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穆染亦是得到了子伯醒来的消息,连忙步入营帐,见他正在发呆,笑吟吟地开口,“你终于醒了。”
“嫣儿如今在何处?”子伯始终放心不下玉汝恒低声问道。
“如今已经离开大骊,再有几日便能赶到。”黎穆染坐在一旁,见他的气色恢复了不少,这才松了口气,“幸而你无事,否则皇姐回来我该如何交代?”
“申屠乐呢?”如今乾庸昏迷不醒,那么申屠乐该如何?
黎穆染双眸微眯,“我觉得乾庸昏迷并没有那么简单。”
“你的意思是?”子伯双眸微眯,似是想到了什么。
“这申屠乐倒是个能耐的人。”黎穆染冷哼一声,“不过如此做,若是被申屠尊知晓,难道她不担心申屠尊将她碎尸万段了?”
“此事再看看,不要太早地下决断。”子伯低声道,“万一这是他们的苦肉计呢?”
黎穆染点头,“你说的不错。”
二人又说了一会话,子伯便有些乏累,接着便又小憩。
黎穆染走出营帐,看着一旁的松竹,低声道,“丝竹如今待在阿曼公主的身边,你倘若……”
松竹垂首道,“主子,丝竹在那处很好。”
黎穆染看向松竹,“你又何必如此执拗呢?”
松竹苦涩地一笑,“如今乃是乱世,属下知晓该如何做。”
黎穆染也跟着苦笑着,“哎,当真是……”
后面的话并没有说出口,黎穆染摇头叹息地离开。
松竹不过是呆愣了片刻,便转身回了自己的营帐。
如此过了三日,乾庸还未清醒,军中士气低迷,而子伯的身体也已经恢复如常,如今正与众将领在商议军事。
玉汝恒如今正绕过大远赶往的大冶,直至赶到已经是五日之后,而边关又经过了一次大战,乃是申屠乐亲自上阵,不过未讨到便宜,打败而归。
子伯得知玉汝恒今儿个到,特意立在军营外等着她。
远远看见马车驶来,子伯的心也跟着跳动着,那几日他昏迷不醒,梦中的景象都是他们曾经在一起的画面,包裹着他那颗脆弱的心,许久未见她,如今心头难掩思念之情。
玉汝恒下了马车,子伯已经上前一把将她揽入怀中,轻轻地抱着,低声道,“总算是回来了。”
“恩,回来了。”玉汝恒靠在子伯的怀中,双手揽着他的腰身,眉头一皱,“清瘦了不少。”
“难道不是结实了?”子伯垂眸看着她笑道。
黎穆染在一旁作势轻咳着,笑吟吟地看向玉汝恒,“皇姐……”
玉汝恒浅笑地上前捏着他的脸颊,“也瘦了。”
黎穆染拍着自己的胸脯,“也结实了。”
“为何学我?”子伯在一旁打趣道。
黎穆染冷哼一声,“我比你结实。”
江铭珏见这二人,脸色平静,朝着二人点头问好,二人亦是以礼相待,四人便一同入了军营。
军中将士见她入内,齐齐地跪在地上高呼万岁,玉汝恒只觉得心口被堵得满满的,她有些激动,待她入了营帐之后,一股药味迎面扑来,她眉头一皱,抬眸看着子伯,“要好好养着。”
“哪里那般娇弱。”子伯无奈地一笑,将她顺势揽入怀中,丝毫无所顾忌。
玉汝恒见他如此便也由着他,黎穆染见状也不过是无奈地一笑,转身便出了营帐。
江铭珏早早地便去了自己专门地营帐内,待看见里头正待着一个人,看清楚之后,他只是抿唇浅笑,“我赠你的书可是看透了?”
松竹见来人,连忙恭敬地一礼,“多谢江公子,还有几处不明白。”
“既是如此,不妨问我。”江铭珏说罢之后,便将包袱放在一旁,淡淡地说道。
“是。”松竹自然是欣喜的,连忙亲自给江铭珏倒了一杯茶水,而后虚心地请教起来。
子伯双手紧紧地揽着她纤细的腰肢,掌心抚过她的后背,一手撑着她的脑后,低声道,“这几日在外头可是快乐?”
玉汝恒微微一怔,双手勾着他的颈项,微微地仰头,踮起脚尖,“你这是在吃醋?”
“算是。”子伯不置可否,他有着霸占她之心,可是却也不得不接受现实。
玉汝恒知晓子伯这些年来因为她而隐忍着,如今的性子反倒沉闷了许多,没有了当初的那股子不可一世的盛气凌人,可是如此沉稳的子伯,却独独有着独属于他的魅力。
玉汝恒轻吟了一声,“那你想如何?”
“要你。”子伯说的很直白,也很大胆,他想要她已经想了很久了,等到如今的确不容易。
玉汝恒浅笑着凑上他微微抿着的唇角,“你太瘦了。”
“可是要你的力气还是很足的。”子伯沉静的双眸微微一闪,显然,他的女人此刻在怀疑他的能力。
玉汝恒低声道,“不成,等你养好身子以后。”
“我如今已经好了。”子伯不打算放过她。
玉汝恒似是故意逗他,偏偏不肯,却又不时地撩拨着他,“不成,听我的。”
子伯最终还是妥协了,无声地叹了口气,“你当真让我养养?不怕我到时候……”
玉汝恒靠在他的怀中,吸允着他身上淡淡地气息,不过却有股子药味,带着丝丝的苦涩,与江铭珏身上的那股子药香味不同,她忍不住地蹙眉,低声道,“恩,多养养。”
子伯轻声应道,“好,我养着,养到你满意为止。”
玉汝恒抬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