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琪身上穿着光滑的丝缎睡衣,身上透着淡淡的馨香,在门开的一刹那,像是没站稳似的,蓦的朝里面跌去——
在女人的身体快要碰到他时,裴锦年倏的侧开了身。
热气氤氲的浴室里,叶琪尴尬的一头撞到盥洗台的边缘,他甚至连拉她一下的意思都没有。
所有的暧ai昧和旖旎顿时烟消云散,叶琪尴尬的揉着被撞红的额头,只觉得失落和难堪。
刚才在楼下,裴夫人分明说:“我这个儿子就是闷骚,你得主动点,攻其不备,出其不意,才能撕下他那张冷面具。”
叶琪终究是不甘心,一边抽着气呼通,一边佯装站不稳去扶裴锦年的胳膊:“哎呀,我好像扭到脚了……”
裴锦年侧眼看她,这种拙劣的把戏,公司里的女秘书都不知道上演过多少遍了,所以后来他才会不耐其烦的把秘书清一色都换成男的。
男人上半身不着寸缕,叶琪摸着手底下紧实光滑的肌肉,男人身上专有的味道,强悍的气场,都令她不自禁的脸颊微红。
裴锦年的身材,俨然是比羸弱的裴新华要好得多的,近看更震慑人心。
叶琪也曾暗恋过裴锦年,在十五六岁不谙世事的时候,天真的以为处c子之身就能勾引到他,结果惹来自取其辱。
此刻,他薄如刀刃的唇就近在咫尺,叶琪不禁想入非非——这样一张唇吻上去不知是何滋味,和他做的话一定会********,爽爆了吧!
叶琪还在浮想联翩,搭在男人手臂上的手已经被他一根根指头掰开,放到旁边的扶手上。裴锦年面色如常,淡淡的说:“脚扭了就早点回房休息吧。”
叶琪呆呆的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
*
裴锦年刚回房里,就接到薄染的电话。
薄染经不住陶子的软磨硬泡,还是给打他了,犹犹豫豫,欲言又止:“那个……陶子想要自己开店创业,我觉得挺有前途的,想跟她合伙一起做。”
裴锦年听完,沉默了一会,问:“启动资金不够,还是有别的麻烦?”
“……”他问的这么直白,薄染反倒脸红的说不下去了。
“那个……钱我有,就是……商铺位置不好选。”
“看中哪边了?”
“陶子去看了南山路的铺,可惜都卖完了。”
他想了一下,像是没听出她的拐弯抹角,直接说:“南山路应该还有几家内购的铺位,周一我让林锐送资料过去,等陶子选好了联系林锐签合同就行。”
薄染惴惴的挂了电话,旁边伸长了耳朵的陶子早就听到了,兴奋的推她:“你看吧,我就说,你就算想要天上的星星,他都会搭个摩天大楼上去给你摘的。”
薄染脸有点红:“瞎说什么。”
“谁说是瞎说。爱情就是这样,一物降一物,别看他裴锦年在外面一副派头,无所不能,到头来还不是对你千依百顺。一般人嫉妒不来。”
“切,一间铺就把你收买了?又不是不收你钱。”
陶子迭迭摇头,语重心长的说:“裴锦年这样的人,虽然有钱,但他将来一定不会花心。你想啊,他以前经营帝宫,想要什么样的尤物没有,我在帝宫做了那么久,从来没见他正眼看过哪个女的,要不是因为你,他可能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吧,更不可能记得我的名字。上回你喝醉了,他来接你,还特地开车送我到楼下,你想,是因为谁?总不可能是因为老板体恤下属吧?”
薄染听得有些懵,脸也很烫,忍不住用手捂着自己的脸:“怎么你们都把他说得这么好这么好,我以前都没觉得呢?”
而且她曾经非常非常讨厌他,恨不得他去死,把他送进监狱坐一辈子牢才好。
陶子叹口气:“这就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薄染的眉心紧紧蹙着:“就在我回江城前,他告诉我,想带我到国外定居……我知道留在国内,我们要光明正大的结婚,就要遭受别人的非议。我这样做,是不是很自私?”
“爱情本来就是自私的。他肯为你放弃这里的一切,肯定是因为你值得。既然这样,你还有什么好怕的?”
薄染惴惴的点了点头。
那晚,她和陶子彻夜未眠,说了很多,关于婚姻,关于家庭,关于不确定的未来。
*
裴锦年挂了薄染的电话,一回头,又看见那个女人站在自己房门口。
虽然他的目光逐客意味已经很浓,叶琪却不肯走,脚步一崴一崴的进了他的房间:“我找不到药箱,你这里有跌打药贴吗?”
“没有。”裴锦年的惜字如金,不给她丝毫机会。
叶琪却不放弃,执拗的待在他房里:“我听伯母说,我和你喜欢的那位很像,可是你们是……”
“你想多了。”裴锦年冷硬的打断她,“我和她没有任何障碍,就算明天就上民政局领证也没有问题。”
叶琪的心一刺:“可是我也喜欢你啊,难道你看不出来吗?”她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裴锦年,每个字都说得柔肠百转,“从你踏进这个家门,从我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喜欢上了你,我知道伯母只是让我给你做妾,我不在乎……”
裴锦年没有接话,烦闷的吐了口气。
“刚才你和她打电话我全都听见了,她能为你做的,我都能做。她不能做的,我也可以,我会比她更听你的话,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真的什么都愿意?”裴锦年忽然开口。
叶琪一怔,紧