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华郡主眼睛睁不开,可听得清楚,陆江的每一句话,她都听得一清二楚,恨吗?如何不恨?!
被人耍了三十年,疼惜,为之付出一切的爱子陆凌风竟然算计她。不是她亲生骨血……她只想做个好母亲,给自己孩子最好的一切,谁知最后成了大笑话。
为仇人养大孩子!
一连串的打击让她的心已经千疮百孔,疼的麻木了。本以为不会再有心碎的痛处,当陆江毫不在意的说陆天养是孽种时,昭华郡主再次尝到了心碎的滋味,比以往还要痛。
“你听见了吧。”
“……”
昭华郡主感觉有人抚摸自己的脸颊,是陆江。畜生不如的陆江!他还在算计什么?陆天养……让她痛不欲生的陆天养到底有怎样的身份?
“流泪了?”
陆江一如既往体贴得为昭华郡主拭去泪水,“为什么哭呢?昭华,我得了江山,凌风就是太子,你不是一直期盼着凌风好吗?世上没有比做皇帝更富贵尊荣的事。”
昭华郡主眼泪流得更凶,浑身无力,连动一下手指都不能。
“别哭,我会心疼的。”
以往陆江的温存让她感动,如今她恨不得撕碎陆江,可身子动不了。只能任由陆江轻薄。
陆江吻着她,好恶心,好痛苦。
“呜呜。”
“郡主不喜欢吗?”陆江从娇艳的唇瓣上离开,笑声低淳,“以前你不是很喜欢我吻你?”
陆江能看出昭华郡主的痛苦,以及自我厌弃,她一定在暗骂自己是贱人!“香料味儿是不是很熟悉?”
轻轻抚摸昭华的头发,陆江温柔的说道:“以前你用过,忘了吗?会让你很快乐的味道。”
昭华郡主脸色渐渐的转白,白得没有一丝的血色。
“我就知道。你会记得。”陆江低头温柔的看着不能动的昭华郡主,“你很讨人喜欢,其实这些年,我不是没为你动过心。不过只要想到被你们逼得自尽的陆云,我怎能喜欢你?”
“他被抓后,我本想换出他的,可他宁可死也不肯跟我走。”
“我做这么多事儿, 付出那么多,只想让他是我一个人的。明白吗?只面对我一个人,不必为国事发愁,不必费尽心思让东辽昏君相信他,只要陪着我就好。”
疯子,变态,昭华郡主嘴唇动了动,自己到底眼睛有多瞎,看上了这么个变态。
陆天养没有说错,她就是一头扎进情爱里出不来的傻瓜。
她落到今日这步田地,怪不得别人,全是自己做的,阿九一次次的提醒,她被恨意蒙蔽了眼睛,根本就没在意过。
倘若细心一点,怎么都不会落到此时不能动,不能言,还被凌辱羞辱的地步。
特殊的香味越来越浓,昭华郡主的心却越来越冷,陆江没达到最终的目的,不会杀了自己,可今晚的记忆许是会……会没了。
“我舍不得伤他,连一根头发丝我都舍不得伤他。”
陆江面色变得狰狞,撕开昭华郡主的衣襟,狠狠咬住sū_xiōng上的红缨,用力的吸允,啃咬,发泄隐藏了多年的恨意,“你们逼死了他!生生的逼得他自尽殉国。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
“每次同你行房,我都强忍着恶心。”
仿佛为了证明一般,陆江撤掉腰带,褪去亵裤,伏在昭华郡主身上,在白玉般细滑的身体上留下一个个凌虐的痕迹,“我是恨你的,恨你的笑,恨你的温柔,恨你对凌风好。”
陆江眼里盛满了疯狂,施虐的快感,以及一丝压抑不住的心疼,“因为你,他才从不曾入我梦里。都是你的错……我要惩罚你,你的身子已经脏了,明白吗?脏得很。”
陆江腰一沉顶进昭华郡主身体,谁知竟然偏了,身体一歪掉下床榻上,昭华郡主撑着胳膊,眼睛似火一样燃烧,亮得惊人。
陆江怔怔的看着她,仿佛见到了初至京城时,他小心翼翼的应付西秦帝国的权贵高层,面对他们的调笑嘲弄,他不敢有任何的不满。
昭华郡主就是在他最落魄的时候出现的,天之骄女一般,前呼后拥,她漂亮,骄傲,自信,为他解围,笑着说,‘我知道你,天下少有的英才悍将,我相信你会成为天下第一名将的。’
“你……告诉我……”昭华郡主抵挡着香料的侵蚀,拼劲全力的问道:“陆……天养,是不是我的儿子?他是不是我亲生儿子!”
没有等到陆江的回答,昭华郡主宛若回光返照的将死之人,再一次失去了生机,昏倒在床榻上。
陆江笑了起来,从地上爬起,下身挨了一脚,已经软了下来,可陆江并不在意,左右除了昭华郡主外,他也不会同别人行房。
“我该说你蠢呢?还是该说你是心情中人?”
陆江按着昭华郡主的太阳穴,低笑道:“方才若是你晚一些下脚,在我疏忽防备的时候,许是你能跑出去。”
“可是你只想知道陆天养是不是你生的。”
“或是你无法忍受我碰你?”
陆江的手肆意在彻底昏厥过去的昭华郡主身上游走,“我现在相碰哪,就碰哪,郡主,你该习惯我的碰触。”
眼泪侵蚀枕头,昭华郡主毫无知觉却泪水滚滚。
“陆天养是不是你生的,重要吗?”
“反正他最恨得就是你。”
“连凌风都知道养恩大于生恩,你养过他一日?他承受的痛苦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