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染只能发出“唔唔”的抗议声,唇上的唇膏被他吃掉,红染得一片囫囵,有种凌乱的美。
裴锦年松开她,一边粗喘着,眸色更深。
薄染心中一惊,这种眼神她太明白,他每次想跟她上床了,就会露出这样兽性的眼光。而更令她羞耻不堪的,是激吻的一瞬间,她脑子里竟然闪过从前两人滚床单的画面。
薄染羞愤的瞪着他,胸口剧烈起伏,刚才在挣扎的过程中,本就低胸的款式更加被揉乱的遮不住春光。
她压低了声音,忿忿开口:“裴锦年,你听不懂吗?我要嫁人了,不是开玩笑,也不是闹脾气,我要嫁给顾淮安!”
裴锦年的脸色蓦的一沉,箍着她腰的手也突然间使了力,勒得薄染一阵吸气。
“跟他上过床了?”
“你……”薄染倒吸口气,面红耳赤。这男人脑袋里每天到底在想些什么!
“不然怎么忽然三贞九烈起来,你要为那个男人守身?”
薄染咬牙:“我要嫁给他,当然要为他守身。”
他冷然一笑:“如果我不同意呢?”
“裴锦年,你神经病吧,我嫁谁需要你同意吗?”
她刚骂完,裴锦年大手滑下去一扯,就将婚纱庞大的下摆扯出了一个缺口:“是,我是有病,得了看见你就想上的病。”
纱帛破裂的刺耳声回荡在寂静的更衣室里。
薄染破口大骂:“裴锦年,你这个混蛋,qín_shòu,你放开!”
“不放!”裴锦年这时候有一股蛮劲,薄染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的手轻易从婚纱下摆的裂缝里伸进去,捏住了她的腿根。大约是嫌繁复的下摆碍事,又用力一扯,整块庞大的纱摆竟被他硬生生撕扯开,扔了开去。
“我的婚纱……”薄染痛心疾首。
“别的男人选的,碍眼!”
薄染心里又羞又愤,拼命锤打着男人的肩头,尤其是意识到他打算在这个地方侵犯她,更是急得快哭了。
“你疯了吗?婚纱被撕成这样,你让这里的店员待会怎么看我?你就只会羞辱我,我恨你!”
裴锦年已经从低胸的领口伸进去,握住柔软酥su胸的手一僵,也许是被她的眼泪惊着了,裴锦年的动作放轻了一些,却仍旧趴在薄染的身上,亲着她的柔滑细腻的脖子:“别哭了,撕坏再赔你一件就是。”
说完喘上几口气,再继续亲,揉,捏,吻。
薄染拧着头想摆脱,男人却跟她杠上了似的,她越是反抗,他就更用力的去脱她身上的裙子,婚纱难脱,到最后都变成撕,扯。昂贵的大师缝制婚纱,最后变成了一缕缕的破布条,挂在薄染身上。
这比不穿还让人心痒痒,但薄染总算松了口气,她更怕他把她tuō_guāng后,忽然有人进门来撞见。
裴锦年已经松开皮带,迫不及待的就想把自己解放出来。
那个地方有没有被别人碰过,只要放进去试试就知道。
“不行!不行!外面有人!”薄染死死扣住男人的皮带,不让他脱下来。
“你小点声就不会有人听到。”
“不,不,我不要在这里,不要在这里脱衣服,不要!不要!”薄染疯狂的甩着脑袋拒绝,她不要这样,像一个低廉的妓ji女随时随地任他发泄。
裴锦年忍得艰难,“嘶”的倒吸口凉气:“那你要怎么样?”
薄染想扇他巴掌:“我要你滚!”
“我把你宠得无法无天了?”裴锦年脸色一黑,按着她的腰,紧紧吸住她的嘴,让她再喊不出声音来,一只手反折住她乱动乱抓的小手,另一只手快速掏出自己的宝贝。
他一边不肯松开她的嘴,一边将她抱起来,架在腰上,后背抵着镜子,固定住动弹不得,让自己的宝贝抵着那潮湿销xiao魂的入口。
薄染被他吻得嘴唇发疼发肿,呜呜直哭,拼命往后缩着身子,可背后是镜子,她退无可退,于是只能向上挺直身子,拉开两者的距离。
她想起医生说过的话,流产后一个月内不可以进行x生活。
他看着她拼命不配合的样子,黑眸瞬时染上阴鹜之色,松开她的唇,呼吸急促:“薄染,别跟我逆着来,不然有你好受。”
话落,大手突然把着她的肩往下一摁,同时胯部用力把她往镜子上一压,精瘦的身躯死死抵住她,压制住女人意欲反抗的娇躯,将自己强行推了进去。
“唔……”女人的身体一缩,扣在男人颈后的十指深深用力。
“嗯……”男人却是舒服的长出了一口气,闭着眼睛享受着被她紧紧包围的美好感觉。沉在她的身体里,他从身到心都得到极大的满足,躁动的情绪也渐渐平静了下来。
几乎在进去的一刹那,他就可以肯定,顾淮安没有碰过她。
心情是愉悦的,更是畅快的,呼吸的热浪一bō_bō吐在她绯红的小脸上:“小染……真是要不够你。”
男人已然情动,然而,盘在他腰上的女人却充满了推搡和不愿。裴锦年攫起她的下颌,从她水雾蒙蒙的眼睛里看到了厌弃。
是的,厌弃!
一种深深的自我厌恶和放弃。
这种眼神让深陷在情yu欲中的裴锦年蓦的清醒过来。
薄染背靠在镜子上,冷冷睨视着他。他要这具身体吗?他迷恋这具身体带给他的快感吗?那就像当初叶立冬对裴叶,玩够了,就任她自生自灭吧。
“薄染!”他怒喝她的名字,眼神已经陡然冰凉。
火烫的欲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