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车头,把一大把的粉钞撒向天空……
他们在阴暗狭窄的地下室里打枕头战……
他追了一公里,追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的站在她面前说,闻静,除了你,我谁都不要……
那么多的过往,恍如隔世,如今,他轻描淡写的一句“结束了”,便轻易勾销。
可爱情是这么容易一笔勾销的吗?他们得互相亏欠着,才能记住彼此啊!就是恨,她也要在他心上留下一点痕迹,哪怕是想起她就恨得牙痒痒也好,总比被他这样云淡风轻的就忘记!
*
薄染上了楼,没有回办公室。
她现在浑身发抖,冷得直哆嗦,不想回去被人发现异样。
她把自己锁在洗手间的槅门里,靠着墙壁坐在地上,想了很多事情。
闻静没有错,顾淮安也没有错,他们只是情深缘浅,差一点缘分。
就算闻静真有了顾淮安的孩子,那也是他们年少轻狂时犯的错,轮不到自己置喙。
错的是她自己,从一开始就不该和顾淮安开始。
现在却陷在这个局里,无论她抽身或是不抽身,似乎都不对。
她很明白这个道理,不应该责怪顾淮安,但就像是你穿过的一条裙子,你很喜欢它,把它洗得干干净净每天都要穿出去,忽然有一天,你发现这裙子其实是被别的女人穿过的,而且那女人还在上面留了点擦不掉的污痕。
那种如鲠在喉的感觉,怎么也挥不去。
……
过了很长时间,薄染才从洗手间出去。
原因是她发现了一件既担忧又羞于启齿的事,从昨天到现在,她小便中一直带着丝丝血迹,而且有刺痛感。
按说已经过去一天了,她也吃了药了,就算有炎症也不该这么明显了。
想了想,她还是决定去医院看看。
丢脸是小,万一染上什么病那才事大。对裴锦年那种人渣,她还真不敢抱以全然的信任。
*
顾淮安回到楼上,仍没见薄染回来,在她的办公室等了良久,终于还是忍不住问:“薄染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一部的一个同事说:“咦,我刚才还在电梯口看见薄主管呢,她好像下楼去了吧。”
顾淮安一听,急忙又按亮了电梯。
下到一楼,直接问前台:“有没有看到销售部的薄小姐?”
前台愣了愣,指着门口:“薄小姐刚出去啊?”
他追上去,正好看到薄染上了一辆出租车。
顾不得去车库取车,他直接拦下身后一辆出租,跳上去说:“跟着前面那辆车。”
司机虽然疑惑,但也没有多问,很快,两辆出租车一前一后停在市府医院前。
薄染下车付了钱,就去门诊部挂号。
顾淮安发现她走路的姿势有点怪异,好像腿不舒服似的。
他跟上去,在门诊部问:“刚才那位小姐挂的是什么科?”
门诊部的小护士瞟了他一眼:“你什么人啊?”
他咬牙:“男朋友!”
那小护士又多看了他几眼,大概因为他长得帅,便如实告诉他:“妇产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