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静静等着裴锦年的回答。
她不想因为孩子就心软,她要做的事不会轻易改变,所以这一刻,必须狠下心来,快刀斩乱麻。
裴锦年被她那么一问,原本的气焰也突然间都消失无踪了,只是变得淡淡自嘲:“我也从没想过要给念念找后妈。”
顿了顿,又开口:“我和程欢从来就没有注册结婚,在来香港之前,她已经从别墅搬出去了,并且以后都不会再回来。”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多此一举的解释,他本不是那种会为自己辩解的人。何况就算解释了,她也不会懂吧。
果然,薄染只是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程欢搬去哪关我什么事,我只要女儿,同不同意,你就给我一句话吧。”
裴锦年原本那颗柔肠百转的心,因为她的话,一点点变得冷硬起来。
最后,连自己都捂不热了。
好,只谈女儿是吧?
“那就看你的表现了。”
“嗯?”薄染翻起眼角看他,“什么意思?”
他转过身,背对着她,月光透过窗纱,在他身后投下长长的暗影。
他的声音也同这月色一样清冷:“你让我满意了,我就让你见女儿,这样很公平吧?”
“……”薄染愣了愣,忽然意识过来他指的是哪方面,一下子面色赤红。
“裴锦年,你龌龊!”
他的侧脸隐在月影的背面,脸上的表情不是那么真切,应当是笑着的吧?
“交易是交易,感情是感情,这可是薄小姐你教我的。”
呵,当初她在工程上和他打太极的那一招,倒被他拿来活学活用了。
薄染咬着牙,牙根都发酸了,亏他下午背她回来的时候,自己还稍微动摇过,原来那都是这个渣男伪装出来的假象,人渣就是人渣,骨子里是改变不了的!
裴锦年看见她垂在身侧的指甲都扎进掌心了,不由的又心软了。
明明想着不能把她逼得太急的,可这女人就是有本事,每次都把他气得失去理智。
他叹了口气,指着身后大床:“那边还要收拾一会儿,你今晚睡这吧。”
说完打开衣橱,打算穿件衣服到林锐那去通宵办公。
但薄染却睁圆了眼睛。
房间里就一张床,他刚提出那种龌龊的要求,现在就让她留下来睡?
在裴锦年经过她身边时,她突然扬起手就欲扇,被他反应迅速的闪过了,反手箍住她的手腕。
“薄染,你他吗别太过分!”
她却突然开口,说得极为简短:“你要说话算数。”
“什么?”他像是没听懂似的,睁着眼睛又问了一遍。
薄染扭开了脸,磨牙,轻声说:“我伺候得你满意了,回江城后,你要让我跟念念单独相处。”
“……”
他长久的不作声,五官在月色底下变得晦暗不明。
薄染生怕他反悔,于是急切起来:“裴锦年,你要是个男人就说话算数!”
他冷笑了一声:“我要不是男人,你生的出念念?”
薄染暗自骂了他一句,也不怕他听见。
裴锦年豁的松开她的手,薄染甫一自由,就摸着自己发红的手腕,却见他走到床边,抽掉了浴袍的带子,扔在床上。
不由的就浑身僵硬起来。
裴锦年自然没错过她眼里的退却,他咬牙忍着,就想看看这个嘴硬的女人能忍到什么时候。
他在床边坐下,一手撑在身后,另一手在床上拍了拍,双腿优雅的交叠,回头问她:“愣着干嘛?不想见女儿了?”
薄染身体打了个颤,闭上眼,一声不吭的拉开运动服的拉链,然后褪下,接着是裤子,脱到只剩下内衣时顿了顿,然后又毫不犹豫的解开了文胸的扣子。
月色在她光滑的皮肤上勾勒出一圈圣洁的光辉,她站在敞开的窗子底下,夜风吹在她皮肤上,她的颤抖他看得一清二楚。
裴锦年沉默的看着她一件件tuō_guāng,没有出言阻止,表情始终是阴沉沉的,不分喜怒。
等她脱完,他忽然对她竖起一根手指,勾了勾:“过来。”
薄染依言走过去,不知他想怎么开始。
跟他结婚也有一年时间,夫妻间的闺房乐趣自是试了多样,但,薄染从来没想过,他会用这样一种方法羞辱自己。
只听见他轻启薄唇,不带感情的开口:“跪下。”
她愣了愣,看见他指着自己胯下的方向。
忽然间从头到脚都被蒙上一层深重的羞耻感。就算在婚内那一年,他也从没有这样对待过自己!
薄染颤栗着不肯动,他又挑眉:“怎么,怕了?刚才不是挺能豁出去的吗?我当你真为了女儿什么都肯牺牲呢?”
“你用不着激我。”薄染咬牙切齿,硬着头皮在他双腿间矮下了身子。
看到她真的跪了,那一刻,他却恨不得伸手拧断她的脖子。
他气极反笑:“薄染,我以前还真小看了你。”
薄染垂着眼不看他:“要做就做,别废话。”
他头上迸出了根根青筋,盯着她垂下头去露出的那一截白皙细腻的颈项皮肤,在她头顶冷冷命令:“把它放出来。”
薄染怔了一下。伸出的手颤抖不止。
这样的姿势,让她觉得自己像个ji女。这就是他的目的?
颤抖的小手抓住他的浴袍下摆,撩开。他浴袍里面只穿了一条黑色棉质短裤,因为她刚才脱衣服的举动,他腿间已经发生了明显的变化,绷紧的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