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竹只觉得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抬眸,离辰逸正死死的瞪着她,她不禁打了一个寒战,这个男人一声不响动怒的时候是最可怕的。
身上所泛出的寒气绝对让你望而却步。
“王......王爷,怎么了?”静竹小心翼翼的试探性的问着:“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当然不对!”离辰逸迅速的应着,而后整个身子挪动了一下,两条长腿耷拉在了飞塌上,双臂撑在大腿两侧,道:“我们什么事情也没发生!”
静竹的脸色骤变,尴尬失望的望着离辰逸,情绪有些焦躁:“王爷,你怎么能这样,那天晚上你......你分明......”
她不知道怎么将后半句说出来。
离辰逸拧紧浓眉,自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本王那日可脱了亵.裤碰了公主?”
如此直白的话让静竹公主的脸一红,许久,摇摇头。
她紧紧咬着唇,离辰逸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容,抬起手,晃动着自己的手指:“本王用它碰过很多人,但是这不算什么,公主可明白?”
“你混蛋!”静竹公主气的直跺脚。
“本王是混蛋这个事,公主不是早就知道了。”离辰逸不以为然,似乎对‘混蛋’这个称呼甚是满意。
她转身就要离开,离辰逸双臂枕在脑袋上,继续舒适的躺在飞塌上。
片刻。
静竹又跑了回来,离辰逸闭着双眸幽幽地说:“怎么?还想让本王再对你混蛋一次?”
“啊呸!”静竹嗤了一声:“本公主找你来是有正事。”
“你能有什么正事。”离辰逸对她的‘正事’丝毫不感兴趣,一副不问世间事的模样。
静竹一个巴掌想拍在他的脸上,谁知离辰逸的速度比她快了许多,提前抓住了她的手腕,眉宇一簇:“别激怒本王!”
“混蛋王爷,放手!”静竹公主甩开他,揉了揉发痛的手腕,道:“念清歌出事了。”
听后,离辰逸淡淡的‘恩’了一声。
静竹看他不急不恼的模样有些急了:“喂,混蛋王爷,我说念清歌出事了。”
“本王听到了。”离辰逸淡淡道,眼底却划过一丝复杂的情愫。
看他一副淡然的模样,静竹公主急的团团转:“你不去救她么?你去求求皇上啊,她现在被降了位份,而且还禁足在琉璃殿。”
“本王从不求人!”离辰逸冷酷的说。
“你怎么能这样?”静竹急的快哭了:“现在所有人都在欺负她,她好可怜。”
离辰逸十分厌恶‘可怜’这两个字:“她活该!”
“什么?”静竹公主不可思议的重复的问了一遍。
“本王说她活该,她咎由自取!”离辰逸冷冷道:“谁让她多管闲事了,在后宫之中,这就是多事的代价!”
“你......”静竹公主气的手指头直哆嗦:“你过分!你不去本公主自己去!”
说着,静竹准备逃跑。
离辰逸使用凌波微步光速的飞到了她面前,拦住她,箍住她的手腕,看着她激动不沉稳的模样,气的想揍她:“不许去!”
“为什么?”静竹公主气呼呼的问。
“你以为你是边疆公主,皇兄就会给你面子?”离辰逸道,冷哼一声:“那你纯属做梦!”
静竹倔强的性子一上来,十匹马都拉不住:“不行!我去,我就要去!”
“荒唐!”离辰逸冷眸一眯,手掌在静竹公主的后颈上狠狠的一劈,静竹公主晕了过去,顺势倒在了离辰逸的怀里。
离辰逸摇摇头:晕倒还不忘占本王的便宜。
思忖间,离辰逸将她扛起丢到了自己的殿内,找了一个粗麻绳将她的手脚捆在了软榻的柱子上,替她盖好锦被,将细碎的发丝挽到耳后,凝着她,视线落在昏黄的窗外,幽幽地说:“要去也是本王去。”
*
深夜。
离辰逸的紫色点降袍如蝙蝠的夜行衣一般,飞到皇宫中早已入夜了,玄鸣殿的烛光还亮着,他浓眉一簇,凌波微步悄悄的来到琉璃殿。
琉璃殿果然不复从前了,墙头的牵牛花儿枯萎的如一团团杂草,也没任何人帮忙清理,就那样蔫蔫的耷拉在那里,看起来十分孤凉。
琉璃殿的殿外有一颗茂密的大树,离辰逸迅速的飞到了大树上,利用繁茂的枝叶挡住了自己。
月色渐浓。
琉璃殿熄灭的烛光又缓缓的亮了。
半晌。
一抹白色的娇小身影缓缓走出来。
离辰逸浓眉一簇:她怎么还没歇息。
念清歌手里提着一个鹦鹉的笼子来到了门口,坐在了冰凉的木阶上,紧接着崔嬷嬷出来了,手里捧着一把类似粮食类的东西递给了念清歌,虽然隔着远,但是离辰逸却清楚的听到了崔嬷嬷对念清歌说:“小主,殿里没有多少粮食了,你还想着喂这鹦鹉,要不把鹦鹉送人吧。”
念清歌的手微微一愣,轻轻的摇头,借着月色,她的面容如此憔悴,一点血色也没有,她的声音恍若冰凉的泉水:“在这个宫中,也就只有这鹦鹉陪着我了,我少吃点,还能养得起。”
崔嬷嬷伤心的拭了下眼泪。
“王爷,王爷......”鹦鹉欢快的叫唤着。
念清歌唇角勾起了一抹苦涩的笑容。
那抹笑容如一把利剑深深的剜在了离辰逸的心里。
他迅速的飞开了。
崔嬷嬷拿了一件大氅披在了念清歌的身上,望着她忧郁的侧颜,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