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梦沁问:“不敢和你怎样说话?”
乌鸦说:“他们都怕我。榄冢坛匝”
余梦沁问:“关心你吗?”
乌鸦说:“他们都恭敬我。”
余梦沁又问:“关心你吗?”
乌鸦说:“怕还不够吗?”
余梦沁反问:“够吗?”
乌鸦不说话了,望着余梦沁那双明亮的眸子逐渐的眯起来,仔仔细细从头到脚打量着这个电视上网络上倾国倾城的美人。
无法相信,老天爷竟然会如此慷慨,把一个女孩造的这么完美无暇,仿佛要把万千的宠爱全都加持在她身上,把最好的都给她……
精致的五官,吹弹可破的肌肤,高挑的个子,********的身材,协调的比例……以及一颗慈悲的心!
让人怕,真的够吗?乌鸦反反复复的想着这句话,天下人都怕她又能如何?能救得了母亲吗?
世人尽皆跪在她面前又能如何?一个个心怀叵测,转身就偷笑看她的笑话。乌鸦很孤独,这份孤独随着她多年来一步一步越走越高,就越加的距离。她说的是真的,没人敢像余梦沁这样和她说话,可有时候想想,多一个这样的朋友才能更加让自己觉得自己是个活在世上的人,而不是虚无缥缈的传说……
她下意识又去摸香烟,看到余梦沁一双大眼睛瞪着她有点愤怒,不由的觉得好笑。她把摸香烟的手重新抽回来,心里想:真是个有意思的大明星啊……
乌鸦笑了笑,说:“换肾,手术费可不便宜。”
余梦沁朝着两个说说笑笑的王彩凤望一眼,说:“人命能用金钱来衡量吗?”
乌鸦眉头微微一簇,似乎想到什么,笑的玩味,心不在焉道:“呵呵……这人命,还真就能用金钱衡量。”
余梦沁又问:“亲情呢?”
乌鸦脸上笑容一窒,再次仔细的打量着余梦沁,好半响,她说:“手机给我。”
余梦沁愣了愣,还是把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
乌鸦没留电话,也没拨号码,而是记录在上面一大串数字,把手机还给余梦沁的时候说:“农行账号,五十万,不够再问你要。”
她说完,起身就走。刚走两步忽然想起什么,把口袋里的烟掏出来,对着余梦沁扬了扬手,回身丢进垃圾桶,道:“听妈妈的话,免得以后想听听不到的时候遗憾。余梦沁,我认识你很久了。”
余梦沁笑了笑,没仔细想乌鸦说的最后那句认识她很久是什么意思。她只以为自己是公众人物,露面的机会多了,认识她很正常。
可是她却没有想到,一个月来,乌鸦把她从出生到现在,所有的档案调查的清清楚楚。甚至连小学里得几次三好学生都知道。
乌鸦来到母亲身边,重新推着轮椅,柔声道:“妈,下午还要做透析,要回病房了。”
老太太依依不舍,说:“还做了干什么啊?多活一天就多遭一天罪。妈这病,又治不好了。”
余梦沁跟过来,笑着说:“阿姨,您别放弃,积极配合治疗。一定能痊愈的。”
乌鸦打趣道:“对啊妈,大明星慷慨相助,答应为咱们付手术费呢。”
老太太一下子紧张起来,拉着余梦沁的手,问道:“姑娘啊,乌鸦没有为难你吧。她是不是威胁你了?别怕,阿姨在,她不敢胡来。”
乌鸦说:“妈,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老太太瞪着她训斥道:“小乌鸦啊,别造孽了。想想你,再想想妈,老天爷给咱们的报应啊。我知道你孝顺妈,可是这孝顺,也不能建立在伤害别人的基础上。你也不用瞎张罗了,这损阴德的手术,我是不会做的。”
余梦沁有点发呆。乌鸦神色黯然,低着头没说话,推着老太太离开了。
无论老太太愿不愿意做手术,第二天余梦沁依旧让人把钱打到了乌鸦账户里。她只想倾尽全力去帮助一个同病相怜的女孩不要因为经济不堪重负没了母亲,只想帮助一个和自己母亲同病相怜的慈祥老太太不要因为没钱而放弃了儿孙绕膝……
至于乌鸦的故事,余梦沁不打算听。
可她不想听,乌鸦却主动跟她说了。第二天收到钱后,乌鸦就约了余梦沁吃饭,医院旁边的一家西餐厅,普通的档次,牛排煎的又黑又老,两个姑娘面对面坐着,有一句没一句说着很无聊的话题。
乌鸦决口不提钱的事,可是从态度可以看出,这姑娘比昨天多了很多人情味。
一来二去就熟了,三天功夫两个女孩在一起没了初见面的生涩,同样没有彼此挽着胳膊说说笑笑,两个人的性格也决定无论她们有多知心,都不会和秦小蛮陆灵烟一样喊着亲爱的躲在同一个被窝里说悄悄话。可是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能那么自然,就好像是多年的老朋友一样,又好像是两世的小姐妹。
第四天,余梦沁在病房里守着妈妈一晚上。小马哥和四姑娘已经陪着熬了几晚上了,在病房打地铺睡的香甜。
才刚刚早上五点半,外面天还没大亮。余梦沁想在花园里散散步,跑一圈,然后去买早餐。可是刚到花园,就看见亭子里有个女孩。
乌鸦!
和第一次见面那个下午一样,靠着栏杆,坐在地上,抱着膝盖,修长的手指夹着烟,烟头一明一灭……
她走过去,说:“怎么又抽烟呢?”
乌鸦很伤感,拍了拍身边的栏杆示意她坐下,问:“梦沁,想不想听个故事?”
余梦沁坐在她身边,心里想着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