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丞相,请!”毛知县引着萧嵇入了内堂,他随即坐在书案旁,整个人不怒而威,一派天成的华贵之气,令人心生折服。
毛知县递给林威一个眼色,林威连忙跪下,便将案发之后赶到案发现场之后所看见的一五一十地回禀了萧嵇,接着又将所发现的证据与疑点都逐一地说出,一时间,整个的大堂内只回荡着林威略显铿锵有力的声音。
萧嵇仔细地听着,并未任何的神情,待听罢之后,不过是微微点头,“你又为何断定,待本相前去善春堂看看。”
“是。”毛知县应道,接着便又引着他前往善春堂。
司徒墨离与玉汝恒并肩走在大街上,迎来了不少百姓的侧眸,出众的外貌,华贵的气质,无一不彰显着他们高贵的身份,云景行则是端坐在马车内,慢悠悠地跟着。
玉汝恒自然知晓云景行的顾虑,待看见司徒墨离似乎很喜欢这样随性自在地走在大街上的感觉,玉汝恒忽然想起自己这些年来,一直忙于朝政之事,从未在大街上如此轻松自在地走过,不由得也多了几分的好奇,亦是听着司徒墨离在她的耳畔指着前面的商铺,说着这是谁家的,与朝中哪个官员有关系,这是谁家的,亦是谁家的产业,玉汝恒仔细地听着,不时地看着他,“离世子不过刚到双溪镇几日,便对这处如此熟悉。”
“不过是看一眼的事。”司徒墨离得意地挑眉,凑近玉汝恒,低声道,“本世子难道不觉得这双溪镇看着比京都还有意思吗?”
“离世子仔细说来听听。”玉汝恒听着司徒墨离适才的皆是,隐约有了猜度。
司徒墨离盯着她看了半晌,清朗的眸子闪过一抹狡黠,“这主要商铺所牵扯的官员富商,看着不过都是些寻常官员,不过,一层一层的往上,小玉子可是明白了?”
玉汝恒嘴角一勾,“离世子有何打算?”
“无利不起早,虽然这处已经被变相地垄断,不过,本世子最喜欢见缝插针。”司徒墨离笑吟吟地看着玉汝恒,金色的阳光落下,衬得他的容颜越发的炫目迷人。
玉汝恒沉吟了片刻,“那便要看离世子的本事了。”
“不过,本世子隐约觉得这些人,似乎不是表面上看着那么简单。”司徒墨离自然有着他的考量,如今他的产业不过是遍布大郦国,而对于大远国来说,他曾经也一度入内,不过只是在一些边远的小镇慢慢地开拓而已,像临近京都,相当与虎口拔牙,甚是凶险,而且,稍有不慎,这其中错综复杂的关系,怕是无从下手。
玉汝恒自然知晓司徒墨离的野心,她也明白司徒墨离的顾虑,也知晓他会想到法子解决,不过,她倒是想要看看他打算如何见缝插针?
司徒墨离很喜欢这样与玉汝恒自由自在地走在大街上,虽然会引来不少人的侧目,不过,他的心情却是极好的,倘若能够牵着手,或者是亲亲我我的,那便最好不过了,不过,也只能想想罢了。
玉汝恒转身看着跟在身后的马车,看着司徒墨离,“佛诞在即,不如去看看?”
“也好。”司徒墨离说着继续向前走去。
玉汝恒却转身径自上了马车,司徒墨离走了几步转身哪里还有玉汝恒的身影,他嘴角噙着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没好气地收起折扇,也毫不客气地上了马车。
云景行放下手中的书卷,抬眸看着玉汝恒,“怎得上来了?”
“佛诞在即,我们先去一睹为快。”玉汝恒看着云景行,总觉得他太过于孤单,明明她与他已经很靠近,可是,她却觉得他们之间似是隔着什么。
“好。”云景行自怀中抽出一块面纱,放在她的手中,“最好戴着。”
“啊?”玉汝恒低头看着那同样白色的面纱,抬眸看着他,见他已经将放在一旁的书卷拿起,安静地看着。
司徒墨离似是看出了云景行的用意,冷哼一声,不过抬眸看着玉汝恒那张雌雄莫辩的容颜,接着掀开马车,便看见马车后竟然有许多人紧紧地跟着,足矣说明,玉汝恒的那张脸,太过于耀眼绝色。
他虽然心有不愿,不过还是说道,“小玉子,倘若不想待会上山的时候太过于瞩目,便戴着。”
玉汝恒看着他们二人,低声道,“我是男子。”
“男子就不能戴着面纱了?你看看景帝,还不是照样戴着面纱。”司徒墨离的话语虽然平常,不过嘲讽意味甚浓。
玉汝恒沉吟了片刻,便将面纱戴上,可是司徒墨离看着怎么也不顺眼,今儿个玉汝恒偏偏又穿了一件艾白月纹袍子,虽然比起素日那一身月白锦袍看着暗沉了许多,不过,还是灼灼其华,俊美非凡,如今二人戴着一样的面纱,看着委实刺眼,他忽然轻轻一跃,钻出了马车。
玉汝恒看着他匆忙下了马车,“他是越来越奇怪了。”
云景行抬眸看了一眼玉汝恒,眉眼间虽然淡漠,不过那低头时,嘴角勾起不易察觉的刹那笑容,足矣说明了他此时愉悦的心情。
玉汝恒并未在意,而是想着萧嵇,这个人的确有意思,她本想着将车帘掀开,看看马车外面的情形,便看见司徒墨离已经钻了进来,倾身向前,快速地将她脸上戴着的白色面纱拿下,换上了一块与他锦袍相称的淡青色面纱。
玉汝恒见他手法熟稔地为她戴好,接着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