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个全民娱乐的时代,八卦绯闻已经不仅止于娱乐圈,这些名人富豪的密事,民众往往更感兴趣。
“放心,不会有人骚扰你的。”裴锦年把她从床上拉起来。
薄染不想理他:“你说不会就不会了?”她最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怕那些无孔不入的狗仔会去骚扰念念的生活,毕竟她自己的照片在网上没曝光,可念念的却是她亲手拍的。
“网民都是一时热度,一旦有新的话题出来,马上就会被转移视线。”
“说的简单,这节骨眼上谁出来做替死鬼?”
正说着,没阖紧的门被扒开了,小丫头不甘寂寞的伸个小脑袋:“爸爸,小白吃多了,想出去遛遛。”
其实是小丫头自己想出去玩吧。
裴锦年想也好:“陪你出去走走,省得你一个人老不开心。”
薄染不大想动,但小丫头已经给小白套好狗链,期待的望着她。
谁知到了门口,裴锦年说:“既然是小白想遛遛,那我和薄染带它出去,你就留在家做作业吧。”
“啊……?”小丫头傻眼了。
*
小区楼底下,夜色昏沉,这个天气出来散步的人不多。
裴锦年一下楼就把她的手拉过来,揣进自己口袋里暖着。
走了一段距离,到喷泉草坪上,小白遇见别人家遛狗的泰迪,撒着欢就奔了过去,裴锦年索性松开链子,拉着薄染在长椅上坐下。
两人看着草坪上大闹的两只小狗,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裴锦年探出长臂,伸到她身后,将她的头靠在自己肩上,手臂拥在她腰上抱得很紧,仿佛她随时会消失似的。
“等我把时间空出来,周末带你和念念到海边去度假。”
薄染闻着他身上熟悉好闻的味道,没有开口,只是静静的靠着他。
总觉得这次在一起后,裴锦年一直在讨好她,把她当易碎品一般小心翼翼的对待着。倒不是她不喜欢被珍视的感觉,只是隐约觉得自己令他很没有安全感。
也许上次在教堂她说的话真的打击到他了,他变得不那么自负,可也少了一点自信心。
“不想去?”见她不说话,裴锦年抬起她的下巴望着她的眼睛,凝着她的目光里噙着让人难以窥测的情绪。
薄染摇摇头:“不是,如果你特别忙的话,不用刻意为我腾出时间。”
他确实很小心翼翼,失去上个孩子,他一直归咎为自己的责任。她敏感,脆弱,而他的爱又太隐晦太沉重,两个人都需要松一口气来调整心态。
可裴锦年不给她这个时间,上次只是离开了一个礼拜她就差点嫁给别人,现在哪怕一分钟一秒钟,他都不想再放开她。
裴锦年收紧了环着她腰的手臂,这次她走丢了,他还能找回来,那下一次呢,下下次呢?
薄染闭了闭眼,刚想开口说什么,却突然痛苦的呜咽了一声,弯下了腰。
裴锦年神色一紧:“怎么了?”
薄染揪住他的外套,脸贴着他的胸口,手却捂住了小腹。
这种感觉跟刚流产那会儿有点像,下面应该是流血了。
裴锦年看她脸色铁青,一言不发,俯身将她抱起,就要去路边打车到医院。
薄染急忙拦住他,喘了口气道:“先上楼……回家看看。”
裴锦年还是不放心:“真的不用去医院?”
薄染咬牙点头。
裴锦年不肯放她下来,一路把她抱上楼,跑得满头大汗,还不忘安慰她:“别怕,我在。”
薄染之所以不愿去医院,是忽然反应过来,有可能只是正常的大姨妈来了。
主要上次药流太疼了,导致这次肚子一疼又流血,她本能的反应就是后遗症。
仔细算算时间,从她流产到现在也有一个多月了,是正常该来例假的时候了。
回到家,薄染就拿了替换的衣服把自己关到厕所里。
裴锦年不放心,急得在客厅走过来走过去。
小丫头在做作业,被他晃得眼花,忍不住埋怨:“爸爸,你这样我没法专心写字了。”
裴锦年皱眉,拿着手机上了阳台,打给医科大学的邹教授。
把薄染的详细情况都跟邹远航说了一遍,邹远航满头黑线:“大哥,我是学生物研究的,又不是妇科大夫。”
“少废话,懂就说,不懂就闭嘴。”
邹远航被噎了下,语气不善的回答:“据我观察,嫂子这情况,应该只是好朋友来了。”
“好朋友?”裴锦年一时没理解。
*
薄染清理干净,换好衣服从洗手间出来,裴锦年正好也挂断电话。
回头看她的时候,脸上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尴尬。
“肚子还疼吗?进屋躺一会吧。”
薄染点点头,进了卧室,躺在床上,随手捞过被子。
裴锦年进厨房给她倒了杯温水,在床边坐下:“来,喝口水,要不要吃药?”
薄染蹙着眉头,仍旧摇头。
疼的厉害的时候她会吃一片止疼药,但大部分时间依靠意志力忍着,因为任何药吃多了都会产生依赖性。
吃完药薄染就躺下睡了,谁知裴锦年脱了外套也要上床。
薄染一惊:“你干嘛?”
裴锦年淡淡一睨,撩开她衣摆,把手伸向她的小腹:“我帮你揉揉。”
“不用……”
薄染想拒绝,他温暖的掌心已经贴着她平坦而柔软的小腹旋转揉搓起来。
明知道是不含任何旖旎的,薄染的脸还是不争气的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