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的安排与绸缪,很快就到了收获的时候,这天一大早,沈青青就带着芝兰诗情出门了,一个叫凌云轩的茶楼,这名字,沈青青第一次听到的时候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壮志凌云,可见这背后的东家必定是一个有野心有抱负的人,可是偏偏开的又是宁静致远,超然物外气息的茶楼。、
这是一个矛盾的人?
走进去浓浓的茶香之中夹杂着一丝淡淡的墨香,往上走,耳边就传来一些酸腐的对白,还有丝丝缕缕的琴音,在往上走,声音就更加清晰了,终于到了三楼,主仆几个找了一个靠窗僻静的位置坐下,静静的看着那边的那边的诗词歌会。
这三楼是茶楼最顶层,布置装饰也是最为雅致清幽的,虽不是京城最高的建筑,可是在这个以平房为主的时代,站在这里,也可以望出去很远,最后巧妙的是,这茶楼的后面,有一个不小的人工湖,里面种满了各色的莲花,现在五月低快进入六月,这湖面上已经有朵朵的花骨朵。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如此景色,在加上这茶楼那不成文的规矩,来到这里只要写出一首诗词得到当天客人的认可以及楼里的几位先生的好评,其作品就会在赏阁悬挂内阅览藏书,听说里面都是世间难求的孤本藏书,这些对于一些学子来说比什么都珍贵。
当然也有些人是为那才子的称号而来的,因为一旦得了凌云的认可,那身份也必定水涨船高,最为现实的就是亲事…听说有一个以前有一个庶女就是因为这个,得了一门很好的亲事,嫁的人家比家中嫡女都要好几倍,也因为这个庶女整个家族都更上一层楼。
不过沈青青今天来可不是为这个而来的,她是为看戏而来的,只见她的目光不是的扫上场中的几个身影,特别是连家的那位三小姐…
凌云茶楼后院一座精致的小楼里,一个不良于行的年轻男子,闲适淡然的看着面前的棋局,她旁边坐着的美丽少妇则是看着他,眉头一会松一会紧,满脸的纠结,她就不明白了,这自己跟自己下棋有什么乐趣。
更为不解的事,外面都快闹翻天的,他倒好不急不躁的在这下棋。
又看了一会,少妇实在憋不住了“你能不能不下了,赶紧想个办法帮帮那丫头啊,我可跟你说啊,你要是敢袖手旁观,你就自己过吧,我带着儿子回去找大哥大嫂去”
“我的好夫人你听为夫解释,不是为夫忘恩负义的袖手旁观,而是流言就好比洪水,堵不如通,咱们或者是青姑娘出面说话解释,只会越描越黑”
“哟,照你这个说法是,咱们就这样坐着什么都不做?亏你还将这凌云茶楼说得那么神乎其神的,原来就是一个卖茶的。你要下棋那你下个够,我去找大哥伟晨他们去,他们一定会有办法的”
没错这对夫妻就是郭逸明跟孟欣兰。
“夫人,等等。你给为夫三天时间,三天之后为夫必定让你满意可好”郭逸明见她真的急了,只能做出保证。
青姑娘于他不仅仅是救命之恩,她现在被人算计欺负,他怎么可能真的冷眼看着,只是现在还不到他出手的时候,提早暴露,说不定会引来更大的麻烦,而且他也相信,就算青姑娘自己不反击,贤王也不会容许。(
贤王,那个不显山不漏水却足以气吞山河傲然于天地的男子,只这么一点小事,三天时间足够了吧。
“楼主,前面发生了一点事故,西山大营连统领的千金还有太尉府的姑娘不知为何在发狂了,有人质疑咱们楼里的茶水出了问题,已经去报京畿衙门了,楼主有何指示”夫妻两个正说着话,就见掌柜的脚步急切的走进来。
“让京畿衙门查就是了,不必理会太多”郭逸明眸光清淡的扫了掌柜的一眼,就又继续手下为下完的棋局。
“是”掌柜的低垂的双眸闪过一抹惊异之色,新楼主,他敬,但也有些怀疑,想着他究竟是有何不凡之处,不仅让老楼主收为关门弟子并将凌云传给他?到了此刻他才有些恍然,这个新楼主绝对不仅仅是一个书生那么简单。
要说老楼主几个好友,也不知是怎么想的,一个个都对书生情有独钟似地,都选书生当继承人,要说这凌云楼也就罢了,比较这跟书生还是能挨着,可是那天机阁。哎。真想不明白…
掌柜的回到楼里,京畿衙门的人已经到了,那几个发狂的小姐也已经安静下来,大夫正在把脉,沈青青主仆几个一直都坐在位置上不曾动过,只是静静的看着,清眸之中是点点的寒芒在闪烁。
那大夫一个一个看过去,却不曾察觉到丝毫的异常,只是他不能这么说呀,要知道这里哪一个都能要了自家一家老小的命,另外要是能够在这些公子小姐面前露脸,以后他何愁不能出人头地,想着眼光就开始滴溜溜的转了起来,甚至最后一个只是探了探也没有细细摸脉,目光最后落在了角落里的主仆三人身上。
沈青青本来就不太喜欢那些繁琐切艳丽的衣服首饰,此刻她一身素衣,头上只带了一根碧玉簪子的模样,落在这个大夫眼里,就是一个小富人家的女儿,小小的倒三角眼微微眯起,慢慢的走了过去。
一边走,还一边吸吸鼻子,芝兰本来还有觉得好笑,这个大夫的样子好像那寻食的狗一样,可是当对方开口说话,芝兰只感觉一股火气从脚底一直烧到头顶。
“你这个庸医,你胡说八道什么?她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