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子见他这样又觉得好笑,到吧台上去拿了两罐啤酒过来,开了一罐递给他。看他还是拉着张脸,不由骂了句:“我没惹你吧,你摆这张臭脸给谁看呢?”
谁知顾淮安张嘴就没好气:“爱看不看,楼下漂亮美眉多的是。”
“滚你丫的!”况子踹了他一脚。
倪况这两天心情也差着呢,正好今晚梁子做东,他就过来了,没想到梁子还叫了淮安。
闻静那事儿,他还没敢跟淮安坦白,加上闻静在电话里说,让他把这事儿忘了,当没发生,估计心里头还是放不下淮安,那他也不用自找没趣去负荆请罪了,搞不好人家还以为自己存心破坏。
两人喝了几口酒,谁都没有再说话,发现这闷酒,真是越喝越闷。
一眨眼功夫,十几罐都下去了,两个大男人喝得歪歪倒倒,也语无伦次起来。
顾淮安先叹气:“你说女人是不是都一辈子忘不了自己第一个男人啊,哪怕那个人就是个人渣、畜生?这年头男人都忒么没有处chu女情节了,女人到底都怎么想的啊?”
倪况一向开车不喝酒的,这会儿也不觉喝高了,迷迷离离的想:你丫好意思开口问!闻静到现在不也记着跟你的第一次么,你不还是扭头就把人忘了!
没忍住就溜出口:“你忒么说你自己呢吧?”
“滚蛋,你小子皮痒啊……”
“我他吗还真好久没练练了……”
“切,别以为你特种部队练过,老子就怕你,来啊……”
两个大男人歪歪倒倒,出了大门,你一拳我一掌的推来推去,落到身上其实已经是“化骨绵掌”,软绵绵的没有任何力气。
顾淮安看到自己车,先转过头:“我车在那儿,先走了啊……”
倪况倒还比他清醒一些:“喂,你不要命了,喝成这德行还开车?等等,哥们帮你叫个代驾……”
手机还没掏出来,就看到顾淮安已经晃到车前了,还冲他摇摇手:“你忒么也太瞧不起老子了,老子二十分钟能从城东跑到内环你信不?”
倪况拿他没办法:“信,你谁啊,江城车神……好了,车神哥,本事留着下回用,先等代驾到啊……”
没等倪况说完,顾淮安就已经带上车门,笑骂了声“滚”,就一踩油门,冲了出去。
他那车又性能极好,况子叫都叫不住,只能担忧的在背后看着他。
顾淮安不是第一次酒驾,但却是第一次喝得这么醉在市区高架上飙车。
凌晨三四点钟,公路上几乎没什么人,他把车窗全打开了,刺骨的风呼的灌入,吹得他被酒精迷醉的头更加疼。
两侧的高楼大厦像是忽然倾塌了一样,迎面向他倒来,他有点恍惚,等睁开眼睛,那些高楼大厦又早已被他甩在身后。
他不知道薄染现在在干吗。
也许在家中熟睡。
也许在别的男人的床上。
离开之前,他说了狠话。
那样信誓旦旦,并不是恨,只是觉得怕。
怎么会突然之间,就变成了这样?
她完全就像一个陌生人,疏离而遥远,冷淡而无情。
到底是他高估了自己,以为她只要和自己在一起,就一定会爱上自己。
到如今,才会自取其辱。
他模模糊糊的想,攥着方向盘的手指骨在咯咯作响。
他这才发现自己在发抖,浑身上下都被冻僵了,脸上也是一片刺骨的冰凉。
他茫然的伸手去摸了摸,才发现自己竟然在哭。
喝醉酒的人都会这么没出息吗?他顾淮安居然会为了一个女人哭?
连片的路灯在他眼中模糊成一团团光影,世界仿佛都卷进了万花筒,旋转着,破碎迷离。
突然,从对面的车道上打来一道眩目的车灯——
他被刺得眼睛发疼,下意识的腾出一只手遮住,耳旁嗡嗡的,全是她的声音:
“淮安,是我对不起你,你就当我是个劈腿的坏女人吧……”
这个声音像一道魔咒,不断的在他脑中回响,背景音里,隐约还有大型卡车沉闷嘹亮的鸣笛。
他使劲甩了甩头,等双眼习惯了光线后,只发现自己早已偏离了车道,一辆重型卡车劈开雪亮的车灯,向自己迎面撞来……
*
被裴锦年抱着再次滚倒在大床上的时候,薄染的眼皮忽然跳了一下,心脏处毫无征兆的猛一下沉,像是下楼时不小心一脚踩空了。
在她还没意识到那是什么感觉时,嘴唇已翕合,溢出一句呢喃:“淮安……”
这个声音令两人都同时僵硬了下。
薄染是震惊自己怎么会突然叫到“淮安”的名字,而裴锦年则是震怒,这种时候她还有心情想别的男人?
还是她根本就只把自己当作别人的替身?
他的太阳穴突突狂跳,眼睛猩红着扯过一旁被自己扔到地上的领带,将她双手提起,固定在头顶,倏倏两下就用领带绑在了床柱上。
薄染被他的行径吓了一跳,加上他脸色阴沉得吓人,愈发往后缩着身子。
“你……你要干嘛……”
她有点后悔了,裴锦年这个变tai态,不会还有的嗜好吧。
他不管她的挣扎,用蛮力劈开她的双腿,拉开到极致几乎成“一”字型,大手伸到薄染身下,动作生疏的拨弄着,终于找到藏在幽谷中的那粒小核,用力的一掐——
“啊——”薄染整个人都僵直了,脸色发白的挺起了腰。
裴锦年却不管不顾的用粗糙的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