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早上七点。榄冢坛匝
地点:沪海一条不宽敞不出名不繁华的街道,街道尽头一家很普通很小的茶馆,茶馆仅有的二楼包厢。
人物:朱家两脉话事人。朱文,朱武。乌衣巷理事会会长自称九千岁,人称东厂大太监的魏忠贤。还有一个孔雀。
包厢不算大,不过装修的很有格调,仿古的门窗,正中间摆着一张上好的茶具,窗户旁放着一盆兰花盆栽。
孔雀站在窗户边,伸手轻轻的抚摸着那盆兰花。
朱武皱着眉头,问:“孔雀,成不成,你说句话。”
孔雀背对着几人,说:“我只是个手下,巫老板才是管事的。你们找我,没用的。”
魏忠贤说:“孔雀,你也不用再瞒大家。首先巫老板这人存在与否都是个问题。其次,巫老板原先多少有事的时候会给我们大家通一个电话。这真面目虽然没见过,可大家都不是聋子,听声音还是能分辨出来的。三年多了,准确的说整整三年零十个月八天,巫老板销声匿迹,再也没有半丁半点的消息。这巫老板,是不是死了?”
孔雀冷哼一声,回头瞥了他一眼,面对这个国术榜第一人,别说畏惧,连丝毫客气都没有。她冷冰冰丢下一句话,道:“你死,巫老板也不会死。”
“放肆!”朱文朱武异口同声。
魏忠贤反而笑了笑,道:“好!咱们乌衣巷的巫老板长生不老与天地同寿。可是孔雀啊,巫老板将近四年没消息了。我听三堂的人从江浙回来说碰到了啖血。可看情况啖血貌似也没有回来的意思。现在巫老板一脉当家人名副其实是你。你今天答应,那么这件事就能做。”
孔雀一字一顿道:“我说过,我只是个手下,你们要找巫老板谈。”
魏忠贤脸上的微笑慢慢的僵硬了,轻哼一声,说:“孔雀,今天在场的朱文朱武,是什么人?”
孔雀眼神在朱文朱武身上扫过,淡定从容,仿佛是看大街上芸芸众生中的两个凡夫俗子。
魏忠贤却很骄傲道:“朱文朱武是乌衣巷六脉之中两脉的掌舵人!我魏忠贤又是什么人?”
孔雀连看他一眼的兴趣都没了,觉得很无聊。
魏忠贤更加骄傲,道:“我魏忠贤是国术榜第一人,人称九千岁的乌衣巷理事会会长!”
孔雀漫不经心的问:“所以呢?”
魏忠贤冷哼一声,道:“你能认清自己的身份,只是巫老板一个手下,这很好。在我们面前,你就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我们今天找上你,就是给你一场造化,一场能够往前迈一大步,和我们面对面平起平坐说话的大造化。我和朱文朱武给足了你面子,所以……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孔雀呵呵笑了两声,重新转过身子,轻轻抚摸着那盆兰花。
魏忠贤紧皱着眉头,道:“孔雀,不要太嚣张!”
孔雀头也不转,懒洋洋道:“怎么着?堂堂国术榜第一人,人称九千岁的乌衣巷理事会会长,想和我这个无名小卒打一场吗?”
魏忠贤气的咬牙切齿,可听完这句话顿时把怒气和嚣张给竭尽全力的压制住了。面前这妞跟谁学了一身逆天的功夫已经无从追究了。问题的关键是乌衣巷所有人都猜测,她和胭脂的两人,恐怕平分秋色在伯仲之间。
而胭脂状元略胜魏忠贤一筹。
这孔雀就算弱一些,恐怕想要拿下也不容易。甚至魏忠贤还担心,万一在这姑娘面前栽了跟头,这张老脸,也不用摆在乌衣巷理事会会长的位子上了。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又深吸一口气,终于心平气和道:“孔雀,我们是诚心诚意和你谈合作的。”
孔雀笑呵呵道:“好啊!那咱们就谈合作。你们要怎么对付杨伟,我都全力配合。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魏忠贤问:“什么条件?”
孔雀说:“原本乌衣巷悬赏,谁杀了杨伟,滇南一省的生意,就全部交给谁,乌衣巷其他人不准染指。所有的关系都交给那一人去开发培养,对不对?”
魏忠贤点头,道:“不错。”
孔雀说:“我替我家巫老板要滇南省的生意。”
魏忠贤道:“这不过分,本来就打算把滇南交给你打理。”
孔雀笑了笑,又道:“宋归西死了,他那一脉,晾着太久不联系不好,我愿意替宋归西分点忧。”
朱文朱武眉头皱起来。
魏忠贤呵呵笑道:“孔雀,那可是一块大肥肉啊。”
孔雀也笑呵呵道:“对!乌衣巷六脉中最大的一脉,这块肥肉我自然吞不下。不过我们家巫老板,胃口很好。”
魏忠贤想了想,咬了咬牙,道:“好!答应你。等杀了杨伟,除掉胭脂和小爷,宋归西那一脉和滇南省归你们,小爷和胭脂的势力朱文朱武瓜分。”
孔雀终于转过身来,望着魏忠贤笑着道:“九千岁,你好像没弄明白。”
魏忠贤一愣,问道:“什么没弄明白?”
孔雀说:“我要宋归西那一脉,也要滇南省,不是在事成之后,而是现在!”
魏忠贤眉头再次紧紧皱了起来,眼神阴森,幽幽的瞪着孔雀,道:“贪心不足蛇吞象,孔雀,这人啊,一口吃不成胖子。欲速则不达啊!”
孔雀问:“那就是没得谈了?”
魏忠贤瞪着她不吭声。朱文朱武同样虎视眈眈咬牙切齿。可孔雀真的作势欲走。
魏忠贤咬了咬牙,下了狠心,道:“好!成交!你现在就可以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