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震雷让胡为山等人留下照看马汉龙,等马汉龙的伤势稍好一些之后再跟他去做事,胡为山认为照看马汉龙不需要五个人,留下两个人就行了,其他三个人从现在起就跟随萧震雷做事,话说这些江湖好汉尽管是一些刀头舔血的主儿,却是十分的豪迈,重情义、守信誉,这些都是萧震雷很看重这些人的重要原因。
胡为山在其他四个人面前显得比较有威信,他吩咐一个叫伍四友和一个叫蔡威的兄弟在医院照看马汉龙,自己则带着另外两个分别叫周传东和吴世荣的两个兄弟跟着萧震雷,俨然以萧震雷的贴身保镖自居。
离开马汉龙所在的病房之后,萧震雷准备去看看奥皮音这个洋鬼子,奥皮音虽然并不是真正的拳击搏斗家,但他身体强壮,有一把子蛮力,而且在上海滩摆擂台这么长时间,也很有一些名气了,萧震雷想将此人雇佣在旗下去吓吓那些大清的官儿,以免以后在办工厂干实业的时候,那些清朝的官员天天来吃拿卡要,有几个洋人在身边,那些赃官就不敢乱来了。
想到这里,萧震雷止步回头对胡为山道:“胡兄弟,我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忙,不知……?”
胡为山连忙拱手道:“萧……东家有事请吩咐!”
胡为山显然也意识到现在再不能跟萧震雷称兄道弟了,毕竟他和几个兄弟现在都在跟着萧震雷做事,还是识趣一点,把自己等兄弟的位置摆好,以免别人说闲话。
“胡兄不必如此,以后我们还是以兄弟相称!”萧震雷摆了摆手说道:“是这样的,我看那洋人奥皮音有一把子力气,对付平常三五个大汗不在话下,而且他是个洋人,在这十里洋场上也算有点名声,我准备把他收归旗下做事,镇一镇那些官老爷,如果有衙门中人来找我们的麻烦,可以让奥皮音出面打发,想必衙门中人看见有我们身边有洋人,也不至于太过刁难,当然我不会让他去欺负平常百姓,这一点我可以保证,因此我想请你们见到奥皮音的时候不要再对他敌视,你看怎么样?”
胡为山听了之后想了想点头道:“好的,东家!只要他不再欺负普通老百姓,让他去欺负一下官老爷们,我们倒是很乐意!既然以后要一起做事,我和其他兄弟当然不会再敌视他,只是马大哥那里,我就不敢保证了!”
萧震雷连忙道:“马兄那边我去跟他说,诶,你怎么又叫我东家了?咱们以后还是以兄弟相称!”
胡为山很识大体,他见萧震雷坚持要保持之前的称呼,而他自己又不想给人留下话柄,因此换了一个称呼,“那我还是称呼你为先生吧!这里的人不是都习惯这样称呼么?听说洋人们也这样称呼”。
萧震雷被弄得哭笑不得,担心再这样下去也不知道胡为山会怎么称呼自己,因此只得随便他怎么叫了。
来到奥皮音住的病房,狗蛋正坐在病房门口的木制长椅上打盹,萧震雷拍了拍他的肩膀,狗蛋醒来见是萧震雷连忙擦了一下眼睛站起来道:“先生,您来了?”
萧震雷点点头问道:“那洋人怎么样了?”
狗蛋好像对照顾奥皮音特别不情愿,如果不是萧震雷让他在这里,估计打死他也不愿意伺候一个洋鬼子,他不满道:“进这间病房之后过了两天,这洋人就屁事没有了,直囔囔着要吃肉,照我说,先生您当时就应该把他打得更狠一点,让他几个月下不了地!”
“别胡说!”训斥了狗蛋一句,萧震雷就转身走到病房门口推门进去,其他人留下外面等待。
奥皮音正半躺在病床上大口大口地吃着香蕉,桌子上还放着一大堆水果,这些东西显然是狗蛋买的,估计在上海滩也没有其他人会给奥皮音买这些东西了。
看见萧震雷进来,奥皮音大吃一惊,急忙扔了吃了半截的香蕉从半躺的状态坐起,摆出一副拳击的架势,他还以为萧震雷是来找麻烦的,毕竟当初他在昏迷之前还与萧震雷在擂台上搏斗。
萧震雷对奥皮音的反应视而不见,掏出一包烟抖出一支叼在嘴里,用火柴点燃吸了几口说:“嘿,伙计,别紧张,如果我要是对你不利,就不会把你送到医院来抢救,直接让你死在章园就行了,不是吗?”
奥皮音一想也觉得有道理,慢慢放下了双拳,对萧震雷的警惕之心也随之放下,他不知道萧震雷救他是什么目的,说道:“虽然我是被你打伤的,但是你也救了我,不管怎么说我都要谢谢你,清国人!”
萧震雷道:“这就是我们中国人和你们英国人的不同之处,在擂台上我们可以生死相博,但下了擂台就不同了,毕竟我们之间没有私仇!即便在擂台上,在知道对方已经无力反抗的情况下,我们一般都不会继续攻击,毕竟生命是最宝贵的!而你却在擂台上发狂将我的同胞打死打残,他们很多人明明已经没有反抗的能力了,你为什么不停手还要继续攻击呢?难道你不认为你这种行为很野蛮吗?你们英国人不是自诩是文明国度的人吗?为什么会做出这种极为野蛮的行径呢?”
奥皮音听了萧震雷的话之后精神有些恍惚,但随即抱着脑袋痛哭地叫道:“噢,上帝啊,请饶恕我的罪过吧!我也不知道这段时间为什么会经常性的发狂,特别是在擂台上搏斗之后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看见对方就会想要不顾一切地将他撕成碎片?”
萧震雷听了一惊,心说难道沃林给奥皮音吃了什么药物?他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