不到,只能压在心里。
德王爷突然安静下来,面色难掩凄然的模样,让南枝觉得不解,明玉珑更是觉得奇怪,
“德王爷,你认识南枝的母亲么?”
负手站在亭子里,德王爷看着外面的瓢泼大雨,静默一下,才是沉声道:
“嗯,她是我以前认识的……一个故人。只是没想到故人的女儿就在府里,我居然都没发现。”
就算看到了,德王爷也没法发现,南枝脸上厚厚的粉可不是白擦的。
敛了眼中复杂的情绪,德王爷振作一下精神,复又转身看向南枝,道:
“我与你娘多年不见,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