淬不及防的柔软覆在离子煜的唇瓣儿上。樂文|
那一瞬。
离子煜的脑袋是懵的,他甚至不知道该怎样来回应思乐,只有傻傻的站在那里。
凉风吹过,付思乐的小脸儿滚烫滚烫的,轻轻的离开了离子煜的唇,望着他迅速变红的面容,娇羞道:“傻样。”
紧接着,付思乐便跑开了,离子煜凝着她远去的背影,指腹轻轻触上自己的唇。
翌日清晨。
空中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云朵大团大团的堆积在天上压的低低的,念清歌托着自己的下巴凝着天空。
离云鹤说今夜亥时他会将那些狱卒在交接时辰的时候全部迷昏,而后让念清歌带两身公公的衣裳到大牢中,趁着没人的时候将人救出来,而后离云鹤会在外面接应她。
一整日,念清歌都惶惶不安的,海棠树上的花瓣儿如花瓣雨‘哗哗’的落在了地上,很美,很美。
她靠在美人榻上,小脸儿贴在阁窗的边沿上静静的凝着外面的细雨蒙蒙,安神的百合茶喝了一盏又一盏。
一些雨水扫在了她的杯中,就着雨水的清香念清歌轻抿了一口,指腹一滑,茶盏不小心落在了长裙上。
剩余的百合茶水浸湿了她的裙摆,她急忙用小手去擦,茶盏暂且丢在了一边,不经意的抬头却看到了琉璃殿门口伫立着一抹明黄色的身影。
她微微一愣:他怎会来这儿。
龙纹缎靴浸在小水洼里,念清歌打着油伞飞快的跑了出去,她下意识的保护着小腹,但是在离漾面前却又松开,小手垂在两侧,单手为离漾撑着油伞:“你怎的来了?”
细雨绵绵,迷离如烟。
离漾墨黑的眸子凝着油伞下的念清歌,一颗一颗晶莹剔透的雨珠顺着伞沿落下,湿润了她细碎的发丝。
无论何时,她都美的让人窒息。
离漾沉凝的声音融化在‘淅沥沥’的雨中:“方才从水离殿回来看到你的殿门开着所以来看看你。”
“喔。”念清歌漫不经心的应着,凝着忽然很害怕离漾今夜会翻她的牌子,因为她今夜还有更重要的事儿,想到这儿,她的心一紧,那小脸儿皱成了一团。
离漾看她不耐的模样,心中的郁结骤然拧紧:“你不欢迎朕?”
“臣妾不敢。”念清歌淡漠道,视线落在宫墙的牵牛花儿上:“离贵妃现在怀有身孕,皇上该多去陪陪她,不该来臣妾这里浪费时间。”
话里话外带着刺儿的话让离漾听的极其不舒服,他浓眉一皱:“朕最厌恶有嫉妒心的女子!”
“皇上认为臣妾有嫉妒心?”念清歌灼着他清冷的龙眸。
“难道不是?”离漾冷嘲的反问。
呵——
一抹冷笑划到唇角,念清歌目光清清,声音如空谷幽兰:“离漾,若是我有了你的龙嗣,你会不会也像离贵妃有了身孕这般高兴?”
“朕不喜欢你这种假设!”离漾呛声。
“若不是假设呢?”念清歌追着问。
“别无理取闹!”离漾声音萧冷:“离贵妃的子嗣在朕的心里是不一样的!”
满地花瓣堆积,惟悴损,如今有谁堪摘。
心,骤然凉的感觉如投身大海。
他说:离贵妃的子嗣是不一样的。
那么,她的呢?
凄凉的别过头去,细碎的发丝搔动着她的脸颊,眼眸有些干涩:“皇上请回吧。”
“朕的耐心”离漾龙眸攥着她,黑曜的瞳仁恍若一望无际的深海,吐出的话乍寒至骨:“已经被你磨没了。”
说罢,留下浓重的龙涎香气息拂袖离开。
夕颜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
离漾。
你可知道。
我对你的爱,也快被磨平了。
是夜。
小雨依旧黏黏糊糊的接连着大地,形成了一片自然的纱幔,念清歌披着一袭黑色的大氅,大氅里装着两身公公的衣裳。
趁着大家都歇息了,念清歌一人悄悄的溜了出去朝大牢的方向走去。
穿梭过御花园的假山,念清歌猫着腰躲过了打更的宫人。
殊不知。
背后,一抹人影好奇的盯着念清歌。
“娘娘,那好像是婉贵嫔。”山梅小心翼翼的扶着离贵妃。
方才离贵妃本想着去玄朝殿陪伴离漾批阅奏折,但是却赶上了离漾心情不悦,所以她只好讪讪的回来了,没想到路上竟然会碰到鬼鬼祟祟的念清歌,她眯着水眸:“好像是不过她去的方向好像是大牢。”
二人相互对视一眼,心怀鬼胎,离贵妃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冷笑:机会终于来了。
离云鹤办事果然是雷厉风行。
牢外早已换成了自己的人,全是些生面孔,很轻松的就让念清歌进去了,这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利无比。
长长的,黑暗的,潮湿的,泛着霉味的大牢长廊恍若是一望无际的地狱,念清歌每走一步都会觉得混身上下阴森森的,她望着生锈的铁栏杆细细的瞅着里面的人。
终于,她的视线落在了蜷缩在角落里的身影上,她激动的上前:“柔儿柔儿”
听到有人唤她的上官柔儿一个激灵急忙爬了起来,当她看到那熟悉的容颜时,鼻尖儿一酸,忍着全身的不适奔向她:“清歌,清歌你怎么来了?”
此时,赤火也站了起来细细的打量着念清歌只觉也注意到了赤火,但是现在时辰紧张,顾不得那么多了,她将大氅里的衣裳塞给了上官柔儿和赤火急急的说:“你们先换上衣裳,我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