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先生说:“什么事?你这次功劳很大,你我之间,还说什么帮忙呢。有麻烦尽管开口,你的事,就是乌衣巷的事。乌衣巷的事,就是我的事。”
杨伟说:“和戴胜利合作,是有条件的。”
庄先生说:“理应如此,那可是整整一个军区,想拿到手,不容易。”
杨伟说:“戴胜利和汤家彻底撕破脸皮,可是凭着他的一人之力,根本没法抗拒沉淀几代的汤家。要不了多久,他就会一败涂地。他效忠我们乌衣巷,我们乌衣巷帮他对抗汤家。”
“理应如此。”唐先生这么说着,可是脸上却浮现出玩味的笑容,他说:“杨伟啊,乌衣巷从不做亏本的买卖,付出了一厘,就要收获十分。你自己要懂得取舍。”
杨伟笑着问:“庄先生,你这句话,是在给我提醒?”
庄先生呵呵笑了笑。
杨伟又问:“那么,是提醒戴胜利过河拆桥,反咬一口呢,还是……”
他顿了顿,望着庄先生笑眯眯问道:“还是提醒我,不要吃里扒外,乖乖的做个乌衣巷的狗腿呢?”
庄先生笑道:“你误会了。你是乌衣巷的希望,我怎么可能会说你的呢?”
“那就是说戴胜利了?”
“不错,就是他。”
杨伟dian上一支烟,大大咧咧的靠在墙壁上,抱着胳膊,笑道:“呵呵……都说庄先生不理外面的事,原来都是假的。庄先生日理万机,身在禅房,心却在闹市。”
庄先生时候:“开玩笑……我有什么日理万机的?只是关心乌衣巷,随口问问罢了。既然你心里有数,那我就不说了。行,你说怎么帮戴胜利,就怎么帮他。只要不损失乌衣巷实力,你和理事会的人开口,都是些明白事理的老兄弟,肯定会给我个面子,全力帮你。”
杨伟笑吟吟的望着他,半响,一句废话不说,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庄先生望着他的背影,手里捻着佛珠,如果披一个开襟袈裟,身材再胖dian,光着膀子,挺个大肚子,刮一个光头,活脱脱的弥勒佛形象。
没人知道,这位能三十招内完败国术第一人的奇人,心里到底有着怎样的大千世界。
杨伟刚离开静心庵转弯了两条街。迎面就碰见一个老头子。
老头子正是朱求天。
朱家的人和小爷不对付,如今杨伟来了,和杨伟更是彼此看着不爽。经历过葫芦峡的事情和魏忠贤的事情后,朱家同杨伟几乎算是死敌。按理说两人见了面,不当场脱了衣服干一脚就是好事,能打个招呼正眼看一下,绝对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朱求天和朱文朱武平日里都在提防着杨伟。
可是今天,非比寻常。
朱求天老远竟然笑眯眯的喊着:“杨老弟!”
杨伟皱起眉头。
朱求天说:“杨老弟,好巧啊。你也来找庄先生啊。什么时候回来的。听说在你粤东不算太顺利,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说啊。我那两个儿子虽然和你不属于同一脉,可是咱们终究都是乌衣巷的人。”
杨伟笑了笑说:“你似乎很感兴趣。”
朱求天道:“老弟,这话你就说的不地道了。我今天来,还真不想到会碰见你。我来找庄先生是为了问他别的事。”
“什么事?”
朱求天说:“这不,眼瞅着就月底了。下个月初就是庄先生的八十大寿。庄先生吃斋念佛,想要一切从简。可是他这种身份地位的人,生日可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的生日。生日宴会上能做很多事情。比如说,结识权贵;比如说,很多平时不能谈的生意,酒桌上能谈了。比如说……”
他顿住了,皮笑肉不笑的望着杨伟,好半响,接着道:“比如说搬个小板凳,看有人出糗,或者说,有人被杀……”
杨伟笑眯眯的问:“谁出糗?谁被杀?”
朱求天哈哈大笑道:“没没没……老弟,别往心里去,也怪我口无遮拦。只是随口那么一说而已,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他一连说了两个别往心里去。脸上的表情很欠揍。
杨伟嘴角挑出一丝冷笑,没说什么。
朱求天道:“对了!下个月三号庄先生大寿。二号晚上,也就是大后天晚上八dian,寿诞宴请宾客。这次宾客,可绝对个个都算得上有头有脸非富即贵的大人物。保证让你眼界大开。想都想不到。杨老弟,这几天不要到处跑了,你们六脉的话事人,必须到场招呼客人。能拉拢几个人到自己阵营家就是自己的本事了,哈哈哈……”
能拉拢到几个就是几个的本事。这话说起来漂亮,可是真正操作起来难如登天。首先,小人物杨伟不稀罕。大人物你贴上去人家恐怕连理都不理。很多事情,应该在酒席上商讨,可是同样有很多事情,在酒席上反而会适得其反。
朱求天这么说,分明是不怀好意,想打他的主意了。
不过杨伟没说什么,依旧朝着前面走去。
朱求天在背后接着聊骚:“杨老弟,二号晚上八dian,咱们不见不散啊。庄先生寿诞,你可是主角,一定要来啊。”
杨伟还是没说话。
朱求天在背后嘿嘿张狂笑着。
一直等到看不见杨伟的背影了,脸上的笑容才逐渐没了,阴森森的,冷哼一声,拨通马亮的电话,问道:“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对面一个低沉冷静的声音说:“一切顺利。已经接上戴胜利和陈天民的头,两人对那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