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就这么一个弟弟,莫名被人伤及至此,请皇上一定要为臣妾做主啊!”宁妃痛苦着诉说。
“皇上,老臣也就这么一个独子,况且三代单传,如今犬子遭遇到这等事情,求皇上为老臣做主。”曹国公痛心疾首、老泪纵横。
司马安瞟了瞟两人,心思完全不在他们身上,摆了摆手,“都先坐下,朕要好好地问一问,才能定夺。”
“谢皇上。”众人谢恩起身。
司马安的视线只盯在了慕思言身上,看了良久,然后问道:“朕听闻你的眼睛好了?”
慕思言不知道司马安为什么要这么问,但还是恭恭敬敬地回答:“回禀皇上,是。”
“近来过得可好?”司马安继续问道。
“很好。”慕思言回答。这都什么鬼问题啊!完全无关,慕思言心里嘀咕着。她是实在不想和这个皇帝说话,怕一不小心就项上人头不保。
上次那个事件之后,她就把皇帝列入了交友黑名单中,并想着以后才不要进宫,也不要和这皇帝有任何纠葛。
可是,如今真的是很身不由己啊!
“皇上,就是她,她害得臣妾弟弟如此,还请皇上为臣妾和弟弟做主,一定要严惩她。”宁妃着急道,还不知皇上先前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好先下手为强。
“还请娘娘先弄清楚是非曲直,再来判定本王的王妃如何?”一个清朗的声音突然说道。
“没错。”慕思言感激地望着司马睿,回应道。
司马睿本想继续开口说,但是慕思言笑着望向自己,而且还伸出手握了握他的手。于是,他便没有再继续说,只紧紧地握住那只主动牵自己的手,给她支持和鼓励。
“回禀皇上,妾身确实是伤了娘娘的弟弟,可是事情也是有缘由的,也是曹公子在街上欺压百姓,强抢民女,妾身刚好撞到,看不下去了,才挺身而出。”
“你胡说。”宁妃回击道。
慕思言笑了笑,“妾身有没有胡说,问一下老百姓就都知道了,当时现场那么多人都看见了。”
“而且,当时曹公子想对妾身无礼,妾身为了自保才踢了曹公子一脚。”
慕思言隐忍着笑继续,接下来才是重头戏,“而且,妾身是个弱女子,怎么会把曹公子就踢废了呢?莫不是曹公子本来就有什么隐疾,借此机会想诬赖给妾身吧!难不成是想让妾身给赔偿。”慕思言猜测道。
“你胡说。”宁妃娘娘暴怒。
然后望着皇上求助,“皇上,请千万别偏听此女的一面之词,当时还有家仆在场,可以作证,皇上可以询问一下家仆,一问便知。”
“当时还有家仆在场?”司马安问道。事情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有那么多家仆在场,居然还让一个女人占了便宜。
“就是,当时曹公子还带了很多家仆,而他们当时还想捉了妾身给曹公子暖床,皇上您说,妾身好歹一个王妃,怎么能够受如此的侮辱呢?”慕思言声情并茂地说道,然后还适时地掉了几滴眼泪。
可恨!他司马安都没弄到手的女人,那曹公子居然还想捉去暖床。简直是活该。司马安愤恨地想到。
见时机成熟,慕思言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还请皇上为妾身做主。”虽然和这个皇上有仇,但是她都已经如此明事理,讲道理了,还作出了低姿态,这个皇上应该不会难为自己吧!
完了又拍了下马屁,“妾身相信皇上是个明事理的明君,一定能够为妾身洗刷不白之冤。”
这一两句话深得司马安欢心。本来想吓一吓她,以报上次之仇,但是,还是算了吧!
“皇上,当时还有一个男子在场,是帮凶,所以她才能得手和逃脱。”宁妃见状赶紧补充道,“只要找到这个男子,那么就能真相大白了。”
“哦?这男子是何人?”司马安问道。
“臣妾不知。”宁妃道。
国公倒是也在到处找那个男子,但是就是找不到那个人,那个人就像是突然出现,然后又突然消失的人。
司马安把视线望向慕思言,“那你可知那个人是谁?”
“回皇上,妾身不知,他不过也是路过而已,和妾身一样,见不惯妾身一个弱女子被一群人欺负,才会出手帮助妾身。”慕思言答。她回答的也算实情,唯一的也就是知道那个人的名字而已。
可是却不能说出那个人的名字,因为就算此事不会连累到那个人,也怕那个人会被国公他们私下报复。
“皇上,您别听她胡说,她分明就跟那个男人是一伙的,她肯定知道那个男人的身份。”宁妃道,然后又瞪着慕思言,“你最好老实招供那个人是谁。”
“妾身所说的都属实,绝不敢有半分欺瞒。”慕思言淡淡地答。实在是不想跟这样的女人胡搅蛮缠。
“皇上,她说不定是和那个男人有所勾结,一个妇人,无端怎么就能引起陌生人相助,里面肯定有问题。”宁妃说道。
这是惯用的伎俩么?说理不行了,然后就开始诋毁人格了。这分明有意指她与陌生男子私下勾结,再深点,就是私通。呸!同是女人何必诋毁她呢!
正想反击,便看见司马睿走到宁妃身边,居高临下看着宁妃,一字一字铮铮有力道:“本王的王妃是什么样的人,本王最清楚,所以,不需要任何人对本王的王妃指指点点,即便是娘娘也不行,因为她是本王的女人。”
宁妃知道面前的人通常都是嬉笑有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