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修远收到太医的密折,心痛不已,他没想到弟弟的情况竟与他的一样,一时心痛难当。
他本想等弟弟身体再好一些就召他回京,将兵权重新交予他,由他在后方坐镇,他将政权交予小宝也放心些。
可现在看来却是不可能了,弟弟伤重,他怎么好在让他在最后的时间里劳累?
齐修远召来华院正,问道:“难道就没有办法治好五脏六腑,延长寿命吗?”
华院正见皇帝重新燃起斗志,立刻激动的道:“回皇上,只要着重调理,再慢慢修养,总会有办法的。”
他看着皇帝的脸色小心道:“微臣听闻岭南一带有名医叫徐庸,北地也有名医张龄,皇上,只要不讳疾忌医总会有办法的,不调理是三五年,由微臣及院内同僚尽心调理是七八年,可若是寻访到擅长此病的名医,渐渐将身体调理过来也是可能的。”
齐修远之前觉得三五年和七八年没什么区别,时间都短得很,既然如此还不如肆意活着,把事情都安排好后坦然赴死,可换在自家弟弟身上就不一样了。
七八年比三五年时间还是挺长的,若是弟弟认真调理,每年都能多争取一些时间,那岂不是也能活挺久的?
这么一想齐修远的心痛才好了一些,他嘱咐华院正道:“开太医院及内库库房,把需要调养身体的药选出来,都给荣亲王送去。”
华院正一呆,荣亲王虽中毒,但反馈回来的脉象在逐渐好转,他底子又好,要这么多调理的药干什么?
齐修远却不管不顾,一定要人把东西都给弟弟送去。
想到弟弟因为毒发重伤,此时还被困在那座光秃秃的山上,吃的用的住的都没有,一时又伤感担忧起来。
齐修远燃起斗志,第一件事就是给弟弟送出大把的东西。
吃的,用的,穿得,就连工匠都拨出了五十多人,齐修远想,既然弟弟们出不来,那他就把人送进去,让他们给弟弟在那山脚下建个房子修养。
齐修远的动静太大,一下就把朝臣们惊动了,大家这才发现齐浩然竟然不在京城中。
因为只有范子衿等人知道皇帝的毒是怎么解的,因此朝臣们还没想明白皇帝此举的意思,范子衿已经满头雾水的去找皇帝了。
“皇上,您怎么给浩然送这么多东西去?再过几天他就应该回京了吧?”
齐修远严肃的道:“等他身体好一些再启程吧,总是带伤跑来跑去的不是伤上加伤吗?那儿什么也没有,我也没给他送多少东西,不过是一些日常所用。”
范子衿一囧,想到刚才在宫门口看到一溜的十几辆马车,那儿还不算多,那怎么样才算多啊,不知道的还以为齐浩然在搬家呢。
他挠了挠脑袋,劝道:“这动静也太大了,虽然朝臣已暂时忘了浩然得罪他们的事,这事一出只怕他们又该攻击浩然了。”
齐修远冷笑道:“朕从自己的内库里拿东西送给自家弟弟,他们有什么可说的?朕看谁敢胡言乱语。”
范子衿直觉齐修远情绪不对,立即闭紧嘴巴,转身就跑去找小熊,问道:“你爹最近在干嘛?”
小熊一愣,道:“我爹在山上养伤解毒啊。”
范子衿怀疑,“那你皇伯伯怎么突然这么心疼你爹了?”
齐修远醒来已有三天了,之前只给浩然送去两个太医和一些药材,可没想过给对方送这么多东西。
要是那么心疼他中毒,不是该一醒来就安排这些吗?
这都过去三天了才突然安排,范子衿直觉是出事了。
他见小熊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就要借他的飞鸽传书一用,道:“我给你爹写封信,看看他这两天都在干什么。”
范子衿看见小熊桌上摆着一把剑,一把弓,一把小弩,就随口问道:“这是你新买的?武艺在精不在杂,你以后是要当武将的,专练剑与箭术便是,何必还要练习小弩?”
小熊立即道:“这是给弟弟们选的,”他愧疚道:“这段时间忙得脚不沾地,我也没能照顾他们,现在事情已过了一段,所以我想给他们选了礼物,有空了带他们出去玩。”
小熊拿起桌上的小弩道:“小安力气小,这小弩是给他的,里面一次性能装十八支小箭,只要练好准头,自保不成问题。”
父母在外,虽然两个弟弟已经不用他照顾,但小熊自觉是长兄,对他们都关心的很,以往每天都要检查他们的作业,隔两天就带他们出去玩,但自皇伯伯突然中毒倒下后,小熊要帮小宝,只能瞒着弟弟们,然后将人关在宫殿里,一直也没能好好说说话。
现在事情告一段落,他虽然依然忙,却已经能抽出时间来陪他们去玩了。
范子衿比小熊还不如,小熊好歹会天天问问弟弟的情况,隔两三天就亲自看一眼,范子衿忙起来连家都不回,自觉儿子那里有小夏氏和下人们伺候,所以连问一句都不曾。
现在听小熊说起这才想起他好久没看到他儿子了,就随口道:“那好,写完信我跟你一起去看看他们。不知道这几天他们有没有好好上学。”
小熊一囧,小声道:“范伯伯,小安他们不在宫里,皇宫的禁令解除了,上书房的先生见他们前一段时间闷坏了就给他们放了几天假,因为前几天雷雨过大,他们担忧田庄里的庄稼,所以去田庄里查看情况去了。”
小熊扭头去看天色,笑道:“这是第三天了,先生只给他们放三天假,明天要上学,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