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锦年一走,薄染就坐起来,想着下午陶子跟她说的那些话,又想起晚上遇见那徐总苍蝇似的飞来飞去,就等着盯裴锦年这颗无缝的蛋,顿时义愤填膺。
不行,战衣……她的战衣呢?
猛的惊醒,她刚才换完睡衣,似乎直接把那件枚红蕾丝的扔浴室了,浴室……裴锦年刚进去了?
想到这,薄染肠子都快悔青了。
要让裴锦年看到她准备那样的睡衣,不知要怎么想她了!
越想越不安,越想越脸红,直接下了床,蹑手蹑脚来到浴室门口。
里面还没有水声,他应该还没开始洗。
于是在门上轻敲了两下。
“进来吧。”
得了他的许可,薄染放下大胆的推开门,结果看见裴锦年就穿了一条子弹内nei裤,站在水池边正试水温。
薄染倏的就把眼光投到别处。
裴锦年扫她一眼:“放心,我没喝高,不用你帮我洗。”
薄染更加心虚了,眼神拼命的四处扫,她记得就扔在盥洗台上的啊,怎么不见了呢。难道她记错了?一定是!
想着就忙转身:“我怕你开关弄错,既然你会弄,我就先出去了……”
话音未落,已经被男人攥着手腕拉了回去。
出于惯性,她往回弹去,差点撞到大理石盥洗台的边角,裴锦年手臂一勾,及时的把她拉了回去,同时,两个人紧紧的贴在了一块儿,薄染的心脏还“噗通噗通”跳的飞快,抬起头,发现他也正看着自己,漆黑的眸里有一种异样的光。
“你是不是在找这个?”忽然,他像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一条玫红色的蕾丝睡裙。
薄染脸一烫,原来被他藏起来了!
“我……”她想否认,可是一想陶子的话,又鼓起勇气来。反正就他们两个,又没有外人,丢脸就丢脸吧。
裴锦年看她红着脸颊,一副天人交战的样子,被逗笑了,手指拎着那件睡裙在她身上比了比:“下午逛街买的?”
薄染下巴都快低到地上了,几不可见的点点头。
裴锦年随即兴味的扬起嘴角:“最近眼光进步了嘛……”
薄染心头一麻,害羞的推开他,就要去抢那睡裙:“你到底还洗不洗了,我先出去了……”
“洗……”他一把捞回她,吻顺着她耳根往脖子滑,滚烫的呼吸吐在她皮肤上,“一起洗。”
“……”薄染觉得事情的走向不该是这样的!
但已经来不及了,被他拉到花洒下,大手从上往下一粒一粒解开她身上那件保守睡裙的纽扣,视线流连在她曼妙的曲线上:“既然买了,就别浪费,穿给我看看。”
薄染一抬头,触到他似笑非笑的眼神,窘红了脸,别开眼:“不是说洗澡吗,又穿什么衣服……”
“那洗完了再穿?”
薄染有种骑虎难下的感觉,在他深邃的目光注视下,头皮阵阵发麻,一把揪过他手里的睡衣——
穿就穿!本来买回来就是为了勾gou引他的!
转过身,背对着他,丝质的睡裙褪到脚踝,然后她走出来,将那件衣不蔽体的透视睡裙套在身上,却没有勇气回过头。
男人的视线像两簇火苗,灼灼的流连在她背上,她刚才脱衣服的时候就感觉到了。
见她久久不动弹,裴锦年向前走了一步,轻轻转过她的身子,将她靠在墙壁的瓷砖上,一只手从下往上,从外往里摸到她的腿,男人掌心的纹路略显粗糙,指腹处的薄茧令她轻颤,薄染轻颤着想要退缩,然而背后已是冰凉的墙壁,退无可退,只能勉力的用手撑开他的手臂,然而一抬头,就被他攫住了下颌,漆黑的眸子轻轻眯着,蓦的低头,封住了她微启的双唇,热烈的吻铺天盖地而来。
唇齿纠缠间,薄染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喘息着问:“……晚上去玩儿的地方,小姐漂不漂亮?”
裴锦年停下来,望着她,眸光幽深,看不懂情绪。
“你想知道?”
还未等薄染回答,男人抓过她的小手,就朝自己下身被一条薄薄布料包裹的地方探过去,薄染肩头一跳,手心触及的滚烫和硕大,令她的心跳也跟着彻底乱了。
耳边是男人带着坏笑的低沉声音:“既然你那么想知道,我当然要尽心尽力,以示清白。”
*
薄染被裴锦年从卫浴间抱出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像脱水似的,干巴巴没有一丝力气。
终于挨到枕头,薄染激动得想哭。她就不该怀疑他,一个在外面偷吃吃饱的男人,回家后可能还这么精神十足吗?
裴锦年拿来吹风机,见薄染已经抱着枕头快睡着了,伸手去拨起她的脑袋。
薄染有点后怕,都带着哭腔了:“别来了……我信你……”
男人眯着眼,棱角分明的脸上划过一抹笑意:“把头发吹干再睡,不然湿头发容易感冒。”
薄染低低的“嗯”了一声,却仍是一动不动。
裴锦年只好让她枕着自己的腿,打开吹风,温柔的暖风拂过薄染的发丝,她微微眨了眨眼睫,转过脸去,接着睡。
裴锦年只好把五指插cha进她的湿发,一边吹,一边轻轻抚揉着,吹完一边,再将她抱至另一边,暖风吹拂着薄染的脸颊,像小时候父亲的亲吻。
都吹完了,裴锦年把她放进被子里,薄染忽然抓住他要离开的手。
裴锦年一怔,回头看她,她明明是闭着眼睡着的,然而嘴唇翕合,轻轻说了句:“下次跟那个徐总谈生意,你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