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昕卿明艳动人脸庞比月光还要白,想要诱惑得人对她不屑一顾,拼死守住的秘密仿佛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原来她装扮得再好,姿容再绝俗,心机再深,对有些男人根本没用。
就是有男人不吃她这一套。
在皇宫,齐王赢天养的命令有时甚至重要过昭武帝,让莫昕卿出现在此处的宦官一个劲儿得后悔,就算没抬头也能感觉到齐王眼里射出的杀气。
话说莫昕卿身上浑然天成的媚态连宦官内侍都一刻勃起的冲动,尤其再想到莫昕卿的身份……开山王和长公主的孙女,足以让她越发富有魅力,能将这等出身容貌绝俗的人压在身下,哪个男人能拒绝?
宦官内侍原想着讨好齐王,送上门的绝色还能不吃?谁知马屁拍到马腿上,看样子齐王不打算善了,怕是连长公主都得不了好。
虽然外面都说齐王赢天养对其齐王妃阿九专宠专一,可不信得人在大多数,就是相信的人也认为赢天养成了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齐王后,定然会广纳姬妾。
齐王年近三十,却子嗣全无,齐王妃若是贤惠自然会为齐王纳妾延续子嗣。
“殿下,饶命,饶命。”
“圣上寝宫重地,你们竟然敢放一个不知所谓的人进来,还敢求饶?”
赢天养随便挥了挥,跪地求饶的宦官被如狼似虎的侍卫捂着嘴拽走,莫昕卿双臂被侍卫架住,挣扎尖叫:“事关南陵皇族,齐王你也不在乎吗?我同二姐姐不一样,我是有本事……我……”
“怀王妃是分不清大局,却愚蠢得妄图谋算富贵,不知自己几两重。无论她如何犯蠢,起码对至亲还有一分真诚,所以我能留着她。”
赢天养满眼的嘲讽鄙夷,“揭去你身上披着美人皮。你剩下得都是污秽,黑心黑肠,为富贵你可以贬低任何人,连你亲生骨血都能亲手落掉。我不知谁给你的自信。你来勾引我。”
莫昕卿扭动着身体,挣扎着,嘴角隐隐渗出血丝,显然被赢天养刺激得够呛,她的信心被摧毁了大半。一直以来她都自认比莫昕岚聪明得多,比阿九更漂亮迷人,也比阿九更本事。
“你的丑态,我都见过,你凭什么认为我会为你所掌握的南陵皇族动向就对你另眼相看?你凭什么替我谋算?”
赢天养连碰都懒得碰她,抚了抚铠甲似拂去尘埃,冷笑:“单凭你是陆凌风的妾,我就不可能看得起你,陆凌风都不要垃圾,我又怎么看得上眼儿?”
“带下去。”
“是。王爷。”
莫昕卿呜呜的说不出话,并非被堵住了嘴,而是气得喉咙失声,齐王揭破了她的面皮,她哪还有脸继续活着?
可是死……她又不甘心,牙齿远离舌根,活着才有希望。
就是莫冠杰不认自己,他也不能眼看着自己被关在天牢,总会救她出去。
莫昕卿被拖出了宫,塞进马车里。遵齐王命令关进天牢,同被关在单间的怀王妃莫昕岚做了邻居。
等到差役们离开,莫昕卿踉跄着起身,沙哑的唤着:“二姐姐。”
“是九妹妹?”莫昕岚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茫然自顾自话:“不是,九妹妹就是被关进来,也不会叫我二姐姐。成国公得了势,九妹妹许是更富贵了。我早就该明白,命运不可改变,争着抢着不服输。还不如早早认命。”
“二姐姐,你难道不知外面的事儿?”
莫昕卿诧异的问道:“您不知齐王登基为昭武帝?不知九妹夫不是陆江的儿子,他是昭华郡主和当今陛下的亲生儿子!你再称陆江为成国公会被看成逆贼党羽,到时连父亲都不好帮你说话。”
坐在干草上的莫昕岚宛若木头人一样僵硬的转头,无神茫然的眸子突然大亮,干裂的嘴唇蠕动,“你再说一遍?齐王登基?怎么可能?!”
陆江成了逆贼?!
虽然很多事都同她记忆里的不一样,让她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场相似的梦而已,她之所以鼓动怀王为太子摇旗呐喊,笼络留在帝都的朝臣,只因为她相信就算是梦,陆江和太子也有足够的本钱登基称帝。
齐王……鲁莽急躁,手握重兵却不是陆江的对手,最终齐王勤王兵败,以谋逆罪宗室除名,是长公主求情才从凌迟改判为斩首,虽然齐王早一步被折磨得身躯不全……她记得清清楚楚的。
“九妹妹呢?”莫昕岚几次想见阿九,只是想告诉她,别为了帮着齐王而过于得罪陆江,最后弄个和齐王一样的下场。
毕竟长公主到时候也未必帮得了阿九。
记忆里齐王太惨了,谁都没料到陆江会往死里折磨齐王。
“我的傻二姐,你都落入这步田地,还为齐王妃操心?当今圣人只有齐王赢天养一子,九妹妹现在是齐王妃,将来是太子妃,更会成为国母皇后娘娘!”
阿九不经意间得到的,是莫昕卿压在心底深处最为渴求的。
原本她以为嫁给燕国公世子做个富贵贤妻就行,可自从知道燕国公世子是冒牌货后,她就再也压不住心底的野心了,所以她勾引陆凌风,其实莫昕卿也的确更看好成国公陆江。
想着陆天养再强,再支持齐王,也是陆家子孙,还能同亲生父亲拔刀相向?
谁知他的确为义父向陆江拔刀,而结果竟然义父变亲爹,莫昕卿哭笑不得的听着这一切,感叹造化弄人。
“赢天养,就是九妹夫吗?”莫昕岚突然宛若一道闪电冲向间隔着两间牢房的栅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