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世上只有滕雪跟他喜欢的女人相似,也只有滕雪能够继续得到他的宠爱和照顾了!
杰拉尔德把照顾身体孱弱的女子视作人生最大的责任,好像在完成一个承诺般。被淘汰出局的苏苏,还狂妄叫嚣着威胁他最心爱的滕雪,无疑是自寻死路!
晚了!一切都晚了!
苏苏眼泪直流,泪水冲刷着脸上的沟壑,疼痛难忍。她痛苦地扭曲着,拖着长长的血印,像是一条垂死的恶心蚯蚓,只等太阳升起,便只有死路一条!
安宁在医院躺了整整三天,这三天的时间里,有许多人来探望她。
亲戚、朋友、邻居……几乎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关于楚钧遇难的噩耗,大家都用同情的眼神看着安宁,嘴里说着苍白无力的安慰话,却只是让她徒增伤心。
这些人的到来,他们所说的话都一遍遍无情地证实了楚钧离世的事实,像一把刀子,不停地凌迟着安宁的心。
“我谁都不要见!不要再让任何人来看我!”安宁捂着脸,痛哭失声。
安妈妈抹着眼泪,难过得一塌糊涂,哭道:“妈和你一样难过,可是楚钧已经离开了,你还年轻……”
“不要说这些,我不要听!”安宁堵住自己的耳朵,依然倔强地不肯相信这个残酷的事实。“他没有死!没有死!”
就这样,在安宁的面前,安家人不敢再提起楚钧。为了能让她的情绪尽快平稳下来,甚至把探视的亲友都挡拒在门外。
安宁一直觉得自己是在做恶梦,只要梦醒了,楚钧还会回来!
她闭上眼睛,眼前顿时浮现楚钧英挺颀长的优雅身影,他缓缓转身,俊美无铸的脸上依然笑容迷人,他注视她的眼波还是那么温柔,甚至在朝她招手。
“钧,钧……”安宁反复低声唤着他的名字,然后伸出手想触摸他。“你回来了!为什么不过来?难道你还在生我的气吗?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一次次地让你为难伤心……如果重新开始,我一定不会对你有太多的要求,只要你能陪在我的身边就足够了!”
看着安宁闭着眼睛伸着手臂嘴里还喃喃自语,安妈妈顿时吓坏了,连忙抓住她的胳膊,使劲地摇晃着。“宁宁,宁宁,你这是着魔还是怎么的,快醒醒呀!”
被安妈妈一通摇晃,安宁终于醒过来。她睁开眼睛,发现周围除了老妈再没有其他的人,才知道刚才不过是一场幻境罢了。顿时,她颓废地瘫倒在床上,兀自泪流不止。
“宁宁,你就别再难过了!再难过他也回不来!”安妈妈这些天也苍老了许多,看着爱女痛苦的样子,都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也许……你和楚钧有缘无份吧!”
有缘无份吗?安宁顿时悲恸出声。
“有时候妈妈都觉得悬乎!楚钧那么好的条件,他不但对你好,对我们家里人也好,上哪儿去找这么好的女婿!妈真怕咱们老安家享受不起这么厚的福气,没想到……唉,造化弄人呀!”提起爱婿,安妈妈也是痛不欲生。
哭了许久,安宁终于开口了:“妈,我想一个人静静!”
“好吧!”安妈妈知道安宁需要沉淀心情,便拍了拍她的手,“别再胡思知想多了,没用的!”
等到安妈妈离开了,安宁强撑着下了床,走到窗口向外面眺望。
她多么希望这是楚钧跟她开的一个玩笑,多么希望能再看到他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楼下,多么希望……她摇摇头,甩去眼里积蓄的泪水,竟然着魔般地拿出手机,开始拨打那串烂熟于心的号码。
竟然拨通了,安宁的心脏跳动频率剧增,她屏住呼吸,等待着对方接听。尽管知道这是件多么荒唐的事情,可是她仍然克制不了自己强烈的思念和想听见他声音的欲。望,执着地等待着他的回应。
就算见不到他,能听听他的声音也好!她快要疯了!想他都要想疯了!
电话一直响着,却无人接听,直到被挂断。安宁颓然地贴着窗子慢慢坐下来,泪水再次大颗大颗地滚落,哽咽着泣不成声。
突然,一个想法电光火石般在脑海中划过,哭声顿时噎在了喉咙里,剧烈地咳嗽起来。
安宁灰暗绝望的眼睛里终于腾起一丝希望,她想到了一件事情——楚钧的手机已经随他葬身火海,为何还能打通?
由于过于激动,她的手都哆嗦得拿不住东西。不过她还是用尽力气抓起自己的手机,拨打顾依凝的号码。
自从楚钧出事之后,来探视的亲友络绎不绝,但是不知为什么,一直没有再见到顾依凝。现在,安宁心里的疑问只能来找她解答。
可是,不知为何,顾依凝的手机打通了却始终无人接听。安宁无法再多等片刻,她心里刚刚萌生的希望迫切需要有人来证实。哆嗦着双手,她又开始给庄浩凯打电话!
庄浩凯的电话倒是接通了,但却并非是他本人,而是他身边的副官接听的。
“您好,找庄少校吗?”副官恭敬地问道。
“对,我找庄浩凯!”安宁听到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找他亲自接听电话好吗?”
“对不起,庄少校欠恙,最近几日离开了部队去医院调养身体了!”
“什么?”庄浩凯竟然在这关键时刻病倒了!安宁真想骂他几句。不过也没办法,只好悻悻地挂断了电话。
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